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人笑 宮中怨婦有誰知

果真如林易所猜測那樣,司馬遹之前和此人早就認識,夢中早就羨其芳名,被此人勾得魂不守舍。她本是武帝太妃充華夫人趙粲的貼身丫鬟,趙粲成了賈後的心腹後,她也就跟著很快成了賈後的心腹。這陳舞不僅十分討賈後歡心,人又長的千嬌百媚,長袖善舞聞名於宮中,是當今**第一美女,因此甚得賈後歡心。

惠帝司馬衷分不清美醜,他若如同武帝司馬炎一樣,這樣的嬌娃早就收入**之中,或許在他眼中,賈南風比陳舞更美上三分。賈謐也多次向賈後求此女,賈後一直都未同意,還因為這事嗬斥了他幾次,可見賈後對此人之重視。司馬遹多次在宮中和她一擦而過,多想一親芳澤很久,隻是苦於此人是賈後心腹,後台顯赫,難以下手,若是在東宮,恐怕早就被他霸王硬上弓。

隻是想不到今日竟日被賈後主動送上門來,投懷送抱。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賈南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即使是豬腦袋,林易也看出來賈南風懷的是什麽主意。

賈南風雖然在東宮中收買了大量的宮女太監,這些年司馬遹做的任何事情都如同在她眼皮底下,隻是這些宮女太監無一能夠真正得到林易信任,接觸不到司馬遹的核心機密,因此正好借這個時機在司馬遹眼前下了個釘子。況且司馬遹的好『色』之名早已聲名遠揚,讓陳舞來試試林易深淺,若果真如傳言那樣太子已經不能人事,那是最好不過,即使不是如此,以陳舞之美貌,自能『迷』得太子神魂顛倒,以寵受恩,取得太子的極大信任。

武帝司馬炎鹹寧年間,宮內外都傳說司馬衷愚鈍,不知男女之事為何,因此司馬炎也自作聰明送個美人給他的兒子司馬衷,檢驗他下麵到底行不行,能不能幹人事。想不到司馬遹別的都傻,這方麵卻不傻,一來二去,這美人竟然懷上了,這個美人就是司馬遹的生母謝玖。想不到18年後,司馬衷也送給了美人給他的兒子司馬遹,也檢驗他兒子是否行不行!果真是一家人,這司馬家不愧大晉皇氏家族,這麽霸氣的優秀傳統也光榮地繼承了下來。

牛車是晉代貴族名士的主要交通工具,早在東漢初年已經把牛車作為交通工具,有些將軍重臣偶爾都有乘坐牛車出門,由於牛車比馬車更平穩,不少權貴名臣都漸漸地喜歡上了牛車。到了晉代,無論貧窮富貴,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人們乘牛車出行已經蔚成風氣,成為了一種時尚。

林易剛把陳舞拉上牛車來,一股幽香已經撲麵而來。如此近距離欣賞一位嬌滴滴的美人,林易早已按耐不住,太監剛拉上車簾,就一下把陳舞拉了過來。那陳舞真是欲拒還迎,嬌滴滴道,“殿下,皇上和皇後已把奴家賜給了殿下,以後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憐惜奴家啊!”

一雙寶石般的明眸深情地看著林易,楚楚可憐,如水柔順,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隻有短短這一句話,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到了,也忍不住充滿憐惜之情。林易忍不住打一個愣驚,剛剛這一瞬間,卻如隔三秋,他的全部好像都被這女人收去一樣,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即使她叫他去死,他也會心甘情願。

這女人好像有股魔力,她的眼睛,還有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如有魔力,都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他不知道這是出於男『性』看到心儀女子的雄『性』本能,還是這就是愛上一個女人的前奏。林易隻能點頭示意,笑盈盈地抱住了她,芬香滿鼻,入手處是白嫩潤滑的皮膚,如羊脂球般潤滑。林易默言不語,享受著這滿車春『色』,隻是心思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大帝修仙4

“上,不上,上,不上……”林易不知盤算了多少回合,上是個陷阱,不上也是個陷阱,這回賈南風真是給他出了個**的難度。

“若是從此不理不問,疏遠此女,隻怕最終真會百口莫辯,落下不能人事的名聲;若是收了此女,以這女人的魅力和自己的定力隻怕很快就會繳槍投降,成為其裙下俘虜,此時隻怕賈後輕易地就控製了自己!”林易心中依然在不停地浮想聯翩。

“白嫩嫩的豆腐不吃真是太浪費了!”林易心中思想在不停地鬥爭中,但是男『性』生理本能還是最終戰勝了自己的理想,一雙大手已經開始逐漸不老實起來。

“不,殿下,不能『摸』那裏,這還是白天!”陳舞緊急護住胸前白皙春光一陣嬌喘道。

林易這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我剛剛是怎麽了,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急不可耐,本想是逢場作戲,想不到差點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

