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環不由驚訝的啊出聲來,帝君看了不動聲色的說道:“此玉環是蘇妃身前之物,百官進獻而來,雖然她戴不上,但卻很喜歡這玉環的材質,便留在了宮中時常把玩。朕之前也沒有留意,後來見你舞蹈時環佩玎璫,這才憶起有這麽個東西,隻是一時不知放在哪裏了,後來找到時,你又出宮去了,現在你回來,便請你過來一看,可是與你身上法寶是一套的?”
南宮玉環略有些激動的將錦匣子裏的玉環取出,才拿在手上,身上的玉環就一起顫動起來,並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在歡迎最後一枚玉環歸位,南宮玉環手上一震,隻覺得兩股力量從手中傳來,一種力量是來自於身上的那八枚玉環,而另一種力量則是來自於手中的玉環,雖然手中的這枚玉環力量薄弱,但與其他的八枚玉環力量融合後,卻是說不出來的舒泰。
帝君微微一笑道:“若是愛卿肯答應朕之所求,朕便將此玉環做為聘禮送與愛卿如何?”
南宮玉環眉頭微蹙,沒想到帝君以此相要挾逼自己就範,當下很幹脆的將玉環放回了錦盒中,當玉環放回錦盒的瞬間,身上的八枚玉環都停止了微顫,也停止了嗡嗡之聲,那舒泰的感覺也不再有。
南宮玉環微微歎息一聲幾不可察,垂頭說道:“感君纏綿意,但妾身已有喜歡之人,恨不早相識,現在隻得含淚還與帝君了。”
“這……”帝君沒想到南宮玉環居然如此決絕,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聖天子一言九鼎又不好作廢,隻得道:“好罷,愛卿可以再考慮考慮,若是想通泰了,可與朕說。”說著將玉環重又收到了錦盒中。
帝君與南宮玉環這趟,可以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悻悻然的回了自己宮殿,南宮玉環見南華帝君麵色不善,也就婉轉告退而去。
南宮玉環有一件事情沒有跟帝君說,雖說蘇妃是長期接觸凡人不該接觸的東西過多而得病死去,但其中輻射最厲害的罪魁禍首卻是那閃閃發光的顏料,尤其以蘇妃和帝君的那兩幅肖像輻射最為厲害,那兩幅畫不光是顏料有問題,便連紙張和卷軸都看上去異常華美,發出幽幽的毫光,襯得畫中人物就如在仙境中一般,當然輻射也是大的離譜,修行之人倒不覺得有什麽,可對凡人來說,長期浸染,自然要生病,而這兩幅畫作又是蘇妃和帝君的最愛,常常拿出來賞玩,看也看不夠的,這樣經年累月不得病才怪。
隻是這中間牽扯太多,南宮玉環話到嘴邊,忍了忍還是沒有說出去,打算等私底下調查清楚了再說不遲。不過南宮玉環將這件事情卻告知了南宮玉蘭,一來宮中打聽還是玉蘭借著蘭妃的名義好些,二來也是提醒南宮玉蘭宮內爾虞我詐,切要小心謹慎才是。
第二日一早,薔嬪和如嬪兩人就又來到春華宮中找南宮玉蘭,為了維持表麵上的一團和氣,南宮玉蘭無奈也隻得迎接了,就連坐在一旁的南宮玉環都不好直接走掉,不一會就連許久不來的婉嬪、麗嬪、秦昭儀、杜昭儀都相約而來,好不熱鬧。
眾人拜見了南宮玉蘭後,便自覺的將南宮玉環圍在中心,央她講南疆故事,和途中所見。
正說的熱鬧間,忽聽外麵傳來高公公的聲音:“南宮玉環出來接旨。”
眾人麵麵相窺,要知道就算帝君再怎麽喜歡南宮玉環可也從來沒有做的這麽明顯過,無論如何都要假借蘭妃娘娘的手才行,可這次既然公然讓南宮玉環接旨,太有違常理了?
眾人心內雖狐妖但都沒有說出來,南宮玉環忙從座位上起身迎了出去。隻見院中站著高公公,麵上如寒冰一樣,沒有一絲笑容,高公公前麵跪著一人,手中高高托舉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塊粗布、布上擺放著的是下品靈石,有一百多枚,跪在地上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正。
南宮玉環見了高公公忙跪倒在地,口中說道:“臣妾南宮玉環接旨。”
高公公冷聲說道:“帝君口諭,著南宮玉環將布和石都領了,個中意思自己體會去吧。”
“臣妾謝主隆恩,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宮玉環謝了恩過後這才站起來,上前去將呂正托舉的靈石收了。
“你既然收了靈石,那咱家的任務也就完了,就此告辭。”高公公說著手中拂塵一揮,就往春華宮外走去。
“公公慢走。”南宮玉蘭見高公公往外走,嘴裏說著送迎的客套話,腳步卻是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趁人不注意塞給高公公一個儲物袋。問道:“帝君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高公公把手一推,卻並沒有收南宮玉蘭遞過來的儲物袋,冷冷的道:“蘭妃就不要問了,等你家妹妹自己考慮考慮吧。”說完加快腳步轉身離開春華宮而去。
南宮玉蘭一愣,隻得將儲物袋又收回袖中,回轉身來,隻見身後的眾嬪妃都在七嘴八舌的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薔嬪算是心直口快的,直接向著南宮玉環問道:“玉環妹妹,帝君送你這些下品靈石是什麽意思?要送不也應該送上品靈石嗎,而且放在儲物戒中送來也省了許多麻煩。”
南宮玉環淡然一笑道:“薔嬪娘娘,帝君聖意我也不知,待我回去靜靜想想再說吧,就此告辭。”說完向著幾人微微行了個屈膝禮,便領著呂正往後院走去。
薔嬪見南宮玉環沒有說出個什麽來,又追問南宮玉蘭道:“玉蘭姐可有問到高公公什麽?”
南宮玉蘭搖了搖頭道:“高公公不肯說,隻說讓我家妹妹自己去思量。”
薔嬪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有了這個插曲,話題便再也聊不起來,不一會各自找了理由都離開了春華宮,春華宮中頓時清靜了下來,南宮玉蘭這才有機會去找南宮玉環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