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掙脫桎梏 第七十八章 兄弟

如果是一個善良的人死去,神就會把他帶如溫暖的地下,讓他回歸大地母神的懷抱,如果是一個邪惡的人死去,神就回把他帶到天空中,永遠感受靈魂被凍結的滋味

——因紐特人神話傳說(注一)

冬天很冷,很黑,也很漫長,可是有爸爸媽媽與哥哥在,弟弟就從來不會害怕。

弟弟有記憶起,全家人就生活在森林裏,天氣永遠是那麽冷,隻有每年的兩三個月可以算是雪化的季節,聽媽媽說,那叫春天,弟弟很喜歡春天,哥哥也是。

哥哥說他已經經曆了九個春天,所以他九歲,弟弟覺得自己好象對三個春天有記憶,所以說自己三歲,哥哥就笑了,說弟弟已經五歲了,真是傻弟弟。

弟弟就笑。

森林很大,能吃的東西卻不多,所以爸爸總是一走兩三天,甚至七八天,弟弟知道,每次他把手指頭數完,準備數腳指頭的時候,爸爸肯定會回來。

哥哥比弟弟歲數大,所以學的東西也多,他可以數到一百,一百是多少弟弟並不太清楚,隻是聽哥哥說過,等弟弟能數到一百的時候,春天或許就會變成三個月了,為什麽會這樣,哥哥也不知道,反正媽媽也是這麽說。

春天可是個好東西,弟弟開始努力的學習數數。

全家人生活在一個山頂上的塔樓裏,爸爸說很久以前的人用這個塔樓觀察山裏會不會著火,那時候山裏還沒有那麽多的雪,也總容易被點燃,那些人就長久的守在山裏,為了不讓著火的山林燒死人。

塔樓高的地方總是漏風,那裏是掛幹蘑菇與幹肉的地方,一家人都住在塔樓最下層,其實塔樓還有個地窖,那是用來種蘑菇的。

弟弟總是不理解爸爸的話,滿山的白雪,就算是春天,也總是濕漉漉的,有些地方甚至沒等雪融化,又會被新的積雪掩埋,怎麽會有人笨到上山看著火?再說,火可是好東西,隻要你不離它太近,它就會溫暖你,媽媽也會用它做出很多好吃的東西。

弟弟問哥哥,哥哥也不清楚,不過爸爸說的總是對的。

每到春天的時候,森林裏能吃的東西就多起來,兄弟兩個也就不用總吃地窖裏的蘑菇,弟弟在哥哥的帶領下,總是能吃到最好吃的果子,摘到最肥嫩的蘑菇,有時候小哥倆還能抓到剛剛出生的一窩小老鼠,如果遇到蛇洞,他們就會很高興的去叫媽媽,晚上就有半條蛇肉吃,另外半條要留給外出打獵的爸爸。

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兄弟兩個總是這樣認為,她慈祥、美麗、善良、總是讓兄弟兩個感受到溫暖,雖然她的腿走路總是不快,隻有半邊臉,少少的頭發,但是她仍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在春天裏,爸爸回來的日子總是全家最高興的節日,每次爸爸都會帶回各種吃的,兄弟兩個最愛吃的就是鹹甲蟲,黑色的小蟲子隻有弟弟手掌的一半大小,媽媽會用細鐵絲穿好,掛在火堆上烘烤,等甲蟲身上的黑蓋子自己翻開,就可以吃了,鹹香的味道讓兄弟兩個顧不得燙嘴,總要吃上十多個才肯停下來,哥哥總是說他大,要照顧弟弟,最後幾個蟲子總是留給弟弟吃,每到這個時候,媽媽就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哥哥也給媽媽吃,可媽媽總是說她不喜歡吃這個,在旁邊嚼著蘑菇幹,隻有爸爸讓她吃的時候,媽媽才吃一些鹹東西。

