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姝聽了一愣,不由麵麵相覷。

南華帝君道:“若是你們不願意,朕就教給西門家來管吧,朕想他們應該很願意吧?”

南宮玉環聽了恨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臉上還不能顯露出來,南宮玉蘭因聽玉環談起過帝君之前在蘇妃殿中的言論,知道帝君這是在變相要挾,瞅了眼南宮玉環,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隻得道:“臣妾想來南宮世家應該很願意做這個事吧!”

帝君聽了滿意的笑了笑道:“這就好。”

兩姝聽了對視一眼,但還沒等將心放下來,就又聽帝君說道:“不過,朕希望愛妃和愛卿兩位,能做朕和南宮世家之間的橋梁,蘭妃不便常出宮,朕會將旨意說給蘭妃,玉環姑娘則可在兩處常聯係,將朕的旨意和南宮世家的意思傳遞一下。”帝君這話是要將南宮玉環栓住的意思。

南宮玉環心裏老大個不樂意,但也隻能說道:“臣妾不過是一介女流,恐無法擔此重任,不若帝君直接在朝堂上說的好。”

帝君擺了擺手道:“有些話在朝堂上說就不好了,那就成了命令,若是玉環姑娘不願意,或是離開京畿的話,有可能朕就會在朝堂上直接對南宮世家發號施令了,那時恐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好吧。”南宮玉環咬著牙應承了下來。

帝君在春華宮中並沒有待多久,又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待帝君走遠,兩姝屏退左右後,這才開始吐槽。

南宮玉環氣道:“這帝君分明是拿凡人的事來壓我啊!”

南宮玉蘭白了眼玉環道:“你既然知道,幹嘛還衝我點頭?”

“我能不點頭嗎?我不點頭的話,帝君真會將京畿城中的凡人教給西門家去管,那時還不定鬧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來呢?”南宮玉環沒好氣的道。

“可不是嗎。”南宮玉蘭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帝君為了你居然會出如此陰招,這下讓咱們南宮世家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許久積來的愛護凡人的美譽,在這次帝君讓咱們管後怕是要消耗光了。”

南宮玉環輕輕揮了揮手道:“算了,跟這些虛名相比,能幫助到他們才更加有用些,想來家族也能理解。”

南宮玉蘭忽閃著大眼睛瞅了眼南宮玉環,道:“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紅顏禍水是什麽意思,現在忽然發現妹妹還有這個潛質。”

“得了吧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可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姐姐沒聽說過這首詩嗎?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南宮玉環懊惱的說道:“本來我還想去聚窟州找慕聖呢,這下算是被帝君活生生的給栓死在京畿城中了。”

南宮玉蘭聽了喃喃低語道:“是啊,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念完長歎一聲道:“哎,希望帝君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南宮玉環被南華帝君困在京畿城中暫且不提,元璋在萬妖城中等待慕聖的到來,卻是左等右等的不見人影,一晃三年的時間就過去了。萬妖城中天天上演著妖吃人的慘劇,一如人吃妖一樣,在這裏人和豬狗也沒有什麽兩樣,有把人綁在樹上,一刀刀活剮來吃的,也有把人開胸破肚生吃心肝的,還有如人吃猴腦一般活吃人腦的,亦有活剝人皮,用人皮做衣服,用人頭骨做碗的。

這一幕幕看下來,要是依著元璋原來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要施展劍修之術,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但萬妖城中藏龍臥虎,個中妖族高手不知凡幾,加之上次慕聖為了救自己,到現在還是杳無音信,所以元璋也變得謹慎無比,不能快意恩仇,但卻暗地裏施展刺殺之術,將過於凶殘的妖獸們,刺殺了許多。

雖然元璋每次的行動都極為隱秘快捷,但時間長了還是被妖獸們尋了端倪設下陷阱,好幾次都差點被大妖們抓住,好在劍修的速度向來快過其他同道,加之劍招犀利,這才僥幸逃脫,饒是如此,元璋也受了不輕的傷,縱有靈丹妙藥相救,卻也是暗傷纏身,不能好的徹底,有可能影響到日後的修行。

而且因為幾次都被險險抓住,元璋的樣貌也被大妖們窺見,萬妖城中畫影圖形,到處都張貼著元璋幻化後的樣子,好在元璋從宗門出來時,還另備了一套偽裝妖獸的法寶,這才堪堪躲過搜捕,在萬妖城中待了下去。

即使如此可元璋的心中並不後悔,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再來一次,不過元璋現在也知道,單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無法將妖獸聚集的聚窟州中人類解救出來。

看來慕聖說的對,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親近人類的白象族群,尤其是那白象大雄,聯合起來,人和妖獸和平共處才行,可元璋在萬妖城中待了這麽久,也沒有打聽出來那四牙白象大雄到底身在何處?

倒是那慕聖提到的天寶閣柳大少爺,元璋在萬妖城中見過幾次,不但見過,還專門盯過這柳大少爺一段時間,隻可惜這柳大少爺身邊總是有大妖相伴,像是保護又像是在監視,搞得元璋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也就更無從得到大雄的消息了。

就這樣寒來暑往,又是一個年頭過去,元璋在萬妖城中的處境越發的艱難,就連第二個偽裝都差點被大妖們識破,元璋歎了口氣,心道‘如果再等不到慕聖的話,說不得隻能往昆吾山中跑一趟,闖闖黑魔王的地盤,看能不能在那裏找到白象大雄的下落。’

萬妖城的城主就是黑魔王的一個化身,平時都待在宮裏,甚少出來,城中各種事務都由下麵的大妖們處理,不過城中雖然隻是黑魔王的一具化身,但元璋有幸遠遠的看見過一次,還是覺得其功力深不可測,光是威壓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更不要說與其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