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金丹期就需要經曆天劫呢?”澹台新問。
“金丹期大能是掌握了一絲天道的能人,其功力與築基期不可以道理計,若無意外,金丹期的壽命已經可以逾越千年以上,舉手投足之間,毀山滅林,造成一方災害,此等逆天行為,天道再不加以控製,豈非說不過去。”慕聖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我聽說天劫就是遭雷劈,可是看這座墳不像是遭雷劈過啊?所有東西看著倒像是被火焚燒過呢。”澹台新疑惑的問道。
“不然,天劫並非隻有天雷轟擊一種,水火刀兵俱可應劫,天雷隻不過是其中最可怕的一種而已,扛的過去就能成就大道,扛不過去就是生死道消。所以你修行之時五行術法切不可偏頗,否則最容易被天劫鑽了空子。”慕聖倒底在萬妙山門學習過,於這種理論知識卻是懂的。
澹台新點了點頭,表示受教了,接著問道:“看來這位前輩是扛過去了。隻不知這墓中前輩應的是什麽劫呢?”
“火劫。”慕聖肯定的說:“卻不知是地火劫,還是天火劫?”
澹台新問:“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呢?”
“天火是陽火,從天而降,為紅色,地火是陰火,從地而生,為綠色。但兩火也有一共同的詭異點,就是都能從身上憑空發出,讓應劫之人防不勝防,看來這位前輩就是應的火劫了。”慕聖一邊答,一邊看著手中木板上的文字。
澹台新奇道:“既然是這樣,那他還先驚後喜,難道還有人喜歡應劫不成,這不是很奇怪嗎?”
慕聖沉思了一會道:“想來這位前輩是應劫時領悟到了一絲大道,對自己以前的理論有所突破,這才驚喜吧。”
“那墓前石碑上的話難道不是很有道理嗎?怎麽還不對呀?”澹台新大驚。
“有道理是有道理,隻是還不夠吧。唉,也不知這位前輩領悟出了什麽,倒是很想看看他之後寫的東西。”慕聖歎了口氣,為沒能看到之後的想法而惋惜。
澹台新見再也找不出什麽,就將斷了的玉簪和星秤等往儲物袋中塞,慕聖見了笑道:“你這孩子也太財迷了吧,怎麽說也是位有人伺候的小少爺,怎麽連這點破爛都要撿。”
“你不是說這些是法寶嗎,要不然我會去撿它?”澹台新被慕聖這麽一取笑,訕訕的說道。
慕聖道:“就算原來是法寶,現在破爛成這樣,也早就成了廢物,沒有任何價值,你取它何用?”
澹台新聽了臉上一紅,將手上破爛又丟到了地上。慕聖拍了拍澹台新的肩膀道:“走吧,這裏也沒啥東西值得拿的了。”
兩人從墓中出來後,又將墳塋的土回填好,澹台新就待施展乙木回春術將此處複原,慕聖卻道:“且慢,讓我再看下那座石碑。”
於是慕聖走到石碑前盤膝坐下,又仔細的研究了起來。雖然知道這石碑上所言並不完備,是那位不知名的前輩得道前所言,但對慕聖來說還是很有參考價值。
慕聖把現在自己這種身體情況,當做身體出了毛病,那麽易那位前輩之言,就要調心,這調心的功夫慕聖自認還做的不錯。慕聖心裏想是否能將體內的毒藥也做為藥來使用呢?讓自己體內的靈力做為君藥,死氣做為臣藥,先使用“君”,後使用“臣”,然後再用儲物袋中的靈藥做為輔助,使用陰陽兩類藥做為“佐”和“使”,是否就能讓自己的靈力恢複呢?
想到這裏,慕聖不禁有些興奮,立刻盤膝坐下,將心神沉入丹田之中,運起了無死道法,隻是不再運用靈力來催動,而是調動體內毒藥形成的死氣,來反過來衝擊靈力。
這一下體內死氣如泄了閘的洪水般,呼嘯間就占領了大片的丹田位置,將靈氣壓縮的隻剩下了一點點。慕聖將心神守定丹田中的一抹亮色,這亮色就是靈力所在,過了一會兒那死氣衝擊的勁兒過去,靈力的亮光陡然一明,在被死氣壓迫了許久之後,忽然進行了絕地反擊。
慕聖感知到了一股靈力從丹田中直透出來,手一揮卻是先將懷中裝有水銀精的玉瓶,收入了木魚之中,並順帶著從木魚中拿出了好些靈材,先選擇陽性靈材吞了下去,輔助體內的靈力與死氣做鬥爭。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外部並不能看出慕聖體內的激烈鬥爭,澹台新隻覺得,慕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身上溫度一會熱一會涼,好像在打擺子一樣,知道慕聖此刻體內鬥爭激烈,自己是幫不上什麽忙的,隻好警惕的在一旁站著替慕聖護法。
過了半個時辰後,慕聖的身體才恢複了正直,不再抖動,臉上的神色也慢慢趨於緩和,又過了半個時辰,慕聖發出一聲長嘯,這才收功站了起來。
澹台新忙問道:“慕哥哥你的功力恢複了?”
慕聖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完全恢複,隻是可以調動靈力了,還需要調理才行。”
“恭喜、恭喜,恭祝哥哥踏出第一步。”澹台新抱拳祝道。
慕聖笑了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於是澹台新施展木係法術,讓此處重新長出藤蔓來,隻是施展之後,土墳上也隻是冒出一點點絨絨的青草,完全無法覆蓋住原來的土墳。慕聖見了皺皺眉頭,出手施展了一個簡單的藤蔓術,瞬間原處又長滿了藤蔓,不用神識查看,再難發現之前情況。
兩人收拾好了一切,天已將晚便迅速往回趕去,慕聖將本來就不多的靈力修為壓製了,去北郭家交了差事這才回家。
兩人到家後,為了便於澹台新理解,慕聖將石碑上的文字轉換成俗話抄給了澹台新,讓澹台新記了後,慢慢去領悟。慕聖雖然將體內的靈力調動了出來,但還並未平衡死氣與靈氣,君臣之間的關係,隻是暫時達到了一個平衡,尚需加以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