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想一巴掌扇上去!顧悅看著保姆,心裏恨的發癢,轉頭朝著外頭進來的蘇慧琴,她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抬腳,就擱在茶幾上。

“喲,今兒個怎麽回來了?”蘇慧琴在門外就看到了顧悅,走進來,皮笑肉不笑。

顧悅沒搭理她,隻是抬眼看著保姆,張口,語氣愈發衝了些:“聽不懂人話麽?我讓你趕緊打包走人!”

蘇慧琴嚇了一跳,看了眼保姆,趕緊問道:“這,這是怎麽了?”

“太太,家裏沒水了,小姐就朝著我發脾氣!”保姆說的理直氣壯,走到蘇慧琴的身邊,有些挑釁的看著顧悅。

顧悅真心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了,一個保姆,還真以為自己是顧悅的誰了!

起身收了茶幾上的一疊錢,顧悅就出了去。

蘇慧琴看著她出去,哼了一聲,轉頭問保姆,“你怎麽她了,她吃癟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保姆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麽太太,隻不過我把水都倒了,她要喝水我說斷水,沒燒水,然後她說沒有斷水,我說那就是剛來,讓她自己燒水。”

蘇慧琴笑了笑,有些得意。

隻不過顧悅很快就回來了,他帶了兩名保安過來,這兩位保安都是這裏做的時間比較久的,顧悅家裏的情況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些的。

顧悅進了屋,走到保姆麵前,將手中的錢遞給她,“我最後說一遍,拿了錢,理了東西立刻走人!”

蘇慧琴和保姆怎麽也沒想到顧悅會帶保安來!保姆有些慌了,看向蘇慧琴。趕緊道:“太太,您給我評評理啊!”

蘇慧琴有些尷尬,她走近顧悅,聲音柔了些:“悅悅,你說這阿姨在我們家也做了挺久了,你看你也大度一些。”

“閉嘴!”顧悅伸出手指點上蘇慧琴的肩膀,不讓她靠近。

再度看了那保姆一眼,顧悅指了指裏頭的一個房間,對著身後的保安說道:“那裏的房間,裏麵的東西麻煩你們收拾一下,拉著她一起請出去。”說著,顧悅將手中的一疊錢塞進保姆的手中,“識相的話趕緊走,再不知趣的話我讓你以後工作都難找!”顧悅說的非常狠,保姆被嚇住了,看向蘇慧琴一青一白的臉,隻能轉身進了房間,收拾東西去。

顧悅撇了蘇慧琴一眼,朝著樓梯去,隻不過蘇慧琴心裏不甘心,手抬起,指著顧悅就厲聲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可是你媽!”

朝上的腳步頓了一下,顧悅皺著眉頭看向身後的蘇慧琴,眼神像是在看一隻動物一般的奇怪。

“我媽?我媽不是已經死了麽?難道你是死人?”

蘇慧琴“你……”了好幾聲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顫著手指,臉色因為生氣而變的有些紅起來。

顧悅走下樓梯,一步步的走到蘇慧琴的身邊,“你不是很行麽,你說呀,怎麽不說了?”顧悅“嗬!”了一聲,輕蔑的瞥了蘇慧琴一眼,一步步的朝著樓上去。邊走,她還邊說著,字字珠璣:“你啊,別把自己當成這個家裏的管事,我爸還沒死了,就算我爸死了也還有我了,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兒啊,一個外人,蔥都不是還給我裝蒜,犯賤。”

蘇慧琴氣的差些背過氣兒去,她恨恨的瞪著顧悅的背景,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很緊很緊。

顧悅回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網上查了幾個換鎖的電話,找了幾個她拿起電話撥打過去,說了地址,她就在家裏等。

他們的速度不錯,很快就過了來,蘇慧琴想阻止,但是顧悅在一邊,她鬥不過她,隻好忍氣吞聲回了房間“啪!”的關了門,眼不見為淨。

剛換好了門鎖,楊陽的電話就過了來。

“回來了?”顧悅接了電話就問。

電話那頭的楊陽有些興奮,說道:“是啊,對了,明天咱們同學聚會,你要來啊!咱們玩個痛快,還有啊,這次是不能帶家屬的,嘿嘿,因為我要是帶了衛澤,他肯定要管東管西了!”

“好,知道了,不過你到時候要來接我。”顧悅說著,付了換鎖工人的工錢。

楊陽爽快的應下了。說明天到世紀花園接她就掛了電話。

顧悅看了看手上的鑰匙,一共兩把,放進口袋她回了房間,看了部電影,又睡了一會兒,爸爸差不多時間就回來了。

樓下的門是關著的,顧悅下樓開了門,顧遲見到她驚喜的發出了一聲“咦!”顧悅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新的鑰匙給他,“我換了門鎖,這是鑰匙。”

顧遲接下,看了看新換的鎖,“那慧琴他們?”

“關我什麽事?或者你在門旁邊開個狗洞,他們每天鑽進來的話,我就沒什麽意見。”顧悅扯著笑容,顧遲有些無奈,正要開口,顧悅就說道:“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悅悅做的,爸爸都喜歡。”顧遲聽說顧悅要做菜,心裏暖了些。“爸爸來幫你。”

顧悅點了點頭,冰箱裏有放食材,顧悅處理了後就開始下鍋。

沒多久,顧雨和徐敏舒就開著車回來了,那輛白色的車停在門口,兩人說說笑笑的進了來,見到顧悅,他們的笑容頓時消了去。

顧悅正將一道做好的蘑菇炒肉放到餐桌上,看了看進來的兩人又立即轉身進了廚房。

就炒了三個菜。顧悅盛了兩碗飯就坐下,顧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正下樓的蘇慧琴三人,“悅悅,你看……”

“什麽?我隻做了我們兩人的飯菜,他們要吃自己做去。”往嘴裏塞了一個蘑菇,顧悅說的風輕雲淡。“家裏的這個保姆被我辭了,要吃飯自己做,要喝水自己燒,真是有錢請個活神仙給供著呢!以後家裏別請保姆了,想吃飯喝水自己動手,真是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又不是什麽大小姐出生,有那麽矯情麽,聽說你以前隻是個公司小員工,怎麽那時候不請保姆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有本事別拿我爸的錢去打!還有你那女兒,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買化妝品,還得問我爸要錢!身上弄的跟喇叭花似的,招蒼蠅。”說著,顧悅朝著顧遲看去,“你再敢給她們一分錢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養著她們那麽久還不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