不吃鹹東西,你的頭發又白不少,真想當白毛女啊?爸爸總是氣呼呼地說。

白毛女就白毛女,他們還小,比我需要這些,你總要幹力氣活,更需要吃,媽媽總是笑著回答。

第九個春天就這樣過去,爸爸有一天回家,抱回來一個妹妹,小小的,就知道哭,爸爸說是在山外麵揀到的,怎麽揀的爸爸沒說,隻是拿出個小刀,對媽媽說是妹妹的母親留下的,那個母親被折磨的受不了,自殺的。

怎麽當孩子麵前說這個,媽媽有些不高興。

爸爸歎著氣說道,遲早他們會理解的。

母親是什麽?弟弟問哥哥,哥哥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小妹妹的朋友吧。

那麽朋友是什麽?弟弟又問。

哥哥說,就很咱們兩個差不多。

怪不得她總哭,如果哥哥用刀紮自己,我也會哭的。

弟弟說著,哥哥因為這句話,偷偷把自己的晚飯留給了弟弟吃。

家裏來了妹妹,媽媽很高興,哥哥也是,隻有弟弟不太高興,因為他要讓著最小的妹妹了。

咱們都是這樣被爸爸帶回來的,別這樣,你已經是哥哥了,要有哥哥的樣子,我平常是怎麽做的?哥哥發現弟弟在偷偷哭,笑嗬嗬地說道。

恩!弟弟抹抹眼淚,站起來說道,我五歲了,我是哥哥,要讓著小妹妹,我不饞,好吃的要給妹妹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快臨近哥哥說的第十個春天了,爸爸出去打獵,弟弟已經會數到二十,妹妹已經能在地上爬了,可是二十天過去,爸爸沒有回來,三十天過去,春天都到了,爸爸仍然沒有回來,家裏的吃的已經吃光了,還好現在是春天,媽媽很辛苦的每天去找野果子回來給兄妹三個吃。

爸爸是不是不回來了?弟弟這樣問哥哥。

別瞎說,哥哥回答。

我知道,哥哥不要難過,我不說了,你的眼睛不要發紅啊。弟弟說道。

春天就要過去,爸爸仍然沒有回來,直到有一天傍晚,樹林中傳來腳步聲,很雜亂,遠遠的就能聽到,媽媽的臉色很難看,把兄妹三個藏進地窖裏,囑咐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聲。

有很多人走進了塔樓,媽媽躲到塔樓頂上,被那些人抓了出來。

沒什麽收獲,除了這個女人,其中一個人說道。

太難看了,連路費都賣不出來,晚上加餐,讓弟兄們樂嗬樂嗬吧。另外一個人說道。

地窖裏的弟兄兩個聽到他們說的話,弟弟和妹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已經懂事的哥哥聽完後將嘴唇都咬破了,卻隻能抱著弟弟和妹妹,盡量不發出聲音。

哥哥,別用那麽大力氣,我難受,弟弟說。

別出聲,哥哥回答。

透過地窖的縫隙,兄弟兩個隻能隱約看見媽媽被拖出了塔樓。

頭,這娘們是個啞巴,叫都不叫一聲。有人喊道。

不叫沒關係,紮的時候知道疼,幹起來過癮就好,另外一個人接著回答。

哥哥,他們在做什麽?弟弟小聲問道,你怎麽哭了,哥哥?媽媽呢?

睡覺吧,明天就好了,哥哥哄著弟弟睡覺。

我冷,你能不能抱我睡?弟弟有些難受地說。

我要抱妹妹,不然她該哭了,你穿我的衣服會好一點吧?哥哥將身上披的衣服遞給弟弟。

衣服是媽媽的,上麵還有她的味道。

那你怎麽辦?聞到味道的弟弟有些安心的問道。

我冷會找你要的。哥哥說。

好的,一會冷了叫我啊。弟弟回答。

一夜過去,清晨的時候妹妹先醒了,饑餓讓小家夥的響亮啼哭聲傳遍了塔樓周邊,哥哥想阻止妹妹已經來不及,他們被外麵的人從地窖裏拽了出來。

我說昨天那個娘們怎麽到死都不說一句話,光哼哼,原來是怕小崽子聽到她的慘叫自己跑出來啊。一個和爸爸差不多高的黃衣人說道。

弟弟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哥哥卻用一種弟弟從沒見過的目光看著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弟弟看到哥哥的樣子,有些害怕。

