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安又算是什麽東西?她現在所得到的一切,所擁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她偷了原本屬於她的玉佩罷了!

等到她換臉成功,就將拿玉佩奪回來,之後的日子,她會將楚念安取而代之,而楚念安,隻是一隻要受上百隻蠱蟲鑽奪的可憐蟲罷了!

她會讓楚念安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蟲子是如何一點一點將她的身體所吞噬掉的。

楚青絲的一顆心“咚咚咚——”急速的跳著,而楚青絲的呼吸也變得十分的急促。

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摸爬著。

好疼,好疼!

這種痛苦,她這輩子都不想在經曆第二次了!

汗珠從她的額頭處不斷滾落,她的渾身上下也都已經濕透了。

她隻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變得十分的糟糕,她不敢看,因為她覺得熬過了這一會兒,就能擁有和楚念安一模一樣的容顏。

隻要換上楚念安的衣服,那麽她就是楚念安本人,她就能徹底拋棄“楚青絲”這個已經臭名昭著的身份!

就算日後被人發現了端倪,也不會查到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他們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鳳玄國最好的醫聖來了,也不會知道她用了易容蠱!

就像是烏其蕪所說的那樣,易容蠱服下之後,就會慢慢的融化成你身體的一部分。

怎麽可能會有人查的出來呢?

楚青絲痛得撕心裂肺,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真的想就這麽一頭撞死在這裏。

可是一想到往日的榮耀,她的嘴角便扯出了一抹弧度。

但當她雙眼的那一刹那,楚念安的麵容,赫然出現在了上方!

就這麽正對著她,眉眼含笑。

楚青絲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慌,難以置信,痛苦……

複雜的神情在楚青絲的臉上變換不斷,就如同楚青絲此時此刻的麵容一般——甚是扭曲!

半張臉皮已經變得通紅,呈現出那種燒焦的狀態,而裏麵本應該是一副新皮,顏色卻呈灰色。

並且,十分顯眼的毛也從臉上長了出來!

而另半張臉上,那慘象讓人看了都不禁能起好一陣的雞皮疙瘩!

“啊——你怎麽,你怎麽!”

楚青絲的聲音都變得十分的沙啞,也顧不上臉上的劇痛,連爬帶滾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身形不穩,又險些跌在了地上。

她勉勉強強的站住了腳步,但是雙腿都在跟著打顫。

本來楚青絲的眼睛就不小,一雙眸子瞪得更是顯得更加的嚇人。

就這麽瞪著楚念安,恨不得想要將她的身子瞪出來兩個大血窟窿一般!

“在宮裏動手,起碼也要先了解一下這行宮中都有哪些寢殿吧。”

楚青絲不明所以,直到楚念安道出了後半句話,她才發覺,原來一開始他們就被楚念安給懷疑了。

端皇貴妃娘娘的寢宮叫卜阜宮,根本不是什麽同阜宮!

“那你,為,為什麽……”

楚青絲的聲音十分的小,也十分沙啞,悶悶的,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難受。

但是楚青絲到現在還沒有發覺哪裏不對勁,她隻當這是融合易容蠱所產生的反應,等到融合完畢之後,她的聲音也會變得和楚念安一樣。

所以她絲毫的不擔心,隻是看著楚念安覺得十分的震驚。

她害怕楚念安逃出去,那樣一切就敗露了!

幸好啊,幸好這屋子外麵還有一層結界籠罩,也算是給了她一些保障。

“為什麽還會跟過來,主動跳進你們的圈套?”楚青絲的話還沒說完,楚念安便已經將她想要問的話說了出來,不用想便知道楚青絲想要問的是什麽,“自然是想看看你們究竟還想要做什麽了。”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便是——想將烏其蕪一舉捉拿。

她果然猜得不錯,烏其蕪被滿城追捕,沒有地方可以去,而楚府也已經落魄,無人會再去那裏拜訪,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再次和楚青絲聯手。

他既有地方住,又不用再整日擔驚受怕的躲躲藏藏,更能找到一個幫手來幫助他完成他的複仇計劃,何況烏其蕪的目標是她,而楚青絲的目標也是她。

這麽一舉多得的法子,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選擇。

這次成親宴,便是一個能見到她的好機會。

以後楚青絲就要待在這落塵宮中,想出來難,烏其蕪想進來更難。

而他們能夠一起碰到楚念安的機會,更是幾乎為零。

他們勢必會把握好這次的機會,簡直就是千載難逢啊。

“那,迷藥……”

她是親眼看著烏其蕪給她下了迷藥,而且還是烏其蕪親自動手的,不可能會出現差錯的!

“哦,你說這個啊,”楚念安縷了縷鬢角處的發絲,往往正是這種十分輕描淡寫的語氣,便越能讓對方的怒火蹭蹭蹭不斷的攀升,“在此之前,我服下了解毒丸,可解百毒,迷藥什麽的,就算是再厲害,也對我起不了作用。”

其實還有一點便是,她的體內有地獄淨火,像烏其蕪煉製的那種級別的藥,到了她的體內,很容易就被地獄淨火給煉化了,化成一道煙,最多是讓她多打兩個嗝兒罷了。

楚青絲一聽這話,整個臉“唰——”得一下便綠了,她竟然再一次的被這個小賤人給耍了!

不過這時,她明顯的感受到了她臉上的疼痛在慢慢的減輕,那易容蠱,馬上就能徹底和她融為一體!

“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地方,我隱忍了這麽久,盤算了這麽久,今天,就算豁出我的性命,你也別妄想能夠踏出這裏一步!”

見到楚青絲這副模樣,楚念安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笑了一聲。

楚青絲皺了皺眉頭,十分的不解,“你笑什麽?”

這是在看不起她嗎?嗬,等下就有讓楚念安哭的時候!

楚念安卻不由得搖了搖頭,不是她故意笑出來的,而是真的忍不住。

“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某些人,總是那麽喜歡詆毀我,偏偏還妄圖想要成為我,成為她口中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最令她厭惡的人,你說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