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沉默的態度讓慕詩怒火翻湧，她情緒失控地大吼：“去查！不查清楚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是。”
之後方卓錦在方氏內的動作就不在拘謹，才一個下午的功夫，他又招回來一個助理。
慕詩收到消息後立馬聯係了顧翰林。
“你知道遲語嫣什麽時候和方卓錦聯係上的嗎？”
自從那天顧翰林強迫要抽遲語嫣的血卻被打了出去，至今已經多日未敢見遲語嫣了，更不要說了解她的動向。
他也很震驚：“方卓錦不是你丈夫的弟弟嗎，他們倆怎麽扯到一塊去了？”
“你問我？”慕詩諷刺反問。
頭一回後悔與顧翰林達成合作，半點助力都給不了她，還得讓她給他擦屁股。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響起關門聲。
顧翰林回到書房，低聲道：“她和方卓錦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你長個心眼。”
“說。”
“遲語嫣對獻血有了防備。”顧翰林想起那天，遲語嫣不住地往他身上打量的視線：“想必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懷疑那些血不是我在用。”
慕詩一口否定：“不可能。”
當初心髒移植她做的隱秘，知道遲父的心髒在她身上，而不是在顧翰林身上的人，已經被她全部用錢封了口，執行手術的醫生也是慕家培養出來的，不會泄密。
所以，遲語嫣發現這件事的概率幾乎為零。
顧翰林盤核桃的手停下，渾身透著股煩躁的氣息。
慕詩哪裏都好，唯有自負這一點很有可能會害了他們倆。
“你不要小看她。”
沒有人作惡之後能把尾巴掃幹淨。
不是顧翰林高看遲語嫣，而是她完全有可能憑借殘餘的蛛絲馬跡查到他們頭上來。
顧翰林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慕詩上了點心，派人監視著方卓錦和遲語嫣。
“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都要和我匯報。”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輸！
遲語嫣從方氏出來，走過一條街後，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不動神色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回頭。
正值節假日，大街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好似沒什麽特別的。
她隻好繼續往前走。
轉角牆後，一人把小攤兒上的玩偶放下，起身跟上。
這人不知道的是，他早已暴露在相機鏡頭下。
遲語嫣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方卓錦不過是才露了三分能耐，慕詩就忍不住派人盯著他們了。
這是有多怕他倆啊。
一直有人跟著也不是辦法，遲語嫣不想吃個土豆絲都要被人寫在“觀察記錄”上，供慕詩觀賞，隻是想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得想個辦法擺脫那人。
遲語嫣邊走邊觀望四周，尋找機會。
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街對麵的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正坐著一男一女，表情嚴肅地在交談著什麽。
男的是顧景年，女的是葉青檸。
遲語嫣站在紅路燈的街口，紅燈的間隙，她望著葉青檸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