妖妖靈是打不出去了,但120可以試一下。
遲語嫣瞥見手機界麵,目光一滯。
阮瑤舔了舔嘴唇,覺得她可以解釋:“語嫣啊,我覺得人不能諱疾忌醫,你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我腦子沒問題。”
“我不信……”
“沒被打!”遲語嫣斬釘截鐵:“不需要去醫院!”
阮瑤將信將疑:“那你怎麽?”
“我隻是想通了一件事。”
遲語嫣又把纏著紗布的手舉起來給她看,阮瑤照舊什麽都沒看出來。
但這回遲語嫣沒賣關子:“瑤瑤,使用非常規手段把我帶去了她的地盤,甚至威脅我並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我出來後卻並不打算對她怎麽樣,這是為什麽?”
阮瑤似懂非懂。
遲語嫣感慨道:“因為她有錢有勢,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以是一部分人的主宰者,這其中,或許包括了你我。”
現實點來講,隻要想,讓她遲語嫣直接從世界上消失也未嚐不可能。
上層的圈子裏,藏了多少汙納了多少垢,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
遲語嫣說的這番話,與她之前表現出來的的理念相差甚遠。
用阮瑤的話來說,就是有一種信仰基督教的突然叛變去信了佛教的分裂感。
“語嫣,我還是覺得你受刺激了。”
她們分開不過幾個小時,好友的說話時就像變了一個人,癲狂的讓人有點擔憂。
遲語嫣搖頭否認,脖領上那道被匕首割出來的傷口還泛著疼。
“我知道我在說什麽。”她看向阮瑤,認真道:“我也認識到了,人不獨立自強起來,就會受人擺布欺辱。”
在地下室時的屈辱感,遲語嫣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
宿醉之後顧景年的頭疼的更厲害,但時間不等人,他換了身衣服就去了葉氏。
來的急,秘書看見他連忙給葉青檸打電話通傳。
葉青檸暗自打量了一下男人,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但顧景年沒給她問出口的機會,一句抱歉讓葉青檸愣住了。
“這次葉氏招標失利歸根結底是我這邊出的問題。”顧景年談起正事來一向官方,讓人挑不出錯兒:“如果葉總不介意的話,那我們可以談談邊城那個水利建築材料的招標項目。”
顧景年給出的誠意不可謂不足,放在以前,這麽好的項目他是根本不會分享出來。
拖的福。
葉青檸心裏暗諷,表麵淡定:“那個項目本就不好拿,葉氏退出競標,不過是把項目還給你罷了。”
項目一天不實際動工,就不算真的拿到手裏。
以那恨不得提前慶祝勝利的自大性子,葉青檸相信,她是不會令人“失望”的。
畢竟,這場競標葉氏最大的對手,不是方氏,而是顧氏。
商場無敵人,也沒有永恒的隊友。
葉青檸無比清楚這一點,對顧景年的示好欣然接受的同時,也沒忘了退讓一步。
“水利建築材料不是葉氏擅長的,即使拿到了也做不到很好。”葉青檸善於給己方攫取最大程度的利益:“顧總要是真想補償的話,不如再合作一次,把項目從方氏手中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