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無字書和忒不靠譜很自然而然的選擇了他們的老辦法——裝傻充愣!

看著宛若兩個大傻子一般的一汪一書,楚念安也習慣了,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索性便也不逗他們玩了。

兩個勺子分別給了他們,楚念安恨不得隻覺得兩道旋風從身邊刮過,原本還有一大碗的皮蛋瘦肉粥,瞬間空空如也。

連粥的影子都未看到半點,就聽到兩聲飽嗝兒,不約而同的響起。

楚念安:“……”

幸好方才吃了幾勺。

瑪德,這輩子貌似都沒這麽無語過。

吃貨千千萬,她家占一半!

不應該是異性相吸才對?本來她就已經夠能吃的了,這兩個小家夥一個賽一個的比她還能吃。

看著碗中空空,楚念安頓時就後悔答應給他們分一些了。

“你倆可真是好意思啊。”

抽搐了幾下嘴角,不過楚念安倒是沒生氣,隻是覺得既無奈又好笑。

以至於讓楚念安現在不禁開始反省,自己對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過於的放縱了一些?!

“哎嘿嘿,好吃的要一起共享,這樣才能更加好吃嘛,主人姐姐最好最漂亮了。”

忒不靠譜走到了楚念安的腳邊,毛茸茸一坨蹭了蹭楚念安的腿。

讓楚念安想要佯裝發怒,脾氣都發不出來。

無字書也“哎嘿嘿”了一聲,那模樣可是少有的乖張。

就例如,隻會在吃了不少好吃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

楚念安再度歎息了一聲,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

上天把這兩個小家夥安排在她身邊,其實就是來讓她曆劫的吧?!

難道父皇母後給她的成年曆練,不是去人間曆練,而是讓她帶著這兩個小家夥,才能叫曆練?!

而剩下的吃食,也很快被瓜分完畢。

雖然忒不靠譜和無字書的飯量都不小,但是楚念安竟然也很出奇的感覺到飽了。

應該是洛煜珩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每樣東西的量都不算小,這樣一來大家就都夠吃了。

洛煜珩總能這般心細,楚念安有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這些天似乎都是洛煜珩在照顧著她,即使洛煜珩每天的事務都很繁重,但是一到了她的麵前,就會又是那副十分精神飽滿的樣子,即使有時候,楚念安能夠看出來洛煜珩是在強撐。

有什麽辦法能讓洛煜珩在府中書房內處理軍務的時候,也能順便休息一下呢?

這個想法蹦出了腦海,楚念安瞬間眼前一亮,覺得應該可行。

和扶影交代了一下她要離宮,但是不一定什麽時候會回王府之後,楚念安就離開了夜凝殿。

路途之中,便聽見有宮人在那裏議論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聲音隻有彼此才能聽見,卻不曾想這些細碎的聲音落在風中,便傳入到了楚念安的耳中。

畢竟她的聽覺異於常人,哪怕是比這還要更加細微的聲音,她也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一聽,卻讓楚念安的心情一下子落了下來,卻也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烏其蕪逃獄失蹤,而白家的長老白清河,也在今天下落不明。

白家的人去白府尋找,想要去打探烏其蕪的情況,但是到了地方卻發現府中空無一人。

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等來白清河回來。

誰也不知道白清河去哪裏了。

就在方才,白家的人又放出消息,說白清河是去別國尋找藥材,所以暫時是不會回來了。

但明麵上,隻是能讓眾人覺得說得過去罷了,實際上大家心裏都不太認可這個理由,全都起了好奇之心。

烏其蕪剛失蹤,這白清河也失蹤了。

未免不會讓人覺得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這小聲議論的時候,有人說是烏其蕪劫走了白清河,害怕陛下又派人去抓他,所以想要白清河來作為他逃跑的籌碼。

又有人說,其實烏其蕪的身上還有蠱蟲,就在白長老進去和烏其蕪談判的時候,用了一些手段,在自己被廢之前,搶先一步將蠱蟲下在了白長老的身上。

所以等到宮裏上上下下都因為三殿下的事情而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就可以趁機操控白長老,從而幫助他從這裏逃出去。

隻是他沒有算到,他還是被廢了靈氣,以後也都不能再用蠱蟲之術害人了。

而也有人在擔心,這烏其蕪這麽狡猾,會不會是假裝被廢?

白長老這一失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隻能期望他是福人自有天相了。

楚念安也隻是路過,便朝著宮門外的方向走去,也並未多管閑事的去打斷他們的小聲議論。

雖然,她真的挺想說一句,其實他們每個人,猜的都不對。

想著想著,楚念安便不禁笑了一聲。

忒不靠譜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有些心生奇怪。

而那些話,忒不靠譜也和楚念安一般,都聽進了耳中。

白長老和他主人的關係也算是不錯,為何主人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不著急也就算了,怎麽聽到了有人失蹤了,還笑笑嗬嗬的呢?

一個又一個的冒號從忒不靠譜的頭上不斷的冒出來,要是沒有答案的話,他非要被憋死不可。

偏偏楚念安要跟他賣個關子,“這個啊,反正他們兩個現在都相安無事是一定的。”

就是不知道,若是真的被白家發現這件事情的話,會作何反應……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白清河自己一個人做出的選擇。

此刻,遠在梓山之顛的白家之中,男子匆忙的進入房間內。

一股濃重的藥香氣頓時迎麵撲來,這房間之中,牆角邊大大小小的罐子有數十個。

還有土壇,裏麵種植的是顏色各異的藥草。

而房間中的軟榻之上,正坐著一位男子。

一襲青色的衣袍,墨藍色的束帶將他的發絲高高束起,將那清清冷冷的五官更好的展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驚歎一聲,這麵容乃是世間少有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