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 入沙漠,遭遇黑手

果然如莫然所料,當他們到工地的時候,何伯告訴她們,有人再次來工地搗亂,幸好有警察和當地的武警官兵及時趕到,阻止了一群人的偷襲和縱火,但是何伯告訴莫然和亞瑪,貌似這群警察很麵生,不是負責這一帶的,住在基地的防暴隊的人說,這些警察應該是另一個區的,那個區都是高級官員和王室子弟住著的,所以這些警察的身份也要高貴一些,而據說那些武警官兵應該也是親王的兵,至於是哪個親王他們不知道,但是防暴隊長認識其中一個帶隊的士官,據說那個士官是專門保護王室的,這一次能過來這裏,必然是接受了某位親王的調令了。

莫然聽完所有的事兒,點頭微笑:“這事情,倒是越來越好玩了,看來這金礦隻是一個引子,用這個金礦來打開一個局麵,而最終要隨了某些人的心願,導致這個事件的圓滿完結,這應該是一件不小的政治鬥爭!”

“又是政治鬥爭?我們在Z國說了不參與政治鬥爭的,結果跑到這阿拉伯酋長國,卻還是被卷入到政治鬥爭中了?我靠。”亞瑪在一旁非常氣憤,她忍不住都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亞瑪,你……”何伯一愣,他仔細的盯著亞瑪,說不出的驚愕。

“亞瑪,別把你女漢子的痞裏痞氣的形象抖在何伯麵前,一點兒女人樣都沒有了。”莫然趕緊嗔怪了一聲亞瑪。

“呃……”假亞瑪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是因為麵前的是自小就認識的何伯,所以自然是放鬆了身心,沒有考慮太多,卻不小心被何伯給懷疑上了,她趕緊吐了吐舌頭說道:“我還不是氣的,老大,你說自從我跟著你以來,你經曆了多少事情了,這兩三個月啊!人家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你經曆的這麽多。”

“這是命!認了!”莫然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其實還想說,這是她對這一個生命的珍惜,如果不是經曆過一次生死的人,她是不會如此拚命的,她知道,有些東西,你不去爭取,就沒有了,比如男人,比如財富和地位。這爭取的過程中,自然會有波折,不過,因為有波折,她才更高興,她相信,老天既然讓她再活一次,必定不會讓她就這麽輕易掛了的!她不相信所謂的重生之後看破紅塵之類的事情,莫然認為,那都是老夫子用來蒙騙無知少年的,她是黑鷹,重生之後,便是利鷹,有鋒利尖爪的鷹!紅塵多美好!

“老大,你……認命?!”“亞瑪”呆呆的看著莫然,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認命和你的認命不是同一個概念,而是相反的概念。亞瑪,我們分開行事,你去再詢問工人們一些問題,讓他們盡量詳細的把當時遭遇劫匪的經過講一遍,何伯陪我去一趟礦裏麵吧,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莫然吩咐道。

“行!我也想去看看,來了之後一直忙著這樣那樣,礦裏麵到底什麽樣子了,還不知道呢!”何伯也點頭,隨即便站起身喊了幾個手下,一起跟著莫然去準備下礦了。

這金礦和煤礦還是有區別的,金礦低下多為細沙,褐色的細沙,很多很多,仿佛怎麽也挖不完似的。據說在這一片廣袤的山丘連綿地域,很多很多相似的山脈,但是真正能夠出金子的卻少之又少!而來承包山脈的很多,血本無歸的也很多,阿拉伯酋長國的人,是不願意承包這樣的山脈的,這一帶所有的山脈幾乎都是被外國人承包了去的,據說,這山脈的承包金額巨大,到底大到什麽程度,這個業界暫時沒有統一的說法,反正剛開始承包的一批人中,就剩下三四個還堅挺著,其中兩個,就是雷氏和安氏,投資金礦就和買玉石一樣,一鏟子下去,有金子,你贏了,沒有,你便可以自己愛怎麽死怎麽死去了!