“待到晚上,奴家就……”陳舞吐氣如蘭,聲音已經微乎其微。林易卻一時感到興奮不起來,全身上下感到莫名的怪異,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小蝶,殿下真的把那個女人帶回宮了嗎?”東宮深處,蔣俊沙啞著問身邊的宮女道。顯然是剛剛痛哭過一場,她臉上的淚跡還未幹沽,剛抹的淡妝已經被淚水衝花了。她明知道如此,但還非要確認一下。

“娘娘,你已經問了三遍了。這是皇上和皇後下的旨,殿下不得不把那個妖女帶回宮!”小蝶安慰道。

“聽中殿的李公公說,那妖女真是國『色』天香啊,殿下親自抱的她下車!”小蝶突然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好像哪點不對,連忙又改口道,“那妖女真不知廉恥,還在車上,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殿下,剛下車還旁若無人摟著殿下,衣衫不整,麵容紅潤。奴婢不用看就知道她肯定沒有蔣娘娘漂亮,隻不過更會勾引人了唄,殿下隻是一時被她『迷』了心竅。”

蔣俊默不出聲,隻是暗暗流淚。有來隻有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爭風吃醋的事情她見得太多了。太子那是未來的皇帝,一國之君,她蔣俊現在雖然是他最寵愛的愛妾,可是將來他還要大婚迎取太子妃,還要娶很多很多的女人。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如刹那芳華,她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一切就都失去了,甚至太子還沒有等到他大婚迎娶太子妃她就失寵了。

“聽李公公說,太子殿下自從受傷醒來後,變化還真不小,變得十分愛好學習,前幾日不能下床就整日躺在**看書,一看就是幾個時辰,隻是這脾氣依然未變,他們中殿的人依然整日戰戰兢兢,輕則掌耳把,重則一頓鞭打!”叫小蝶的宮女又對蔣俊道。

“更可氣的是這好『色』的勁依然未變。想蔣娘娘傾國傾城之貌,才『色』無雙,寵愛一時,隻是這才幾天,真是可惜了娘娘的一片癡心!”小蝶心中埋怨道。作為東宮的一個下人,她自然不敢妄言,隻能陪著自己的主子一起難過,暗自垂淚。

“他的病已經好了,可不僅不來看我,還不允許我去看他,為什麽?即使隻要一次就已滿足。說什麽一見女『色』頭疼就加重,為什麽又能和那女子如此親密!這根本就是騙人的!或許他本就沒有隱疾,但又何須如此,你隻要說個不字就行。我自會消失不見,從此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無怨無悔。昨日的美好難道都成了記憶嗎,那誓言呢?”蔣俊仍不住淚眼婆娑,雙眼早已紅腫濕潤。

“你可知道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要你抱著我,我要親口告訴你!”蔣俊又想起了剛進東宮,一時恩寵無邊那段和太子比翼雙飛的日子,臉上忍不住充滿柔情蜜意,再無一點幽怨之『色』。她雖出生在小戶人家,從小容貌豔麗,歌舞學問卻也不差,一朝選入東宮中,從此恩寵冠東宮。隻見她擦幹淚眼,輕啟朱唇歎道,正是卓文君的那首《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大帝修仙4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歌聲雖不大,卻沁透人心,如此淒涼,連門外的那些宮女太監都跟著一起輕聲呼和。不過他們卻早已看淡這些,**嬪妃成千上萬,作為下人他們看過太多的這些新人笑舊人哭。

“小蝶,娘娘睡了沒?”門外又傳來一個宮女聲音。

“小玉,你過來了!”小蝶也驚訝道。

“娘娘暗自垂淚,傷心過度,剛才睡著!想來是誰都接受不了這現實,太子本是十分寵著娘娘,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著了。可這才幾天,就一代新人換舊人,移情別戀,任誰一時都接受不了!”小蝶歎氣道。

“更可氣的是宮中那些狗奴才,看著娘娘失寵,離娘娘也都遠遠的,都準備走了,隻剩下我們倆人不離不棄!”小蝶又氣憤道。

“小蝶,你聽說了嗎,宮外都傳瘋了,上次地震太子傷了**,已經不能人事。所以皇上皇後都不放心,這才把陳舞送給太子,來看看宮外傳言真假。”叫小玉的宮女突然伏在小蝶的耳朵上輕道。

“這都是聽李公公說的吧,他平日離殿下最近,最討殿下歡心,隻是這鞭子也沒少挨過,這幾日更是每日都被抽了幾頓鞭子,真是不冤枉,竟敢在背後『亂』說殿下的壞話!”小蝶正『色』道

“我們都是下人,太子又是我們的主子,不要聽更不能傳這些謠言!太子脾氣本就十分暴虐,若讓他知道,小心命不保!”小蝶接著雙手對著小玉做出一個砍頭的姿勢。

“我看還是皇後娘娘對太子有歹意,這陳舞分明就是來監視殿下的,莫非太子也是演戲?隻是如此傷了蔣娘娘的心。”小蝶又對著小玉耳語道。

小玉也麵『色』不悅,嫉妒道:“那陳舞本是和我們身份一樣的使女,隻是長了副好皮禳,一時就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