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踏著他的寶書離開後,慕聖陪著聖子和特魯普繼續往前行去,慕聖問道:“之前忙於應付那黑衣人,未曾問現在光明城邦是個什麽樣子?特魯普大人你又是個什麽樣的遭遇呢?”

特魯普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生洲之前也經曆過一段黑暗時間,這個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光明權杖就是那時被你取走的,所以還真要感謝你,要不是此聖物還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

慕聖擺了擺手笑道:“莫要謝我,不怪我拿了你們的聖物就好。”

聖子誠懇的說道:“說起來真要謝謝聖者你,光明神的聖杯、鬥篷現在都下落不明,唯有權杖和號角現在還在,而所有聖物裏又以這個光明權杖最為神聖強大,聖者沒有讓它落在黑暗的手中,實在是護寶有功啊。”

“得了,就別誇我了,快來說說光明城邦到底是怎麽了吧?”慕聖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特魯普說道:“光明,多少罪惡借汝之名以行。天外飛魔不知何時與黑暗勢力勾結到了一起,因為光明崇拜在光明城邦一直很有群眾基礎,所以幹脆借著光明的名義,在光明城邦中搞起了宗教運動,運動一起立刻就走了樣,先是壓製異端邪說,後是打擊異己剪出反對的聲音,一時間整個光明城邦就全都陷入了黑暗當中。我那時也因與大多數人思想不同,被認為思想不純,屬於異端邪說長老,是教會要鏟除的對象,無奈之下隻有從首府逃出,流落在城邦的民間。”

特魯普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猶自心有餘悸:“後來,我通過塔羅占星之術,發覺聖子將要降生,於是決意追隨聖子守護他,直到光明從回人間。”

慕聖聽了一驚道:“這麽說來,聖子很年輕了,並不是說因光明聖體而保持的這般年輕?”

光明聖子微微一笑,沒有作答,特魯普道:“沒錯,你看到的樣子,就是聖子本來的年齡樣子。”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慕聖驚得瞠目結舌:“你這麽年輕,修為我看基本上與我們這邊的化神期修士也不差上下啊!!這是怎麽做到的。”

聖子含笑道:“我並沒有刻意去修煉,這便是光明的力量,神的力量。”說這話時,聖子無比虔誠,卻又無比自信,慕聖隻覺得他渾身都放出一股柔和的光來。

慕聖望著他身上的榮光忽然間就明白了,光明聖子能修這麽快,是無數信眾給他回饋的信念的力量,這念力如此強大,讓聖子每時每刻都在成長。

三人心中都有事情,在空中飛行也就快了許多,沒多久就到了南雲郡內,慕聖拱手道:“到了此處,醒來兩位也就安全了,我還有事,恕不能再行相送,兩位後會有期了。”

聖子揮了揮手道:“聖者多保重,有機會一定記得回到生洲來找我們啊。”

“那是必然。”慕聖點頭應了,三人互道珍重就此離開。

慕聖與光明聖子和特魯普道別後,整個人就化作一抹流光,急速的往京畿城趕去,途中還嫌速度慢了些,又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不消半個時辰便到了京畿城外。

想了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蘇和給的傳書玉簡打開,照著上麵的假身份施展神行百變之術搖身一變,變化好了並帶上新的腰牌,這才大搖大擺的進入京畿城中。

慕聖現在的身份是外地來京畿城做生意的商販兒子,典型的遊手好閑的富二代,雖然有點錢,但社會地位不高,所以隻能住在外郭城,還沒資格住進內郭城,可是進出內郭城的腰牌還是有的。

慕聖憑著玉簡上的地圖找到了自己的房子,蘇和讓慕聖住的地方,是在外郭城的鬧市區域,街坊相鄰四通八達,大有大隱隱於市的感覺,房間內一應俱全,什麽都有,甚至於連仆人管家都給他準備好了,慕聖隻需把腰牌一亮,管家驗明身份無誤後,就開始派人伺候起他來,從始至終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問。

被這麽多人伺候著,慕聖實在有些不習慣,便跟管家說不用伺候,有需要自會與他說,管家倒也聽話,慕聖說不伺候,也就不再派人伺候,慕聖落得清靜。

果然如蘇和所說,南宮世家現在負責管理京畿城中的凡人事物,給凡人辦理身份證件,原本按照帝君的意思,凡人是不配擁有腰牌的,在臉上或手上刺上字就是。但南宮世家堅決不肯,這才同意凡人還是如一般人一樣,也給辦理身份腰牌,隻是凡人的衣服卻被限定成隻能穿青色、藍色、黑色、灰色,不得穿其他顏色,而且規定必須在手臂上帶上綠色袖套,以示區別。

凡人在京畿城中居住的區域也被單獨劃了出來,隻能在此區域生活,在主人家幹完工作後,必須馬上回到此處,其他哪裏也不準去。而且不得私自接收外部的來信,所有信件都將受到嚴密的盤查,這是為了防止京畿城中的凡人與外界那些反叛的凡人相勾結,最後弄到京畿城中也反叛起來。定了這麽些規定,規定的執行者就是南宮家族,如有違反,南宮家族將代天子施以懲戒。

慕聖還聽到一件事情也與南宮世家有關,卻是南宮玉蘭已然生下了個皇子,帝君大悅,皇子生下來就將他封了王,並冊封了南宮玉蘭,賞賜了南宮世家無數好東西。

隻是慕聖最想知道的南宮玉環的事,卻沒有聽到,因為她一不是帝君的妃子,二來在南宮世家又隻是個女子,坊間便沒有她什麽傳聞。不過慕聖既然來了,自然有找到南宮玉環的辦法,於是從儲物戒中取出傳音紙鶴來,往外一放,那紙鶴撲棱著雙翅飛走了。

南宮玉環正在房間裏麵生悶氣,因為知道了帝君的想法,南宮玉環就盡量避著帝君,能不進宮便不進宮,可哪知沒幾個月南宮玉蘭的肚中孩子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