迪拜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一個城市,這個城市如今舉世聞名,全世界都把這個城市奉為學習膜拜的對象,這個城市有豐富到讓人瞠目結舌的石油,是石油高產城市,這個城市還有金礦,連綿的山脈中,有人說走路都能撿到金子,這個城市還有漂亮的王室貴族,據說這個城市的很多親王,哪怕是七十歲的老親王,那都是能迷死一群少女少婦的……

於是,這個讓人著迷的繁華城市裏,便隱藏了各種各樣的角色人物!

莫然和何伯帶著人揭開封存的金礦地下進入口,手下先用一隻鵝,拴住腳給扔進入口很遠去,等過了五分鍾之後,再給拖回來一看,那鵝活蹦亂跳的,於是,幾個人便將礦洞的門打開的大一點,前麵由兩個工人帶路,莫然和何伯隨後,後麵是幾個手下,一起進了礦洞裏麵。

這礦洞和煤礦的礦洞不一樣,因為大陸板塊的形成的特殊性,再加上這是沙漠中的山體,所以這山體和Z國的山體是不一樣的,它簡單的說,其實是一個山的形狀固定在沙漠的上麵,它的下麵是可以繼續往下不停的深挖的,一般一個金礦的山體有大約五十平方公裏,如果誰能有幸承包到一座高出產量的礦山的話,那一輩子光指著這山,都能養活一個縣城的人了。

而且,煤礦的礦山都為黑色的煤灰,肮髒而讓人呼吸困難,多吸入的話必定會造成人的身體出現異常狀況,多半會造成肺部問題,而金礦則是不同的,金礦的礦洞裏麵幹淨的很,通風口也很多,尤其是這個礦洞的支撐架子都是胳膊粗的實心鐵柱子往下埋了好幾十米深的,所以安全度又很高,工人們拉亮了掛在四周的礦燈,莫然看了四周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對安懿軒的良心她始終是肯定的,這礦的結實程度,就算是你在礦山裏麵埋上一個3公斤的TNT炸藥,估計這山也不會被嚴重毀損,所以,這金礦承包幾年來,安氏的礦裏麵,除了兩個月之前被人偷襲,其他時間,從未發生過工傷事故,而雷氏則是不同,他們每年都要給迪拜市政府上交罰款,懲罰安全事故超名額,而也正是因為雷氏的偷工減料,才使得十隻鳥兒用了三天時間,就能穿牆打洞把他的兩個礦山給搗毀了的!

莫然和何伯在工人的帶領下,邊走邊看,光滑的山壁上,還貼著阿拉伯國家各種語言的標語,大致都是鼓勵和慰問的話,還有一些漂亮的風景畫,都是綠色背景,這應該是安懿軒讓人貼上的,有助於工人們長期對著礦沙之後養目用的,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何伯歪著腦袋看著莫然,他發現這丫頭自從進來看了一圈之後,這嘴角竟然掛著的都是欣慰的笑,多少,何伯也猜到了莫然這丫頭的心思,他的眼眸裏都帶著笑,心中更是舒坦了好多!

“嗯?”莫然微微皺眉看著一側牆壁上一根用來固定電線的釘子上有一塊布條,順著莫然的目光,何伯也看見了,他抬頭示意手下給取下來。

手下取來布條,有個工人嘟囔道:“這不是我們的衣服布料啊!”

