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念安被洛煜珩攬在懷中的那一刻,無形的粉末借力灑向了洛驚塵那邊,藥效很快便發作,洛驚塵也終於停止了抖動。
“沒事吧?”
洛煜珩的雙手握住了楚念安的兩隻手臂,打量了一下楚念安的身前,又將楚念安轉了個個兒,看看她的身後,確保楚念安並沒有被傷到。
知道洛煜珩是在擔心她,不知怎地,心間就好像劃過了一絲蜜糖一般,亦讓楚念安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抹十分明媚的笑意。
“沒事,就憑她,還傷不了我。”
聽楚念安這麽說,又見她真的沒事,洛煜珩這才放心了下來。
而一眾官兵也終於趕了過來,是方才洛煜珩叫扶影去報的消息。
洛煜珩登時便下令,遣散了這雙月酒樓中的一切閑雜人等,叫小廝拿來了被褥,直接將楚青絲和洛驚塵兩個人分別給裹的嚴嚴實實,而後從雙月酒樓中讓官兵們給抬了出去。
不過也正是在層層包裹之下,沒有人能看見,此時在楚青絲和洛驚塵的胸口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鼓包,就像是裏麵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蠕動一般。
洛煜珩還順便安撫了一下梁鯉,讓他好好算一下自己府上的損失,而後直接去夜王府報銷便是。
梁鯉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嘴中不斷的道謝著,不僅沒被威脅到性命,竟然還能要賠償重新修整酒樓,也剛好他最近正有這個打算,這樣一來還能為他省下了不少的花銷。
當兩個人被抬走,官兵們也退出了雙月酒樓,一切都變得十分清淨的時候,梁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感到了十分的輕鬆,這樣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啊!
不過這件事情在外麵,可並不會這麽快的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一般。
三殿下和神女大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如此不雅之事,**,宛若旁側無人的這件事情,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
甚至於還有不少人給編成了故事甚至是童謠,更加成為了人們飯前便後的談資。
楚尋天原本在楚凝坊坐的好好的,一手拿著賬本,一手端著茶,再細細的數著最近這幾天賺的銀子可比前幾天要多了一些許,心中正十分愜意。
結果一句“大事不好”,差點兒讓楚尋天還沒咽下去的茶直接從口中噴了出來,噴了那報信兒人一臉。
二話不說直奔楚府而去,就連賬本和茶杯都摔落在了地上,賬本的字跡都被茶水所打濕,漸漸花到看不清楚,楚尋天根本就來不及在意,上了馬車,便讓人一個勁兒的往回趕,馬不停蹄。
路過形形色色的人群時,楚尋天都覺得自己的臉上好一陣火辣辣的,車幔被風揚起,露出外麵的景象。
每每看到交頭接耳的人們,楚尋天就總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在討論楚青絲和洛驚塵的事情。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楚尋天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到家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青兒和三殿下又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做那種事情也就算了,畢竟他們還挺支持他們的女兒多在三殿下麵前晃悠晃悠,多多勾引的,因為這樣一來,就能幫助楚凝坊的生意。
就算是暫時不能賺錢了,但是起碼不要虧損。
但沒讓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和三殿下他,他……
楚尋天咬了咬牙,一副甚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心中卻隻得萬般期盼趕快到楚府。
而李秋月正愜意的在床榻上躺著小憩,翠菊急急忙忙的闖了進去,連具體的話都來不及跟守在門口的婢女們解釋。
可誰曾想,進去李秋月便直接給了翠菊一個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一個身形不穩,直接一頭撞向了牆壁。
整整緩了好半天,眼前的星星才漸漸消失,隻剩下額頭處傳來的劇烈的痛楚。
“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翠菊眼眶中的眼淚都在不斷的打轉,頓時就宛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而落。
“夫人,是真的,現在整個帝都城,甚至是城外,都也已經傳遍了啊。”
李秋月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這種事情,依然還沉浸在被翠菊打擾了自己的好夢的憤怒之中。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一定是外麵嫉妒青兒的人所造出來的謠兒而已,若說是楚念安,那我還倒是能相信一些,快點兒滾出去,打擾本夫人的美夢。”
她的美夢可是她的女兒終於得以坐上皇後的後位,而她作為當朝皇後娘娘的生母,直接被封了誥命夫人,而楚尋天也跟著封官加爵,楚凝坊的生意變得更加的紅火。
她正坐在銀子金子所堆的小山上數著根本就數不完的錢,身上穿戴著讓人遙不可及的奢華首飾和衣裳。
而旁側,正是她的那幫老姐妹們,紛紛向她投來了羨慕嫉妒的眼神,讓她不由得更加的心情舒爽。
不過那冊封的聖旨才即將要拿到手中,她才剛剛接完旨,就是在這冊封禮還差最後一步完成的那一刻,她被翠菊吵醒了。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比平日裏看著還要憤怒。
何況翠菊吵了她的美夢,居然就是為了跟她說這些謠言!
李秋月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該給自己的寶貝兒女兒,身邊換一個丫鬟了,這個翠菊實在是不行。
“真的不是啊夫人,聽說這件事情都已經傳進了宮,讓陛下震怒啊。”
“那不還都是他們隨隨便便一張口就能信口拈來的事情?除非讓本夫人親眼瞧見,不然的話休想讓我相信一絲一毫,趕緊滾出去,本夫人不想再說第三遍,不然的話你也不用在楚家繼續待下去了!”
原本以為這翠菊在楚家,在青兒的身邊待了這麽長時間了,應該十分懂事才對,沒想到竟然還是如此的冒冒失失。
翠菊捂著自己開始紅腫的額頭,任她怎麽解釋李秋月都不相信,心裏不由得一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