真遺憾,另一個棕衣人說道,要是早找到這三個小崽子,昨天晚上那婆娘一定會主動伺候咱們弟兄,怎麽玩都可以,那就爽多了。

媽媽呢?弟弟被那兩個人的目光嚇著了,哭喊著叫媽媽。

黃衣人被吵煩了,轉身踢出個圓滾滾的東西骨碌到弟弟腳下,弟弟一看,那是媽媽的頭,媽媽半白的頭發和臉上沾滿了泥土,慈祥的臉龐痛苦的扭曲著,有隻眼睛不見了。

弟弟突然不哭了,他把媽媽的頭抱在懷裏,頭很重,可是他還是在哥哥的幫助下將媽媽破爛扭曲的臉擦幹淨,然後,他也擁有了和哥哥一樣的目光。

弟弟長大了。

隊長,這小崽子看的我有些發毛,幹掉吧。黃衣人回頭對坐在旁邊擦拭步槍的男人說道。

那是爸爸的槍!兄弟兩個這才看清楚,沒有錯,槍把上的纏布還是媽媽做的。

兄弟兩個明白,爸爸也死了。

最小的那個沒有用,你們要吃要丟隨便,另外兩個運輸方便,不費糧食,看起來沒少吃穿,那個大的很不錯,當製藥奴隸或者苦力都浪費,**成交尾奴隸,能賣個好價錢,收拾收拾東西,帶他們走。隊長淡淡地說道,說完將步槍上好子彈,讚歎了兩句,是把好槍啊,掛了六個人,也算值得了。

兄弟兩個被捆在一起,丟在爬犁上,僅僅十幾天,就跟著這些人走過很多的地方,妹妹被那些人當麵吃掉了,臨死前顫抖的小手總在弟弟眼前晃悠。

這些天弟弟突然開竅了一樣,學會了許多以前不理解的東西,話反而少了,並不去問那麽多問題,隻是眼神依然與哥哥一樣,經常看的那個黃衣人渾身不自在,如果不是隊長說過不準動他們,或許黃衣人早就殺了兄弟兩個。

在到達一片很大廢墟後,晚上哥哥被帶走了,弟弟很害怕又擔心地等了哥哥半夜,直到天快亮,哥哥才回到弟弟身邊,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褲子上還有血。

你怎麽了?哥哥?弟弟焦急的問道。

沒事,真的,睡覺吧。

又過了幾天,弟兄兩個被帶到了這些人口中的聚集地,他們本來要被帶到一個名叫流浪樂園的地方,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來到這裏。

剛剛卸完東西,那個黃衣服的又來帶弟弟走。

我去吧,哥哥說道,他太小了,什麽都不懂,傷的太厲害會死的,我知道怎麽讓你們舒服,我來替他吧。

黃衣服有些意外地看看哥哥,點頭同意了,最後加了句,別叫你弟弟用這種眼神看我,再看就挖他眼睛!

不會了!肯定不會了!哥哥很低聲下氣地回答,那隻弟弟才能看到的手,攥成拳頭。

緊緊的。

出事的那天兄弟兩個沒被捆著,因為哥哥又被帶走了,弟弟隻感覺渾身發熱,頭疼,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有時候能夠模糊的知道去找哥哥,去找吃的,恍惚中弟弟聽到過哥哥的召喚,可是自己卻怎麽也動不了,怎麽也動不了。

哥哥,弟弟隻能這樣不停的叫著,希望哥哥能聽見。

哥哥的頭也疼過,身上也發熱過,半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無意中象媽媽經常教導的那樣,找個安全、黑暗、相對封閉的地方躲了起來,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出口。