“哦?”莫然扭頭盯著這個工人,微眯著眼眸。

“我們平時都是穿淡藍色工作服的,不穿工作服是不允許下來的,這布條不是我們的。”工人接過布條看了一眼,接著遞給身邊的另一個同伴,那個人左看看右看看,半響之後也搖頭:“確實不是我們的,這布條的質地和我們的工作服兩樣的,這質地好像……”

“像什麽?”何伯看著那個工人問道。

“我覺得像Z國的或者T國的人穿著,我有認識T國的人,我妹妹就在T國做事,她的丈夫就經常穿這樣質地的衣服,我們這裏很少有人穿這個的,那天來礦裏搶劫的人,好像穿的就是這種布料的衣服,衣服用好幾種顏色做成,看上去像麻布。”先前驗證布條的工人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嗯,這夥人後來是往沙漠深處去了嗎?”莫然回頭問何伯和他身後的保鏢們。

“是的,我們當時派人在唯一的出入口蹲守的,不能追過去,我們對沙漠裏麵不熟悉,聽說那是一片荒漠,以前還聽說有一個旅行團進去就沒有出來過呢,都二十幾年了,這邊的人都說那荒漠裏麵鬧鬼,還是會吃人的鬼呢!安少也吩咐我們輕易不要過去,所以我們隻在外麵蹲守,可是他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他們搶了金子是開著吉普越野車走的,當時我們沒攔住,但是我們都能夠看見,車裏除了裝金子意外還坐了最少六個人,我們追過去,他們把越野車給扔在了路邊,騎著放在那裏的駱駝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何伯身邊一個在這邊金礦工作了好多年的安氏派駐迪拜金礦的管理說道。

“也就是你們沒有看見過駱駝身上有沒有背著東西,隻是到了的時候看到駱駝的腳印,還有金子沒了?對不對?”莫然追問。

“會不會,他們朝著其他方向走了,沒有進沙漠?”何伯皺著眉頭思索。

“應該不會!”還是剛才那個工人,他長得黑乎乎的,板寸頭,臉上油光光的感覺,他的嘴唇寬厚,看著就像是愛說話的:“老板娘……”

“咳咳……”莫然輕輕咳嗽。不過何伯對這個稱呼倒是滿意的笑了笑。

“老板娘,我跟你說,這裏本來就已經夠荒涼了吧?這裏方圓百裏之外才有人家的,而這裏往荒漠去,更是沒有人會弄出多餘的路來,所以進入沙漠,隻有一條路可走,當時我也依波也跟著一起去追了,我們都拿著鐵鍬坐著管理開的車追過去的,我們隻在進口那裏看見了吉普車,四周圍隻有通往沙漠裏麵的駱駝腳印和原地有駱駝屎尿之外,別的啥都沒有了。”那工人一看何伯笑眯眯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喊莫然老板娘,是一個絕對聰明的事兒,便更是興高采烈的講述,好像他不是經曆一場搶劫和追殺,而是經曆了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似的。

“嗯!看來這駱駝在那兒等很久了!屎尿都在現場了。那吉普車呢?”莫然點頭,繼續問道。

“那車子被警局拖回去了,結果聽說啥都沒有查到,現在好像還扔在警局呢,警局派人騎駱駝往裏麵追了大半天,結果啥都沒追著,就回來了,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不過老板娘,我倒是聽說的,裏麵貌似有一座宮殿,聽說是曾經上上代的一個親王聚斂財物的地方,裏麵稀世珍寶很多很多,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親王被人殺死在宮殿裏麵,他的所有的隨從和家人都被殺了,皇宮被洗劫一空,後來就沒有人過去了,聽說裏麵鬧鬼呢!再後來,過了幾十年,一場百年不遇的漫天黃沙把宮殿給掩埋了,就很少有人再提起了,不過我聽我外祖母說,其實當時還有一件稀世珍寶在裏麵,這老親王被殺也是因為這稀世珍寶,他曾經給人看過那東西,後來他死了的時候,有很多撥強盜去抄過,但是誰都沒有找到啥稀世珍寶,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那稀世珍寶是什麽!”這工人一來勁就不得了了,他這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就好像他親自經曆了這麽多似的。

