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蒂聳了聳肩,出了門。

房間裏的電器出了燈,就是電視,還有的話,顧悅在房裏看了看,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探頭。心裏鬱悶,她這可是被監視著,想逃也逃不了。

頹然的坐倒在**,她開始想朋友,想自己的酒店,隻是想著想著,思緒不知道怎麽的,又飄到了哈文的那一番話上去,他說,溫致雅在美國的那段時間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打架,有一次,在哈文父親開設的娛樂場所內他與另一幫人打了起來,哈文的父親正巧當時在場,剛走過去勸了幾句就被溫致雅拉住暴打,他父親的身體那時候本就不是怎麽好,年紀也大了,這一頓打,他便一直都沒再爬起來過。

顧悅坐在床頭發愣,想著那時候哈文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的摸樣,心裏一陣難受。

將哈文的父親打成這幅摸樣,溫致雅的確有錯。

顧悅捏了捏自己的衣擺,隻是她的心裏擔心,非常擔心,哈文他,會怎麽對付溫致雅呢?

夜很快降臨,她睡的太多了,此時此刻夜色彌漫下來的時候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在浴缸裏放滿了水,再次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的時候她才脫了衣服踩進了水中。

肚子倒是看不出什麽,隻是吃的太多,顧悅身上的肉多了,肥肥的。

在水裏泡著,竟然不知不覺的有些困頓起來。顧悅揉了揉雙眼,正巧外頭的馬蒂叫她了。拿了一旁的毛巾擦幹身體,顧悅打了個哈欠,穿上睡裙出去。

“哈文叫你過去。”馬蒂走過來,說道。

顧悅有些疑惑,不太情願,可是這可容不得她願意不願意,馬蒂拉著她就朝著哈文的房間去。

此刻的哈文正在浴室裏洗澡,而馬蒂將她送到就退了出去,這感覺讓顧悅有些心慌了,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沒有過多久,哈文從浴室裏出來,他穿著寬鬆的睡袍看見站在原地的顧悅勾起一抹笑意,他爬上床,交疊著雙腿,“上 床,不然我可說不準我會對你做什麽。”他笑的邪魅,可是顧悅是笑不出來,心裏斟酌著,她最後還是慢慢的走過去,躺倒了**。

兩人之間還有一大半的距離,顧悅躲在被子裏,露在外頭的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看著。

好在哈文什麽都沒做,他躺在**,有翻書的聲音“沙沙”的響起。

顧悅的整個神經都繃直著,就怕哈文會突然幹什麽。

隻不過,很久後,哈文還是在看書。

這麽的躺在舒適的**,顧悅再如何緊張,還是最終抵不過纏人的睡意,緩緩的閉上眼睛。

哈文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撐著頭看著身旁睡著了的顧悅,手忍不住伸出觸碰著她柔軟的長發,離開,那抹淡香似乎留在了他的指尖,一直都散不去。

“為什麽你會喜歡溫致雅呢?”哈文問著,隻是顧悅沒有回複他,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在房內輕輕的漂浮著。

“晚安,睡美人兒。”哈文浮起一抹笑靨,俯身,在顧悅的額頭落下一吻。

房內的燈滅了,顧悅窩在自己的小角落裏,而哈文也規規矩矩的躺在他的那一半上,絲毫沒有越域。

*

半夢半醒之間顧悅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外頭的對話聲,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溫致雅和哈文的,揉了揉雙眼,顧悅下了床,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舒服的很,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去,她的雙手終於觸碰上了門把手,旋轉,打開,入目的場麵確實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亮如白晝的外頭兩對人群互相執槍相對著,一群是溫致雅,還有一群是哈文。

溫致雅和哈文互相都手握著槍,見到顧悅出來,異口同聲道:“進去!”

顧悅驚了一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的雙腳朝著前頭邁出一步,“別打了好不好。”

“悅悅快進去,這裏危險,聽話。”溫致雅有些緊張,可是他隻能用餘光看向顧悅。

哈文勾唇一笑,他身上的睡袍有些鬆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把她帶進去,好好看著。”

“是。”馬蒂回答,正要朝著顧悅去,然而一個聲音更快的閃到了顧悅的身旁,伸手一拉,便將顧悅箍在了手臂中!他是一個外國大汗,他的槍口指在顧悅的腦門上大聲道:“看來你們都很關心這個女人啊!”

一下子,連同哈文的手都顫了下他再也顧不得什麽轉過頭去,看清那人手臂上一個火焰狀的紋身摸樣,哈文的眉頭不由蹙緊起來!“你是霍德的人!”哈文話出,人群不由**起來,“你什麽時候混進來的!”

那大漢“哈哈!”的笑著,手上卻是更加用力了些,“我什麽時候混進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哈文少爺似乎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哈文的拳頭握緊了些,忽而笑起:“在乎,當然在乎,這女人可是我手中的王牌,我怎麽能不在乎!”

那大漢不以為意,伸手捏了捏顧悅的下巴,“不過霍德先生讓我來帶走這位姑娘,哈文少爺,我隻能照辦了!還請你們都讓開,不然我可說不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他說著,動了動手中的槍。

溫致雅緊緊的盯著顧悅,心髒跳得飛快,恨不得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了一般。

顧悅被那大漢箍緊著脖子,難受的厲害,他拿槍指著顧悅的太陽穴,顧悅的心裏怕極了,可是越是怕她的腦子卻是更加的清醒,大漢讓麵前的兩夥人都往後退,見有人動作慢他就將槍朝著前頭指去。

顧悅看著他的動作,聽著他的聲音,原本害怕的心情慢慢沉靜下去,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隻是看著前方,又看向大漢的手。

終於,在那個大漢再次伸出執槍的手時,顧悅的雙手同時朝他執槍的手抓去,她別的不會,隻不過她的指甲特別鋒利!在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悅用盡力氣,把指甲深深的刻進了大漢的手臂中,往後拉,一道道深深的血痕觸目驚心,大漢吃痛,正要開槍,一記槍聲已經響起,正中那大漢的眉心。

大漢往後倒去,被他箍緊的顧悅一時掙紮不開,隨著他一同倒落!瞬間,好些人的驚叫聲在她耳邊大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