哥哥想去找弟弟,他知道弟弟一定很害怕,可是他也不知道該到什麽地方找,隻能在黑暗中摸索,每當聽到沉悶的聲音時,哥哥都會叫嚷兩聲回應,可是卻從沒有人來找他,哪怕是那些壞人也好,隻要能再見到弟弟,因為哥哥答應過媽媽,要永遠照顧好弟弟。

唯一的弟弟。

麻煩要一個個解決,次聲波發出後,本來聚集在建築物四周的那些感染者,紛紛開始包團,尋找可以避風的地方,似乎又要進入冬眠的狀態。

王平等人當然是先要尋找距離比較近的超聲波發射源,天狼星又是義無返顧的打前鋒,太歲殿後,中間是王平等四人。

地下室的入口並不難找,完善的防水設計也沒讓昏暗的走廊成為無法下腳的汪洋澤國,在頭燈的照耀下,這裏的世界顯得十分安靜,各種管線如同百年前一樣複雜,隻是多數都已經掉落在地上,相對封閉的地下室,確實對王平的探測器起到了很好的屏蔽作用,探測器的顯示數量卻始終為零,還是段天星的眼光比較犀利,通過自身的計算機係統,根據灰塵掉落的程度,迅速檢查出了周邊人類活動痕跡的新舊,然後帶領著戒備萬分的眾人直撲冷藏庫,從邏輯上推斷,也隻有厚實的冷藏庫才會完全讓長毛男的探測失效。

到達冷藏庫的大門口,幾個人的心情反而放鬆了下來,燈光下堆滿灰塵的把手上明顯是一個小孩子的手印,而且這個冷藏庫是屬於那種擁有重力機械裝置大門的,簡單點說就是開門後如果不插好安全銷,鐵門就會因為重力作用自動關閉,把手會落下,將冷庫鎖上,從內部的是打不開的。

“好了,各位,準備!”王平說道,除了他以外的三個正常人類,都將防毒麵具戴好,既然感染者都可以冬眠,誰知道病毒箱子是不是隻有兩隻呢?

天狼星趴在王平兩腿中央,黑殺則拽著門把手以及開關,太歲直接攀爬在鐵門上部,長毛男兩側則是蹲姿標準的暗割與野貓。一旦大門打開,太歲先從鐵門上部攀爬進去,隨時與地麵上一同衝進去的天狼星配合,如果裏麵的感染者過多——這種可能性很小,那麽隨後就有剩餘四人的火力支援。

黑殺看著王平的手勢,三、二、一!開門!

鐵門是橫向帶滑道的,隨著黑殺手臂上逐漸聳起的肌肉組織,鐵門被意外輕鬆地拉開了,差點把用力過大的黑大個晃倒,看來百年前的軸承竟然還有效。

“隻有一個生命信號。”王平稍微鬆了口氣,說道。

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音,或者說,傳來一陣隻有王平、段天星以及野貓才能聽到的超聲波,經過計算機自動調整它的音頻,王平才聽到這個孩子在說話,應該是個男孩,他有些害怕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不是壞人,剛才是你在尖叫嗎?”王平先是用普通的說話聲調說道,正在琢磨要不要轉換成那個孩子剛剛使用的超聲波頻率,可能是受到王平聲音的引導,孩子的說話聲恢複了正常。

“我,我隻想找到我的弟弟,你們,可以放我走嗎?”少年的聲音有些柔弱,並不難聽。

“外麵都是被病毒感染的人,你這樣出去會有危險的,我們帶你走吧?你的弟弟我大概知道在什麽地方,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說。”王平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的就是那個已經咽氣的小孩,話語中自然帶上了猶豫的口氣。

“他,他死了,是嗎?”少年的生物磁場顯示他正在向門口靠近。

王平示意眾人散開並且戒備,隻有太歲仍然在他頭上懸吊著,隨時準備應對特殊情況,出現的男孩子讓王平手中始終平端的槍口不由得垂了下來。

“真漂亮。”野貓忍不住說道。

“看他的眼睛,真是絢麗!”暗割的口氣中帶有濃濃的花癡味道。

“他應該是女的吧?如果是男人簡直太可惜了。”黑殺也忍不住讚歎道。

“哇哦,我第一次覺得隻要能擁有他,無論當男當女都沒問題。”太歲的口水快滴落下來了。

“太歲!你想死啊!”暗割冰冷的聲音很及時地響起,完全沒有剛才那種花癡口氣。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嗬嗬,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太歲的語調十分類似某些不良中年見到了極品後所發出的聲音。