“老大,您別見怪,這達波爾是我們這礦上麵有名的名嘴,每天礦裏的工人都靠著他的嘴皮子過日子的,大家淘金子,然後聽他講故事,嘻嘻哈哈的!”何伯身邊那個保鏢說道。

“嘿嘿,陳總誇我了!”達波爾撓著後腦勺笑了笑,他又轉頭對莫然說道:“我的外外祖母,曾經就是這個親王的外甥女,當時她正好在別的姐妹家裏玩逃過了一劫,後來她就遠走到鄉村,就嫁給了我的外外祖父,生下了我的外祖母,這故事是真實的,莫老大,我真的是有親王血統的。”

“又吹牛!整天說你有親王血統,也不怕這裏的親王聽見了拉你去砍頭。”另一個工人依波在旁邊不屑的說道。

相比達波爾,依波就要顯得沉穩的多,他身上穿著比較樸素,短袖短褲和涼拖鞋,這幾日來,莫然對他略微有些印象,這個四十左右的男人,總是話語不多,讓幹嘛他就跟著,也不出頭,也不落後,這一次把他和達波爾一起帶過來,還正是一正一負對比很明顯。

“我說的是真的,我還有我外外祖母的畫像呢,我那天在博物館都看到我外外祖母的畫像了,和我家裏相框裏麵的一模一樣呢!”達波爾不滿的嘟嘴。

“行了!這裏做正經事兒呢!別吹牛了。”姓陳的總管責怪了倆人一句,接著轉身對莫然說道:“莫老大,您看我們接下來……”

“再看看。”莫然環顧四周,慢慢的朝著裏麵走去。

一眾人都四處看著,上麵下麵,左麵右麵,都看的十分仔細,隻是除了地上有些許暗色的痕跡之外,內部比較淩亂,有很多東西都倒下來之外,便再沒有別的可疑跡象了。

莫然和何伯領著一幹人等,出了金礦。

“何伯,你留在這裏,雷天賦必定還會再來,你找人放出風去,就說我進沙漠了,最好是引誘他跟過來,他走了之後,你盡快的處理礦裏麵的事情,工人們該給撫恤金的就給,那些已經殘廢的,目前看樣子是沒有辦法繼續在礦裏麵做事了,聯合一下保險公司,盡快把事情做了,賠償一定要到位,至於健康的工人,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來,告訴他們,金礦還會繼續開,而且,我們還會擴大規模,透露消息給那些受傷的工人,是雷氏和一些人勾結對他們下手的。”莫然和何伯還有亞瑪站在遠處的一顆樹蔭下,商量著事情。

“可是丫頭,你這樣很危險啊!沙漠裏麵的凶險雖然隻是個傳說,但是裏麵真的是有旅行團失蹤過啊,你……”何伯眼眸深邃,臉上的表情盡是擔憂之色。

“沒事,何伯,這沙漠我必須去,雷天賦,我也要讓他有去無回!”莫然的眼眸凶芒畢露。

亞瑪在一旁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莫然姐,凶狠的時候,簡直不是人類啊,這眼神,凶芒畢露的時候猶如那天上盤旋的利鷹,凶殘而篤定。

“丫頭,放心,我會把這裏做好的。但是你要好好的,要小心,少爺他……一定會醒來,也一定會好的。”何伯的神色有些動容,他舍不得莫然進沙漠,那裏的凶險沒有人能夠知道,可是,他也知道,這是幹掉雷天賦的唯一途徑,雷天賦平素太多防護,想要輕易幹掉他,那是絕對有難度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但是距離他的死期,醫生估計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若是不除了他,他必定會攪亂一個大好的天下,他會在死前,讓這天下烏煙瘴氣的。

“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這輩子,我還沒活夠呢!”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亞瑪:“亞瑪,願意陪我去闖一闖嗎?”

