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又打了幾通電話給連修肆,別說他不接,就算是許楠的電話也沒人接。

心裏越想越著急,又打給海盈,終於,海盈接了電話:“喂,海盈,公司現在什麽情況,怎麽連總他們都不接電話?”

“江總監,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海盈也是焦急,吞吞吐吐的。

“發生了什麽事,就怎麽說啊。”

“早上連總不讓我們給你打電話,所以我也不敢。”

江薇安真是氣死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瞞著她。

“現在新聞都滿大街了,知道跟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快說吧。”她真急死了。

電話那端頓了頓,緩緩的,海盈才說,“早上的時候,國稅局那邊就派人來把連總請去調查了,下午連總才回來,回來後一直在會議室開會,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那有沒有查出來是什麽問題,為什麽會被定上逃稅的帽子?”

“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問題出在上一任財務總監身上。”海盈是設計部的,對財務那塊確實不了解。

“好,我現在在去公司的路上,等會見麵再說。”

“你走後門,我讓保全去接你。”現在大廈周圍全是記者,像她那樣高職位的人,一旦出現,絕對會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好的,我大約十五分鍾後到。”話落,她收起了通話,大大的吐了口氣,盡量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十五分鍾後,她漸漸靠近天堃大廈,遠遠的,就看到大廈門口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司機沒法靠近,詢問道:“小姐,你在哪兒下車?”

“師傅,麻煩你繞到前麵,左轉…..”她告訴他方位,繞到大廈後門的員工通道。

但這邊也有一些收到風聲的記者守在這裏,不過為數不多,大約十幾人,跟正門那上百號人比如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海盈早已經在裏麵等著,看到有輛計程車過來,馬上讓四五名保全跑過去。

蹲點的記者以為車裏是大人物,也馬上靠攏過去。

江薇安付錢後下車,被保全護住,記者無法靠近,“江小姐,請問天堃是不是真的逃稅?你這麽急著回來,是不是回來開會商量決策的?

“江小姐,外界傳言你和連先生已經領證結婚,是不是真的?”

“江小姐,江小姐……”

記者追著她她,可她一個字都沒有回答,徑直走進大廈。

“江總監,你沒事吧?”走進電梯,海盈關心的問。

“我沒事,連總在哪兒?”她一心想著連修肆。

“會議已經結束,連總在辦公室。”

江薇安點點頭,看著一直上升的電梯樓層,她的心緊張得都快跳出來了。

“叮。”電梯抵達,門打開的同時,她已經如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

“江總監。”

“江總監。”

一路往裏麵走,許多職員看到她,都跟她打招呼。

但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到他們,點頭示意一下,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止前進。

“修肆!”推開辦公室的門,江薇安直接走了進去。

連修肆如天神般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著大廈下麵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手裏夾著一根雪茄,心事重重。

身後那熟悉的喊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轉身,麵對上的一張清麗絕美的臉龐,但這張臉卻沒有了平日的笑容,蹙緊的眉頭,讓他心疼。

“你怎麽不呆在家裏,跑到公司來。”

江薇安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他身前,貼身環抱住他,如此近距離的在一起,才能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公司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打電話給你,也不肯接,為什麽?”她抬頭看向他,難道他真的想一人承擔嗎?

連修肆將手裏的雪茄掐斷,扔在地上熄滅,騰出雙手抱著她,捧起她的絕美的臉頰,低頭一吻:“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嚴重,我會處理好。”

“你還騙我,新聞上都已經報出來了,說天堃涉嫌逃稅金額高達一個億,首都國稅那邊要派人來公司做內部調查。”她氣喘喘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怎麽回事,都這時候了,還跟她嘴硬。

“別聽新聞上說的,都是誇大其詞,沒有那麽嚴重,頂多我們把稅金上繳,一個億我們又不是給不起。”他試圖說得輕鬆些,怕她亂想。

“連修肆!”推開他,她的聲音突然變冷。

“怎麽了?”連修肆詫異的笑了笑。

“你當我是傻瓜嗎?我是第一天入職場,還是我連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她緊繃的臉頰很是嚴肅,跟平時的她簡直的判若兩人。

連修肆站定在那,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逃稅屬於刑事責任,如果被坐實,是要判刑入獄的!”她很激動,焦急,身體裏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跳動。

兩人靜靜的看著彼此,沒有言語,有的隻是眼神的交流……

少許,連修肆重新將她攬入懷裏,緊緊的抱著,在她耳邊呢喃著,“想不到我的連太太畫設計圖厲害,對中國刑法也這麽熟悉。”

“這是常識!”江薇安埋在他懷裏,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他:“海盈告訴我起因是因為前任財務總監,到底怎麽回事,不準你隱瞞任何一個字,如實告訴我。”

連修肆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將許楠的調查結果毫五隱瞞的告訴她。

知道真相,她這才稍微放心,但新的問題又困擾著她,“能找到任宇坤嗎?”

