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陣眼中散發出土黃色的光芒,伴著氤氳氣體,往陣中飄散,慕聖定睛一看,隻見那陣眼之中是一枚土黃色的珠子,不用問這便是傳說中的土靈珠了,也隻有後土之力如此強勁的珠子才能布下這麽大的群山之陣來。
慕聖豎眼已經看破陣法,三人猶自還在陣外移動著陣盤、陣旗、石頭等物,那壘砌的石塊正好對應陣中的群山。
既然已經堪破虛妄,慕聖也斷無再繼續待在陣中,被動挨打的道理,於是與化身合二為一。一手攬過南宮玉環來,一手揮舞青罡劍施展大衍劍術,護住自己兩人,就往陣外衝去。
既已看破虛妄,自然再無阻礙,慕聖揮劍擋著兩件法寶,行動間變已到了陣法邊緣。一手舞劍,一手掏出火銃照著陣盤打去。
陣外三人不防慕聖有此一招,隻將陣眼守的嚴實,卻無法對每個陣盤和陣旗都嚴加看管,隻聽轟然一聲,陣旗碎成齏粉,原本遮擋在慕聖麵前的巨山一晃,消失不見,空出一個口子,慕聖將身形一閃,快速從中竄了出來。
一出來後也不與三人糾纏,直接施展瞬移之術,往前方逃去。三人一愣,可很快反應過來,那穿黃袍之人道聲追,袍袖一揮將地上的陣盤等物統統收進袖中。
三人緊隨在後,不一會就追上了慕聖,慕聖攬著南宮玉環跑不了多快,見三人眼看著離自己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慕聖猛然回身,掏出火銃來照著三人射去。
那黃袍人冷哼一聲道:“黔驢技窮,故技重施還有何用。”手中也是一揚,一串巨石符擋在了前麵,同時另一隻手上的土靈珠光芒大盛加持在發出的巨石符上。
火銃發出的連珠彈統統打在巨石之上,發出‘砰、砰’的巨響,一時間煙塵彌漫,但卻沒能給對方造成什麽傷害。
這邊慕聖用火銃對付三人,那邊三人也沒停手,紛紛揚起手中法寶祭了出去,銅錢如雨、四方印如山向著慕聖襲來,慕聖正待用火銃對付這兩件法寶,但忽然發現四方印上有著朦朦朧朧一層土黃色的光芒,隻是這光芒微弱,若非慕聖開了豎眼,就夾雜在銅色和紅色之間看不見了。
而那銅錢法寶雖無異樣,可就連慕聖的豎眼都看不出來它的真身到底是有幾個,隻覺得每個銅板都叮當做響,各個都真實無比。
慕聖見了不由變了臉色,看樣子對方是終於想好了對付自己火銃的辦法,那四方印是不能開槍,因為上麵加持的有土靈珠的靈力,就算連珠彈發過去,也會被後土之力擋住,傷不了四方印分毫,而那銅錢法寶確實無法開槍,漫天的銅錢雨,慕聖也不知道到底該對著哪個射擊。這火銃看來也隻能出其不意的施展一下,成為常態終究不行。
而且這火銃的子彈也不多了,本身這火銃就是蘇和軍隊中的大良造才研發出來沒有多久的新型武器,火銃造的少,子彈也造的不多,慕聖走時,蘇和可以說是傾囊而授,再無多的了,慕聖就算想買也沒有地方買去。
既然連珠火銃失去了作用,慕聖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浪費,直接將火銃丟進了儲物戒中,此消彼長之下,又兼攜帶了個人,慕聖立刻就處了下風。好在對方顧忌慕聖施展豎眼之術,不敢太過逼近,隻用法寶來襲,慕聖這才還有些喘息機會。
不過此時的形勢可以說是極為危急了,被三人圍著,慕聖又帶著南宮玉環想跑也跑不了,青罡劍在空中揮舞,也隻能勉強護著兩人。
那四方印隻管一味的往下重砸,慕聖必須使出同樣的力道,甚至還要略微比它高些的力道才能將其抗住,而銅錢雨則尋機從青罡劍與四方印對抗的空隙鑽入,給慕聖造成傷害。而聖旨法寶則始終圍繞在慕聖頭頂和周邊,對慕聖造成威壓。
在聖旨法寶的威壓之下,慕聖覺得體內的靈力都被壓製了幾分,這樣一來,慕聖一邊要對抗四方印,一邊還要施展大衍劍法抵擋銅錢雨,加上修為又被聖旨法寶壓製,即使青罡劍中有器靈,但施展起來還是不免有疏漏的地方。
有銅錢法寶順著劍網空隙漏了進來,每枚銅錢的邊緣都異常鋒利,還散發出一股銅臭之味,慕聖不敢怠慢忙施展護體神功,將自己和南宮玉環兩人罩在其中,可是仍然還是有銅錢法寶割破慕聖撐起的護罩,向著兩人射來。
慕聖忙將南宮玉環護在身下,自己用身體擋住飛進來的銅錢,不一時身上便被割得千瘡百孔。可就算慕聖再小心的保護南宮玉環,南宮玉環身上還是不免被銅錢法寶侵襲。
這倒不是慕聖保護不得力,而實在是因為慕聖既要逃命,又要對付黑袍人和藍袍人發出來的法寶攻擊,同時還要留一些心神防備黃袍人的聖旨法寶偷襲,三心兩用之下,難免有些分神照顧不周。
傷在南宮玉環身上疼在慕聖心裏,南宮玉環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還讓慕聖心痛,這個格局若不能打破,那麽南宮玉環所受的傷害將會更多,一念及此慕聖不由咬了咬牙,看來隻有施展自己的殺手鐧了。
慕聖豎眼本就睜開了一條縫,現在更是將額上豎眼全部打開,就要施展致命一擊。隻是現在對方三人也學精了不少,見慕聖將豎眼睜開,紛紛施展隱身之術,或瞬移之術,讓慕聖失了方向,無法對準目標。
不能鎖定目標,則這豎眼之術便無法施展,就算勉強施展了也是浪費。不但起不到威懾作用,反倒讓自身靈力損耗殆盡,落入更加危險的地步。
慕聖沒想到對方忽然變得如此狡猾難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得且戰且退的想著法子。就在這時慕聖忽然覺得手上一動,低頭看去,正好見到南宮玉環緩緩睜開眼睛,不由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