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我也想跟你做筆交易。”
“呃,說來聽聽?”蔣元放下酒杯,傾身上前靠近她。
“放我走,一周內我會親自設計一份“雲中城”的設計圖給你,保證蔣氏有了這份設計圖,一定會拿到“雲中城”的開發項目!”她的聲音很冷,眼神也很冷,一字一句都透出一股寒氣。
蔣元饒有興致的想了想,問道:“你的設計圖上次被公開泄露,你不會是想拿舊圖紙來蒙我吧?”
“蔣少也知道那份設計圖已經被公開了,如此,我又怎麽可能拿舊圖紙給你。再者,我是一個堅守職業道德的人,既然跟你做了這筆交易,就絕對不會食言!”江薇安雙手撐在吧台前,身體內的火苗已經蔓延至全身,但她仍舊咬牙堅持。
蔣元沉默的看著她,從她的臉上,他看到了憤怒,看到了仇恨……
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沒了一個江薇安,還有大把的女人等著送上門來。
而“雲中城”的項目隻此一次,倘若他這次能拿到她的設計圖,那這次投標的中簽率就更有把握,如此一來,老爺子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好,一言為定!”蔣元在考慮過後,選擇了事業。
得到他的回答,江薇安這才鬆了口氣,一刻都不敢停留,馬上離開他的房間。
僵持了那麽長時間,她身體裏的熱量快要膨脹開,額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發絲早已被打濕,頭重腳輕的暈眩感越發明顯,連呼吸都開始感到急劇的加速。
周圍沒有一個人經過,她踉蹌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身體裏那排山倒海的熱流在到處亂竄,汗水侵濕了她的衣服,咬緊牙根,一步步的往前。
但暈眩的感覺越來越重,視線也越發模糊,在她努力走完那條長長的走廊時,眼前終於看到了人影。
發現她不見了,連修肆急切的到處尋找她,當他在監控室看到她被人強行擄走時,他身體裏隱藏的憤怒全然爆發!
他不顧一切的急速朝蔣元的房間跑去,卻意外的在走廊的轉角處,找到了神智已經模糊不清的她。
“薇安,醒醒!”連修肆將她打橫抱起,眉頭擰緊,眼角流露出焦急、擔憂。
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江薇安努力的找回意識,睜開眼。
當她看到放大在她眼前的男人是連修肆後,心裏莫名的感到一陣安心,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緊貼在他懷裏。
連修肆一刻也不敢耽誤,抱著她馬上回房,跟在後麵趕上來的霍光看到她這副模樣,焦急的追問道:“四哥,小薇怎麽樣了?”
“看樣子像是被下了藥,馬上讓人去把項恒找回來,這事必須查清楚!”連修肆絕然的五官緊繃,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你照顧小薇,其他事情交給我和項恒。”霍光心裏也窩著一股子氣,小薇竟然是在他眼皮下被人擄走,讓他越想越來火。
……
回到房間,連修肆將她放在**躺好,體內的藥力已經完全釋放,江薇安微眯著發紅的眸子,拉住連修肆,嘴裏喊道,“好熱,好熱……”
她漸漸的開始失去理智,在大**難受的扭動起來,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想要解開身上的束縛。
“薇安,江薇安……”
連修肆解開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拍了拍她的臉頰,看她臉頰潮紅,渾身發熱扭動,他確定,她是被人下了類似催情作用的藥物。
“熱,我好熱,幫我把衣服解開,我好熱……”她已經完全控製不了自己了,撐起身子拉下腰間的拉鏈,扭動著拉扯自己的衣服。
連修肆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此時動情衣衫不整的她,他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把衣服穿好!”連修肆一聲低吼,將拉鏈又重新拉上,他不想在這種時候,乘人之危的要了她。
“可是我熱,我渴……”江薇安迷迷糊糊的撲進了他懷裏,勾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尋找著能令她緩解不適的地方。
她吻上了他涼薄的唇,口中的濕熱令她緩解了口渴,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抱住他,小手在他胸前胡亂的摸索。
唇瓣相貼,口中的芬芳讓連修肆一時沉迷,懷裏的小火爐使壞的解開了他的襯衫,觸碰到他*結實的胸膛,傻笑的將他反撲,喘著粗氣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前,時而還使壞的親舔著他麥色的肌膚。
連修肆深吸一口氣,看著身上使壞的女人,他已經快忍不可忍了,可他的腦海裏一直有一句話在提醒著他,讓他心一橫,強忍下衝勁的欲望,抱著她走進浴室。
把她放進浴缸內,打開花灑調到冷水。
“啊……啊……”冷水的衝擊力讓她難受的叫喚起來,但連修肆沒有停下,因為現在隻有這個辦法能壓製她身體裏的熱源。
十一月的天氣,冰冷的涼水從頭頂開始灌澆著她,濕了她的發,衣服……耳鼻都被涼水覆蓋,身體內那股熱氣也隨之被澆滅。
浴缸內的水也漸漸堆積起來,將她整個人泡在涼水裏……
五分鍾,十分鍾……
直到她不在叫喚,看似已經在浴缸裏睡著了,他才將她抱起來,替她換下身下的濕衣服。
經過這番折騰,她的臉頰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渾身冰涼,沒有一絲人應有的生氣。
如此這般脆弱的她,讓連修肆感到不安,眉頭擰成了結,拿起電話火速安排直升機,帶她離開這個是非地!