“老大,你說的是廢話吧?這話還用問?你太傷人了!”亞瑪說著轉過身去,貌似生氣的樣子。

“丫頭,亞瑪,見到小白那小子了嗎?這兩天他跟失蹤了似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何伯看著亞瑪,突然想到了白子文,便問道。

“呃……”莫然微微一愣,隨即看了一眼亞瑪,說道:“不是昨天我和亞瑪在賭場被人設計了麽?飛鷹戰隊的鳥兒們在距離賭場的不遠處看到了雷天賦的手下,而且當時是雷天賦讓人在路上故意阻攔了警察過來,導致而來賭場如今淩亂不堪!小白處理這些事情去了,他最近可能會不怎麽回礦裏來,我帶著鳥兒們走,他要處理很多別的事情,所以……”

“那行,我知道了,小白在這一塊比較熟,以前他和懿軒來過好幾次,他忙他的吧!還有啊,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昨晚我趕去警局的時候,聽說你們被人接走了,是姓年的接走你們的,我讓鳥兒們在姓年的別墅一公裏外守著的,近了怕你們有事,可是這距離又感覺有些遠,這姓年的變態,別墅前麵一望無際一點兒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後麵又是懸崖高山,他真會選地方。”何伯對那年小桃也是分外討厭的,這家夥三番兩次的和他們作對,這礦裏的工人估計都是他設計傷了的,雖然苦於目前沒有能拿得上台麵的證據,但是何伯相信早晚有一日,要叫這姓年的嚐嚐他何耀天的冰翠珠子!

“嗯,我們準備一點兒幹糧和水,我讓鳥兒們準備的駱駝估計也差不多了,何伯,你開車送我們過去吧。”莫然雖然覺得何伯這麽爽快的就不追究白子文的去向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不再追問,她便也不多說了,她要保留精力,不知道沙漠之行,會有怎樣的事端,會不會如某個名網絡作家筆下的沙漠一樣,有機關有殺戮,有暗潮洶湧……

飽飽的吃了一頓中飯,莫然和亞瑪由何伯開車送到三百裏以外的沙漠進入口,在那裏,還真有很多的駱駝,十隻鳥兒一隻不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牽著駱駝在等著莫然和亞瑪了。

“好好保護好這兩個丫頭,若是出了岔子,我就燉了你們這幾隻鳥兒!”何伯在莫然他們臨走之前又狠狠的叮囑了一番鳥兒們。

“何總,您得相信我們!我們必須用生命來保護莫老大和亞瑪小姐。”安春信誓旦旦。

“嗯,這還像話!去吧,莫然丫頭,亞瑪丫頭,平安回來!”何伯咬著牙,說完就轉身坐進車裏,開車走了。這個一輩子性情秉直的漢子,最近總是容易動容,動不動就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仿佛這壓抑了幾十年的感情,最近來的特別洶湧似的。

看著何伯的舉動,看著車子快速的絕塵而去,莫然搖了搖腦袋,她知道那個老小孩心底此時是多麽的不舍,但是沒有辦法,她這一趟勢在必行,她要去沙漠,仿佛有一股力量吸引著她,讓她去瞧個究竟,她更是要讓狡猾又凶殘的雷天賦死在沙漠,永遠都回不來!

沒有再多想,莫然整理了一下行裝,帶著“亞瑪”和以及兩個信誓旦旦的工人和鳥兒們騎著駱駝便朝著沙漠而去。

這兩個工人便是上午帶著莫然他們進礦洞的達波爾和依波,他們主動申請跟著莫然他們,為他們帶路,還說要一起為了安氏而尋找匪徒,達波爾動用他的巧舌如簧,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終於把莫然給說服,讓他和依波跟著一起來了。

依波是屬於那種,你說讓他跟著,他就跟著,你說讓他在工地,他也許就會點頭在工地呆著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在達波爾說要他一起幫著受傷的工人和死去的經理報仇,一起深入沙漠的時候,他重重的點了頭,表示一定要跟著去。