“台灣那邊我已經托了朋友調查,也派了公司的人過去,一旦找到他,馬上采取行動,台灣警方會協助把他遣送回國。”這是他的第一步安排。

“那公司這邊怎麽應對國稅局的調查?”

“該怎麽查就怎麽查,不過明天我要去趟首都,公司裏就隻有你和許楠了,有法律上的觸線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一定要問賀豐!”他叮囑道。

“可是公司這個時候很需要你坐鎮,你去首都是為了什麽?”她不明白,這個節骨眼上他為什麽要離開。

連修肆輕撫著她的發絲,低頭靠近她:“昊陽的外公蘇世清在國稅局很有份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親自走一趟?”

“這,應該。”上頭有人好辦事,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大廈下麵的記者一直等到天黑,終於,等到了連修肆的露麵。

他牽著江薇安的手,堂堂正正的從大門口出來,司機已經在門外等候,短短十幾米的路程,卻被上百名記者團團包圍。

“連先生,麵對外界對天堃指控的逃稅一案,您能不能具體說說情況?”

“天堃如此的財富,為什麽會鬧出逃稅的事情,是不是被人冤枉?還是內部問題?

“據說首都上麵盯得很緊,這件事會對您的家庭造成影響嗎?”

“連首長是否在暗中幫助過你?”

記者一連串的開炮,但麵對冷如冰山的連修肆,一個字都撬不開他的嘴!

賀豐緊隨其後,怒斥記者提出的問題:“這件事目前正在接受調查,我們天堃會全力配合交出資料,在事情還沒有得出結果的時候,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

“連先生是不會回答關於案件的任何一個問題!”

但顯然,賀豐的話沒有用,還是有記者一個勁的問。

不過也是聰明的記者,不再追問關於案件的問題,轉而問向他的感情生活,因為他現在正牽著江薇安的手,大方的出現在媒體麵前。

“連先生,早前傳聞您和江小姐在戀愛,今天您公然帶著她一起離開,是否坐實了那段傳言?”

“有人看到你們同進同出,請問你們是同居了嗎?”

“連先生麻煩回應一下?”

江薇安一直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冷俊不禁的臉龐,第一次,她感覺到他是那麽的威嚴,如宇宙之神那般的存在。

眼看著還有幾步,就要走到車前了,連修肆偏偏在這時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牽住江薇安的手緊握,包涵著深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

“是,早前的傳聞是真的,我和江小姐的確是在戀愛,並且,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他幹淨利落的回答,每一個字都清晰的飄入江薇安的耳畔。

周圍的記者們頓時一陣驚呼,但驚呼過後又開始對他深挖,“連先生,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有沒有計劃婚禮要怎麽舉行?”

“造人計劃是什麽時候?”

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再次席卷而來,但這次,連修肆沒有再回答,牽住江薇安的手快步坐上車離開。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回到家後,連修肆草草吃了些東西,就進了書房。

江薇安兩次進去給他送咖啡,他都在一直忙碌的打電話,她知道現在她幫不上他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陪著他。

淩晨三點,江薇安從睡夢中醒來了第三次,才在身邊觸碰到他。

但他依舊沒有睡意,看她醒了,翻身將她抱住,“是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是我的夢中沒有你了,所以我醒了。”她趴在他胸前,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緊摟住他。

連修肆側身,撫摸著她的臉頰,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細細打量著她的五官,低頭親吻著她的眉,眼,鼻……

“修肆……”她柔柔的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低頭親啄了她的唇。

“要我……”她吐著熱氣靠近他的俊顏,主動親吻他。

他的邀請在此時此刻,無疑成了調情的催化劑,那環繞在他鼻翼間的幽幽體香,一點點吞噬著他。

“薇安,薇安……”他呢喃著,唇瓣相纏繞著,靈活的舌早已經*在一起,吸取著她嘴裏的清香。

身體裏瞬間像是被燃燒那般的旺盛,傾身上前覆蓋在她身上,呈現男上女下的姿勢,緊緊*擁抱在一起。

“唔……啊……”

不多時,呻吟曖昧肆意,充斥著整個房間,上演著一幕幕令人而紅心跳的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