**
夏子瑜舒服的睡了個午覺醒來,看看外麵的天色,心想著蔣元應該把事情都辦妥了吧?
卻不想,陸景灝這會已經來到她門外,嘴角上還帶著傷,一臉憤怒的在外麵敲門。
“景灝,你怎麽了?怎麽嘴角破得都流血了,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打傷你?”夏子瑜心疼的拉住他進房間,卻忽略了他眼中的憤怒。
陸景灝冷眸一直凝視著她,等她拿著藥箱回到他跟前時,看到她那張昔日最熟悉的臉,如今,他隻覺得她很陌生,陌生到他完全不認識她了。
“子瑜,你要是恨盡管衝我來,為什麽要算計薇安?”他忍不住了,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表露在她麵前。
夏子瑜拿著棉簽的手因為他的話僵化了,抬頭看著他,此時此刻,她才發覺他眼中那股難以捉摸的氣流在流竄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認識薇安不久,怎麽會算計她呢?”夏子瑜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躲開他的視線。
陸景灝一陣冷笑,上前扳過她的肩,戾色的瞪著她:“為什麽賭桌上明明是你,到最後蔣元找的人會是薇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一整個下午都在房間裏午睡,外麵發生什麽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她狡辯著,抵死不認。
心裏卻在偷笑,以為景灝這麽激動,蔣元是得手了!
“你不知道?蔣元什麽都已經說了,是你,是你挑唆他去對薇安下手,也是你給了他那些*粉,對不對?”
“我……”夏子瑜想否認,但他連藥粉的事情都知道了,很顯然,蔣元那個孬種把什麽都說了。
看她沉默不語,陸景灝心裏一陣刺痛,起初蔣元告訴他的時候,他還對她保留著一絲懷疑,但現在,他對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形容的詞了。
“你那麽在乎她,如果換了被蔣元糟蹋的人是我呢?你會不會也這麽緊張我?”在她心裏,她根本沒有得到一絲複仇的快感,反而有種快要失去他的落失。
陸景灝冷笑的後退,與她拉開一段距離,“從一開始賭局的籌碼就是你建議的,我一開始不明白,還為你擔心,但到最後我冷靜下來時,才察覺蔣元根本不會,也不敢對你下手,你之所以這麽做,從頭到尾就是想推薇安進你的陷阱!”
“不是的,我隻是想為了陸氏拿到雲中城的項目,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所有的一切被看穿,夏子瑜開始害怕了。
看著景灝一步步的遠離自己,她試圖挽回他,可她每靠近一步,他就離她更遠。
“算了吧子瑜,你已經變得讓我陌生,甚至是害怕,我不想我的枕邊人是這樣一個攻於心計的惡毒女人,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話落之際,陸景灝已經走到了門邊,伸手擰開門鎖,轉身快步離開。
“不——不——景灝!!!”她歇斯底裏地呼喊著,請求著,但回應給她的,隻有一麵毫無感情的木門。
跌坐在地上,她一次次的問自己,難道她愛一個人,設法讓那個人留在她身邊,是她錯了嗎?
“子瑜,子瑜……”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目若呆雞的夏子瑜聽到這聲音,以為是陸景灝又回來了,急忙跑出去開門,可站在門外的人卻讓她大失所望。
宋天揚剛才看到陸景灝離去,擔心她出了什麽,馬上過來找她,沒想到卻看到一臉淚痕的她。
“子瑜,你還好嗎?”宋天揚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伸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
夏子瑜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關心愛護自己的男人,心底湧出一股熱流,撲進他懷裏。
“沒事,有我在,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陪在你身邊。”宋天揚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他的話讓夏子瑜心底一陣發疼,為什麽眼前這個愛她、護她的男人,卻不是她心底所愛的那個?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要這麽玩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