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瑤簽完了字，看向秘書的時候，秘書都震驚的沒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阮瑤蹙眉問道。
聞聲，秘書一個激靈，“啊？沒，沒什麽！”
秘書手忙腳亂得拿了桌上的文件，看的阮瑤眉頭微蹙。
她帶著幾分不滿地看著秘書，聲音微沉，“你平常工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冒冒失失。”
秘書臉色微微一白，結巴道：“對，對不起阮總，我今天有點，有點……”
“有點什麽？”阮瑤有些不耐煩了。
秘書快哭了，“我，我有點緊張。”
遲語嫣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阮瑤的肩膀。
頓時，阮瑤的麵色和緩了幾分。
“先出去吧，自己調整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可以調休，別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秘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遲語嫣和阮瑤方才的小動作，心裏麵越發對遲語嫣的身份感到懷疑。
這也太奇怪了……隻是一個動作，就能讓阮總這麽……
乖巧？
秘書抱著文件不敢多看多想，轉身就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秘書忽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沒跟阮瑤說。
她連忙頓住腳步，道：“對了阮總，今天下午三點還有一個跟唐時娛樂那邊的對接會議，您到時候出席嗎？”
阮瑤蹙眉，“跟唐時的對接會議從上個月起不就是洛總去參加了嗎？怎麽又來問我？”
洛伊伊如今也是Gem的股東，職位算是副總，一些重要會議，阮瑤不出席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洛伊伊去。
唐時娛樂的合作談了許久，一來因為唐時娛樂的CEO是慕詩，阮瑤和洛伊伊自然都不想與之打交道，二來則是合作細則一直都談不攏，所以遷延到如今，阮瑤已經很少去參加會議了。
誰知秘書聽了這話一愣，小心翼翼道：“那個，我昨天給您發了郵件的，您還沒看嗎？”
阮瑤眉頭皺的更深，點開了郵箱。
往下一拉，果不其然就看到秘書昨天晚上發的郵件——
“因為唐時娛樂的CEO今天也會到場，他們的統籌跟咱們的項目經理打了招呼。”秘書自然不敢真的怪阮瑤不看郵件，口頭上又解釋了一遍，“怪我，我應該提前過來跟您講清楚的。”
阮瑤看完郵件，從電腦上調出跟唐時娛樂的最新合作方案文件，通讀一遍後沉沉道：“這事讓我再想想，午飯前我給你答複。”
秘書應了一聲，如釋重負地出去了。
遲語嫣在這期間始終都沒開口打擾，一直到這會兒秘書出去，遲語嫣才不免問道：“跟唐時娛樂的合作？”
“奧，唐時娛樂的一部新的商業大電影，請了業內非常知名的一個導演來承製，那個導演之前跟小南也合作過，很喜歡她，所以小南也受邀去試鏡了。”
阮瑤捏了捏眉心，“這部電影算是雙女主，但唐時娛樂那邊想爭一番，伊伊和小南那邊不太樂意，所以想著，電影內的服裝和珠寶配飾能夠由Gem獨家讚助，但慕詩那邊很難纏，一直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