於是,莫然在告知他們可能會有危險,因為他們是真的要去沙漠深處那個鬼門關的,他們還是願意的情況下,達波爾和依波也跟著一起上路了。

沙漠中的行走是最為枯燥的,莫然他們是要去尋找劫匪,他們還要吸引雷天賦等人過去,所以他們走的不算快,而且他們沒有帶任何向導,以免殺戮之後殃及無辜。

其實雖然這沙漠一直有惡魔的傳說,沙漠深處更是死亡之地,但是一些好奇者和探險家還是樂此不疲的願意過來,願意用生命來探究沙漠深處的秘密,自然,這裏也是有向導的,但是向導一般隻是把探險家們帶到距離那死亡之地好遠的地方,在一塊寫著“鬼沙堆危險”的牌子麵前指著遠處告訴他們:哪裏不能去,死了很多人,如何如何凶險,等等等等!

於是,很多所謂的探險家便會回去發表一份熱情洋溢的文章,並且上傳很多照片來訴說自己的偉大壯舉,訴說自己如何死裏逃生,如何用生命在給讀者們展示那死亡之美……

有向導在賣給十隻鳥兒駱駝的時候表示隻要出高價,他們願意給鳥兒們做向導,他們運用自己的巧舌各種推銷自己,然而鳥兒們還是笑笑,走了!

為了接下來的未知,莫然他們很少喝水,也很少吃食物,他們更是很少動用體力說話,沙漠深處究竟怎樣,又有些什麽,他們一概不知,莫然和亞瑪對那些“探險者”放上網絡的照片壓根就不相信,他們隻是知道,就這樣走下去,總會等來該等的人。

沙漠裏麵,熱浪滔天,“亞瑪”太佩服莫然了,莫然在她臉上用的易容膏不管是風吹日曬還是揮汗如雨,都不會融掉,更不會脫落,她走了半天之後,在一處沙堆後麵集體歇息的時候取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接著便是對莫然無比的崇拜之情。

“老大,你這技術,太棒了。”亞瑪對著鏡子看了看,說道。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鳥兒們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不然能做你老大麽?”莫然也不多說,扯著嘴角微笑道。

“那……那我回去怎麽洗掉?”既然風吹日曬和水洗都不能脫去妝容,那用什麽東西能夠洗掉,這倒是個問題了,白子文可怕到時候這是永遠都洗不掉的,那豈不是要完蛋了,這事件便會再也沒有白子文,而有一公一母兩個亞瑪了……

“硫酸。”莫然斜睨了亞瑪一眼,說道。

“啊~”亞瑪差點從沙堆的陰影低下一躍而起,她扭頭看著莫然,訕訕的說道:“不,不,老大,你開玩笑吧!”

“你說呢?”莫然就喜歡看白子文受驚嚇的小模樣,這種表情,也隻有白子文有,亞瑪不會,若是告訴她,要用硫酸洗掉臉上的妝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鳥兒們看著亞瑪,一個個互相對眼,他們的眼神裏有詫異神色。

“行了,休息完了嗎?我們繼續往前走,要在體力最好的時候多走路,得最少要三天時間才能走到鬼穀堆!”莫然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說道。

“好,繼續。”鳥兒們也起身上駱駝。

“三天能走到不錯了!”這是達波爾一路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很奇怪的是,這個一向聒噪不已的男人,自從進了沙漠沒走多遠就一聲不吭神情嚴肅的很,一向最愛說話的人不說話了,這倒是個奇跡。亞瑪略微側目看了一眼達波爾,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她隨後也站起來上了駱駝。

前世莫然騎過馬,而且是拿過一級騎手證書的,但是貌似前世還真沒有到沙漠出過任務,前世沒有傳說中的沙漠盜墓賊,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墳墓給建設到沙漠裏麵去,工程浩大不說,沙漠是自然界的一個永遠不受人力控製的地域,風沙隨時能夠將整個城池都吞沒,又會掘地三尺將地上的沙子卷的一粒不剩。

沙漠風暴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他高興起來就會把沙子從這一塊搬到那一塊,讓原本的綠洲變成一毛不拔的荒沙之地,他又會把原本沙海漫天的沙漠給卷的一粒沙子都不剩,讓地上露出光禿禿的岩石層來!