“我叫林洪。”幾句話的功夫,少年已經走到門口,將自己的模樣完全暴露在頭燈的照耀下,他的樣子十分的秀美,披肩的長發讓他看起來更象個小美人,即使臉上被塗的髒亂,鼻涕、眼角分泌物都糊在臉上,可是僅僅憑著他麵部的線條就給人一種相當驚豔的感覺,如果他不是穿著開襠褲,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個女孩子。男孩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然而讓人屏息地不是他悲傷的表情或者令人迷醉的眼眸,而是他的瞳孔,雖然這個孩子是黑頭發的,他的瞳孔卻是無色透明的,在王平的生化眼睛中,他的瞳孔眼底應該還有層淡淡的嫣紅,普通人是分辨不出來的,接近透明的瞳孔就形成了他妖冶的目光,頭燈的白光進入他的眼睛裏被反射出來,就好象男孩的眼眸是銀白色的,隨著他的移動,王平等人才頭一次知道瞳孔裏竟然能出現粼粼波光的感覺,光是看他的眼睛,似乎就可以把人的靈魂吸收進去。

“我幹!金銀妖瞳算個屁!這孩子的眼睛簡直,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嗎!”太歲的話似乎嚇著了孩子,再加上這個家夥還吊在天棚上學猩猩,怪模樣的觸角可能讓少年想起了什麽?他似乎條件反射似地用手擋住自己**出來的下身。光看這個動作,就知道這個孩子因為他的長相而受過多麽大的痛苦。

“別怕,有姐姐在!”暗割的母性光輝爆發,向孩子走過去,可是她忘記了自己的長相。。。。。。

最後這個孩子穩穩地抓住或者說死死地抱住野貓的腰,死活就是不鬆手,看來是讓這群奇形怪狀的家夥徹底嚇到了,沒辦法,隻要委屈野貓先帶著這個叫林洪的少年。

林洪的情緒還是不穩定,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麽和他說他弟弟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確信電影院裏死去的孩子就是林洪的弟弟,事實也是如此,可憐的小家夥與哥哥失散後就胡亂跑到電影院裏去了,那種活動坐椅的固定裝置,本來就是根據觀賞動態電影觀眾的體重啟動的,隻要感受到壓力,機械裝置就會自動固定坐椅上的人,為了防止小孩子自己打開保護鎖,上麵所加的固定力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絕對無法打開的,林洪的弟弟就這樣死在了本來是保護普通人生命的裝置中。

先讓林洪稍微吃了點東西,恢複了一下體力,眾人也沒多問他為什麽會在病毒傳染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因為這個少年很可能失去了他最後一個親人,現在問這些東西未免太殘酷了。

PS:這章是看了《集結號》以後寫的,可能有些過火,大家多擔待,另外想為《集結號》說兩句評論,這是部好電影,雖然網上罵聲多多,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是自己認為好就成了,管別人去說,我喜歡這部電影,無論是戰爭的真實性描寫還是那種戰友兄弟的情誼,真的很感人,戰爭場麵不次於《兵臨城下》等美國寫實的戰爭片,讓我想起了當年那部《血戰台兒莊》,可惜還有一部《血戰昆侖關》,無緣得見,總歸一句話,這部電影個人認為應該找家好點的電影院去看,最好偷偷帶兩瓶啤酒進去,邊喝邊看,哦,對了,淚腺發達的記得帶紙巾。

注一:愛斯基摩人並不稱自己為愛斯基摩(吃生肉的人),因為那是印地安人對他們的蔑稱,他們一般稱呼自己為因紐特人(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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