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微微皺眉,坐直了身體。
“什麽意思?”
杜恪嘿嘿笑道:“我到燕城來陪你啊!這邊天氣冷,你這又出師不利的,那我肯定得幫幫你啊。”
顧景年聽懂了杜恪話中的深意,語氣冷凝些許,“你知道了?”
“我和霆琛都知道了。”杜恪絲毫不遮掩,“我們使了點小伎倆,具體怎麽知道的你別問!你隻需要知道,哥們是來給你當外援的就好!”
顧景年輕嗤一聲,道:“你能給我什麽外援?還是回去的好。”
雖然話這麽說,但顧景年還是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顧景年就到了機場。
很快,顧景年接到了杜恪。
“我去,這兒這麽冷的嗎?”
杜恪一上車就打了好幾個噴嚏,“這也太冷了,我還尋思著就帶幾件衛衣就夠了呢!”
“這兒是北方,你當是江城。”顧景年瞥他一眼,見杜恪身上穿著見薄風衣,幾乎沒有什麽禦寒的能力。
杜恪搓著手,好一會兒才暖和回來,道:“那你得給我準備衣服,得把我照顧好啊,不然誰給你當外援。”
說起外援,顧景年就皺眉,“你來到底是想幹什麽?”
“幫你啊。”杜恪十分正經,“追老婆不好追吧?”
聞言,顧景年就知道,杜恪和霍霆琛恐怕是已經把燕城的消息摸了個七七八八。
他微微眯眸,語氣危險:“你們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誰跟你們說的?”
杜恪見顧景年有點動真格的了,忙交代了事實。
“……你也別怪何青。”杜恪正經下來,“他也是看著你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不好,這才說讓我過來勸勸你。你也知道,我這人大嘴巴,藏不住事……”
顧景年已經懶得理他了。
杜恪又趕忙保證道:“你放心,我跟霆琛肯定不跟第三個人說,絕對保密!”
顧景年冷瞥他一眼,“你不是大嘴巴嗎?”
“對著外人我肯定不能亂說啊。那不然,這些年咱倆怎麽當的兄弟?”杜恪嘿嘿笑著,“現在具體啥情況,跟哥們說說唄?你真的找到遲語嫣了?”
電話裏,何青隻跟杜恪說顧景年在這邊找到了遲語嫣後,那邊始終沒有鬆口的意思,所以顧景年一直耽誤在這兒。
關於孩子和沈家的情況,何青並不敢亂說。
隻要杜恪過來,要不要告訴他,就是顧景年的事了。
顧景年在心裏已經想好了扣何青多少錢,淡淡回道:“知道了還問什麽?”
“這不是驚訝嘛!唉,說實在的,我原本一直覺得遲姐肯定死了。”杜恪嘖嘖歎聲,“沒想到啊,還得是她,不僅沒死,還改頭換麵了。”
說完,杜恪才發覺自己這樣講多少有些不禮貌了。
他輕咳一聲,看著顧景年略顯陰沉的麵容,“所以,她現在跟你的關係,處於哪種階段?”
哪種階段?
顧景年眼底閃過自嘲的笑。
要說在哪個階段,前提是得有關係。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也不該有任何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