前世黑鷹沒有騎過駱駝,今生坐在駱駝的兩個駝峰之間,癲啊癲的,再加上太陽的照射,沙漠裏麵的太陽,都下午四五點鍾的時間了,還在腦袋頂上掛著,好像永遠不落下去似的,灼燙灼燙的,幸好莫然他們都蒙著麵紗又帶著遮陽的鬥笠,不然的話,估計幾天下來會被烤焦了。

“不急,我們慢慢走,保存體力很重要。”莫然回頭對達波爾說道,順帶的,她的眼眸掃了一眼依波。

“嗯嗯,沙漠深處,體力最重要。我一定要找到我外外祖母的老家,到時候我就可以回去和大家說,我真的是王室子弟。”達波爾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暗下決心一定要勇闖鬼穀堆似的。

莫然笑了笑,沒有吭聲,一行人繼續前行,路上黃沙漫漫,駝鈴叮當,駱駝們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沙漠深處而去。

沙漠的天,說黑又黑的很快似的,兩個小時前太陽還在頭頂晃得人眼睛都火辣辣的,兩個小時之後,這太陽便突然沒了,大家好像都沒有在意,這太陽便一下子躲藏了起來似的。

沙漠的夜裏,寒冷無比,興許是白天太暖和了,晚上寒涼,所以便更顯得冷了,幸好莫然他們都有帶著棉衣的,他們將帳篷搭好,接著將吃的東西分給大家。有壓縮餅幹,還有牛肉幹等補充體力的東西。

“沙漠裏麵不能做飯,不然的話讓你們嚐試一下我的手藝,這玩意兒太難吃了。”達波爾邊啃著壓縮餅幹邊笑著說道。

“你又吹!”依波還是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又不是沒嚐過我的手藝,比那個廚子老默汗好多了吧?”達波爾這會兒又開始啟動他的嘴皮子功能了。

幾個人圍坐在一個帳篷的外麵,吃著東西聊著天,達波爾告訴莫然,這沙漠和別處不同,這裏不能生火,這沙漠裏麵有一種蟲子,用他們的土話來說的話,叫做曬不死蟲,這蟲子最喜歡暖和的地方,他們在白天有太陽的時候會到處走動,他們好像就是吃沙子還有一些動物的腐屍的,至於吃不吃人就不知道了,這蟲子在晚上就會鑽到沙漠底下睡覺,若是你晚上生火的話,那完了,這些蟲子會漫天蓋地的找著你這火源而來,到時候就算他們不吃人肉,你被嚇也都嚇死了,就跟那個第三世界大戰似的!電影人類危機上就有這麽一出!

一隊人說了會兒話,吃飽之後便都鑽回自己的帳篷歇息去了,大家為了節省資源,也都隻是亮了一會兒手電筒,便都熄滅了睡覺了。

莫然和亞瑪分開兩個帳篷,但是兩個帳篷挨在一起,雖然鳥兒們十分詫異,這一個帳篷是可以兩個人睡的,他們就兩個人住一個呢,為什麽亞瑪要和莫然分開睡,這讓他們有些不解,不過亞瑪說她從小就喜歡一個人睡,誰也不能讓她睡一起,達波爾和鳥兒們打趣的說將來她老公肯定很鬱悶,這惹來亞瑪一腳將沙子給揚起來灑他們臉上。

第一天,安然無恙,雖然莫然也沒有睡得太好,但是前世黑鷹的生活習慣讓她練就了隻要睡一個小時便能抵十個小時用,好歹這一個晚上睡睡醒醒,她睡了起碼四五個小時,每次她總被一種聲音弄醒,但是待她扭頭聽的時候,又沒有什麽聲音,這聲音很細微很細微,仿佛是隊伍中的誰在翻身坐起又躺下似的。

