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與兩位師長一起談玄論道,足足在蓬萊仙島待了三天的時間,這才依依不舍的告辭而去,吳法沒再跟著兩人前往扶桑島,而是留在了蓬萊仙山。

慕聖心中雖然不舍,但想想前方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完成,隻得無奈告辭,與南宮玉環一起踏上了回歸扶桑島之路。兩人歸心似箭,不一日便飛到了扶桑島,各自回了各自宗門。

慕聖回到萬妙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倒不是因為他從太帝宮秘境消失這件事情,太帝宮消失後被傳送到其他地方的不止他一人,早就不是什麽秘密,引起轟動的是慕聖的修為,從當時資質並不算好的一個雜役身份,一躍成為元嬰期修士,足可以算是宗門中的精英了。

於是宗門為他辦了盛大的迎接宴會,在座相陪之人都是那屆進入太帝宮秘境的門中弟子,按理來說,慕聖現在是元嬰期修士,相陪之人應該也是同等級別的才是,但慕聖離開萬妙門日久,對門中的元嬰期修士都不認識,所以執意要那屆弟子相陪。

那屆弟子中修為現在最高的要算韓磊、呂陽、宋英、嚴實、唐婉、黃玉、榮華等人,不過就算如此,幾人中也隻有一半達到了元嬰期修為,其他人都還在金丹期徘徊。

當然此次出席宴會的並沒有那麽多人,還有許多人在外曆練沒有回來,此次作陪的隻有嚴實和唐婉,兩人也都達到了元嬰期修為,一別經年,眾人有太多的話要說,倒上扶桑酒開懷暢飲,且喝且聊,各自將這上百年的經曆揀重要的說了。慕聖的經曆足夠傳奇,但其他幾人的經曆也不遑多讓,各有各的精彩,說到驚險處,眾人一陣驚歎,說到熱鬧處,眾人一陣歡呼,不知不覺間這酒宴喝了個三天三夜,方才酒歇宴罷。

慕聖又在萬妙門中多待了幾日,一是去了宗門售賣處與舊時相識打了招呼,二是回神筆峰參見蔣師父,與蔣師父又探討了番符籙的知識,當然給蔣師父的東西一樣沒有少,雖然現在看來蔣師父跟自己也隻是一樣的修為。

與萬妙門中故舊闊談後,慕聖就打算邀南宮玉環返回神州,於是將傳音紙鶴放了出去,不多久便收到南宮玉環的回信,約定兩日後一同回轉。

兩日後風平浪霽,慕聖與南宮玉環一道踏上回程之路,想到不久就要踏上就別的故土,一時間隻覺得前方大好。慕聖問道:“我到了神州後,該如何去找你?”

南宮玉環聽了耳根不由一紅,慕聖這個找字,隱含上門提親之意,不由含羞帶嬌假做不知的說道:“你不用來找我,你辦完事後,我自會去找你就是。”

慕聖知道南宮玉環是故意回避,卻也不道破,隻說:“那怎麽成,難不成我找到那幾位師叔後,你再來找我嗎?我還要讓他們幫忙上門提親呢。”

這下說的南宮玉環臉色羞紅,眼見再也不能推脫,這才說道:“你若有心來找我,可至鶴鳴山處,用我上次教你之法,將傳音紙鶴放出,我接到後自會出來與你相見。”

南宮玉環說完從懷中又取出一特製紙鶴遞給了慕聖道:“這紙鶴你就不用交給山腳下我家的店員,可直接放飛出來,它會領你來找我,但除非情況緊急,切勿輕易使用。”

慕聖見南宮玉環鄭重其事的將這枚紙鶴交給自己,便也謹慎的將此紙鶴接過,仔細一看,但見紙鶴頭上還塗了一抹朱紅,便如丹頂鶴的頭頂一般,惟妙惟肖。慕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找到兩位師叔後,會委托他們去上門提親的。”

“那好,我等你。”南宮玉環說這話時,嬌羞的低下了頭,話語很輕,但慕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好,我一定盡快找到他們。”慕聖眼中滿是愛意回到。

說話間兩人便已快要接近神州大陸,在空中已能遠遠的看到延伸的海岸線,慕聖眉頭微皺道:“阿環,你覺沒覺得咱們神州的靈氣過於稀薄了?”

南宮玉環點了點頭道:“果然呢,這的靈氣似乎越來越稀薄,還沒踏上岸就已經稀薄到隻有祖洲的四分之一,隻有三仙島的三分之一,也不知踏上岸後該是個什麽情況?”

“那你們南宮世家所在鶴鳴山的靈氣又如何呢?”慕聖疑惑的問道。

“那自然是要好很多。”南宮玉環得意的一笑道:“鶴鳴山好歹算是靈脈所在,雖然比起祖洲和三仙島的靈脈來稀薄的多,但也不是其他地方可能比的。”

慕聖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神州上為數不多的靈脈都被這些世家家族占據了,難怪靈氣越來越稀薄,正想著就聽南宮玉環驚疑出聲道:“我的境界穩不住了。”

慕聖收回思緒,看向南宮玉環,果見南宮玉環的境界,從高級元嬰境,跌落到了中級元嬰境,正想問是怎麽回事,隻覺得自己的渾身修為,似乎被周遭天地之力相壓,狠狠的壓回了體內,修為也開始往下跌落,慕聖大急,忙運轉無死道法想要抵抗這種壓力,一邊抵抗一邊拚了命的想要從周邊吸收靈力進行補充,無奈這天地之力不可抗拒,任慕聖如何努力,都不能抗拒分毫,隻覺得自己的修為快速下降,從元嬰期直接跌落到了金丹期後期巔峰境界這才停止。

兩人麵麵相窺,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慕聖試了試,發現修為上現在雖然是金丹期,但並不是說之前的元嬰期修為就不見了,而是被天地之力壓迫在體力,加之周邊的靈力匱乏,沒有辦法調動,所以現在能使用的力量就隻能是金丹期的力量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慕聖倒也很快就坦然,道:“我算是明白,為何說神州的傳說中都隻聽聞金丹期修士的事跡,再往上就沒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南宮玉環點了點頭道:“我也是才明白,以前修為太低,從未聽家中長輩講過,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