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匹羸弱的飛雲馬,要價既然還不低,都當的上京畿城中上等的好馬價格,不過化身知道除此之外,似乎別無選擇,也隻能無奈的買下了兩匹馬。
其實慕聖用神識將兩匹馬都掃視過,發現這兩匹馬身上並無什麽毛病,現在這個樣子,多半是沒有給馬喂精飼料的緣故。如果好生將養的話,也不難將兩匹馬養的膘肥體壯。
化身騎著一匹馬牽著另外一匹馬出了土丘城,卻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用傳音紙鶴將城內情況與慕聖說了,徑直從土丘城的另一端出去,向著邊境而行。
這邊廂慕聖接了化身的傳音紙鶴後,立即施展禦劍飛行之術攜著南宮玉環,繞開土丘城,在前方與化身匯合。不一時倆者便聚在了一起合二為一,慕聖瞬間明白了目前自己險惡的處境。
若是一個人的話,慕聖大可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去往昆吾山,不過攜著南宮玉環卻是難辦,動也動不了,遁也遁不遠,慕聖臉上不由愁雲密布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兩匹馬有了,可馬車卻沒有,總不能讓南宮玉環就這樣盤坐在馬背上,那樣非掉下來不可。慕聖想了想,將馬引入密林中,一邊讓其吃草,一邊用手中的青罡劍,砍下粗壯下的樹枝,給南宮玉環做了一個簡單的轎子,綁在馬背上。
轎子做好後,慕聖從儲物戒中掏出褥墊等物,盡量將轎子弄的柔軟,這才將南宮玉環抱在轎子內,自己翻身騎上五花馬,而另一隻手則牽著南宮玉環坐的褐色飛雲馬,向前方駛去。
這麽怪異的車馬,太過引人注目,一旦被人發現,慕聖又難免陷入戰鬥中去。但慕聖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在南宮玉環和轎子身上貼滿隱身符,希望能騙過路上遇見的眾人。
一路提心吊膽的行走,到了晚上這才走到另一座城市的邊緣,遠遠望去城市已經是華燈初上,慕聖看著遠處遙遙可見的萬家燈火,想了想卻沒有進城,現在城中到處張貼著海捕文書,進城去住無異於自投羅網。於是慕聖選擇在離城不遠的一座山中,尋了處密林停將下來,把南宮玉環從馬背轎子上抱下來後,便放兩匹馬自行去吃草。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上沒有月亮隻有漫天的繁星,星光透過密林間的樹葉縫隙照在南宮玉環的臉上,顯得斑駁不定。慕聖發現南宮玉環的蒼老速度似乎比之前變快了許多,現在臉上不光有了細密的皺紋,就連頭發都已經變得灰白。
不過南宮玉環的神色還是那麽安詳,猶自閉著眼睛,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盤膝坐著,一點也沒有變化。慕聖望著南宮玉環,內心忽然也安定了下來,不再像早上知道自己兩人被貼了海捕文書那樣毛焦火辣了。
心中暗道‘隻要有她在,那麽我便會保護著她,渡過一切難關,無論生老病死。’心態這麽一平和,慕聖忽然覺得胸中舒暢,就連修為似乎也隱隱的有了些提高。
不知是不是幸運,這一晚竟然也沒有人和獸來打擾兩人,慕聖難得陪著南宮玉環在野外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第二日一早,慕聖就變化出分身,讓化身牽著兩匹飛雲馬進到城中,自己則如昨日一樣,施展禦劍飛行之術,攬著南宮玉環飛到了城市的另一端。
昨日買馬走得匆忙,化身忘記給兩匹馬買精飼料了,於是今天便正好進城將兩匹馬的精飼料給補上。一進城中,果然看見到處貼著的都是慕聖和南宮玉環的海捕文書。
文書上這次特別標明了懸賞金額,化身仔細一看賞金還著實不少,文書上說隻要能正確舉報出兩人位置,便可得到一百塊上品靈石,若是能將兩人擒拿則可得一萬塊上品靈石,而若隻是擒拿到南宮玉環,也可得到三千塊上品靈石。
化身得了這個消息冷哼一聲,卻是不再理會,牽著兩匹馬出了城門。出城後不久便在一隱秘小道上與本尊匯合在了一起,兩者合二為一,慕聖頃刻間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哂然一笑,自嘲道:“沒想到我倆居然這麽值錢,這價錢都要趕上蘇和他們了。”
之前在與蘇和跟朔叔閑聊時,兩人透露官方開出的賞金是,誰要是捉住蘇和死活不論一律給一萬塊上品靈石,而朔叔也是死活不論,給出八千上品靈石的賞金。自己和南宮玉環兩人雖然也隻相當蘇和一人的賞金數,但論起名氣和風頭來,卻遠遠不如蘇和,也算是高價賞金了。
喂了飛雲馬精飼料後,慕聖將南宮玉環又再次抱到馬背上的簡易轎子裏,此時天色明亮,慕聖看得清楚,南宮玉環的容顏,比起昨晚來又再次衰老了許多,之前可以說是一天衰老一次,但現在卻是一天衰老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看著看著便老了下來。
不過慕聖卻並不在意南宮玉環是老是少,是美是醜,在慕聖心裏,南宮玉環始終是那個嬌憨的少女,慕聖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南宮玉環,在太陰煉形時出現的正常狀況而已。
吃了精飼料後,兩匹飛雲馬明顯走得快了些,而且步伐也穩健了許多,慕聖心內高興,便從儲物戒中掏出一隻酒葫蘆,將葫蘆口打開,嘴對嘴的灌了下去。因在馬上略有顛簸,那酒並沒有完全倒進嘴裏,而是順著慕聖的脖子流了下去,慕聖忙用手去擦拭,又順手一甩,將流在脖子上的酒水甩了出去。
不想那甩出去的酒水恰好落在慕聖騎的這匹馬的嘴裏,此馬正好伸出舌頭在喘氣,酒水落入嘴裏,五花馬咂了咂舌頭,歡快的打了個響鼻,貌似很喜歡喝酒的樣子。
可這酒水隻是慕聖偶爾甩到五花馬嘴裏的並不多,五花馬嚐到了甜頭,想要多喝些酒水,便停下腳步長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