不過,第二天的一大早,莫然檢查了一下裝備,清點了一下人數,一樣沒少,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一行人又吃了些東西,頂著烈日上路了。

“老大,你說,這沙漠裏咱們要是呆上三五年之後再回去,是不是會變成長毛怪物,或者會變成鎧甲人?身上的汗水會一層層結成鹽霜,變成鎧甲人的。”安夏騎著駱駝邊走邊說道。

“你不知道沙漠裏麵怎麽洗澡嗎?”莫然扭頭說道。

“沙漠沒有水,怎麽洗澡?”安夏看了一眼亞瑪,又看了一眼亞瑪,這鳥兒們從進了沙漠,閑著沒事就開始研究亞瑪。

“讓達波爾和依波告訴你。”莫然笑著,腳下微微一用力,駱駝便小跑了起來:“趁著早晨沒那麽曬,咱們稍微多跑些路,到了中午,咱們前進就會慢一點兒的,駱駝太熱了也會吃不消。”

“小子,沙漠洗澡啊,你要脫光了在沙子上滾,滾幾下,就沒事了。”達波爾笑著說道。

“是,今晚你可以試試浴足,沙浴。”依波也微笑了一下。

接著眾人便都騎著駱駝小跑了起來,這一路,都不再說話,莫然發現,這沙漠的烈日真是厲害,就一天多,這一群人的精神和氣色就明顯和昨天不同了,她想著得盡量找到鬼穀堆,聽說那裏麵還是有綠洲的,隻是不知道那綠洲的水能不能用!

水!

想到沙漠裏最寶貴的水,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後麵跟上來的隊伍,心底有一絲微微的顫動!

又是一天的行程,一行人剛入夜,就昏昏欲睡了,太陽毒辣,就算是體力十分好的飛鷹戰隊都不免支撐不了了,莫然更是想著,回頭要告訴安鐵軍,他訓練這些特種兵戰隊有不足之處:他隻是按照Z國的水土養成方式來訓練他們,而沒有讓他們經受更大的生死考驗,沙漠裏麵的挑戰,安鐵軍貌似疏忽了!

看著鳥兒們都累了,莫然便讓他們早早的吃完睡了,鳥兒們倒也十分體貼乖巧,一個個都把駱駝身上的物件搬下來,擺放好,然後讓駱駝圍成圈在外圍呆著,物件放在駱駝裏麵,他們就睡在最中間的位置,八九個帳篷擠在一起,這樣一來防止沙漠裏隨時竄出的一些不明生物,比如沙漠野狼,還有毒蛇等等,而來也防止有臨時的風沙,把誰給吹走了,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雖然這沙漠百年一遇的風沙已經過去上百年還沒有來過……

這一夜,仿佛誰都睡得很沉似的,就連莫然也睡的分外香甜,一夜好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聲尖叫打破了這沙漠清晨的安靜!

“啊~”粗獷而綿長,更有絕望!

“怎麽了?”所有的鳥兒都翻身而起,大家都鑽出帳篷,莫然隨後也打開帳篷看向外麵。

一圈駱駝,都躺在沙地上,一隻隻的,都是橫躺著的,一隻不少,但是卻又一隻都不醒,不管鳥兒們和達波爾、依波怎麽抽打和拉拽,他們就是不起!

“老大,有人搗亂!”亞瑪看著一眼,說道。

“老大,是我們自己人嘛?”達波爾上前問道:“我們這裏就這麽多人,後麵也沒有人,前麵更沒有人,肯定是我們內部的人,故意的!”

“你說什麽呢?”安冬歪著腦袋,皺眉盯著達波爾:“我看這裏麵,最值得懷疑的是你們倆吧?”

“你,你這是胡說,我這一夜都沒有醒,睡的十分死,剛才被尿憋醒了,起來就看到駱駝都倒下了,還口吐白沫,你們……”達波爾瞪著雙眼,黝黑的臉龐因為激動肉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