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黎明之前(一)

(寫到八十萬字自我感覺寫作功力沒啥進步,今天嚐試寫一點愛情,結果發現我也能寫出**的東西。還有s沁園春雪君,好久沒見到你了,嘿嘿,我保證這本書有一個痛快的結局。)

收拾行裝離開奧克尼島最北部那棟幽禁監獄的戴維-貝蒂參加了由海軍部出麵組織的海軍酒會。

倫敦大佬們和海軍將軍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派浮華。“死裏逃生”的戴維-貝蒂三心二意的應付前來攀談的大佬,在人群中努力找尋新任海軍大臣的背影。

貝蒂覺得他有必要與海軍大臣開誠布公的交流一次,不過在他找上海軍阿瑟王之前,他已經被欣喜若狂的下屬灌醉。

酒意微醺的貝蒂一步三搖的折回斯卡帕灣基地司令部為他準備的房間。妻子埃菲爾舒穿著一件淡『色』調的睡衣迎了上來,接過丈夫丟的滿地的軍衣和軍帽,掛在靠門的衣架上。

“對不起,我又喝醉了……”

戴維-貝蒂搖搖晃晃的擠進盥洗間,狂吐了一陣子。埃菲爾舒手忙腳『亂』的為丈夫捶背,又替丈夫準備了一盆洗臉用的冷水。

折騰一番,貝蒂的胃終於舒服了一點。他攏手舀起一點涼水拍在臉上,試圖叫自己清醒過來。妻子埃菲爾舒隻是遞過來一塊幹『毛』巾,旋即退到盥洗間的門口,雙手環胸,對丈夫似笑非笑道:“戴維,你考慮好了嗎?”

“什麽?”貝蒂一邊擦著臉。腦袋裏還想著屬於 第 226 章 ,小聲道:“少尉,可以為我找一部軍車嗎,我想早一點回家。”

“當然!”剛才還滿腹牢『騷』的軍人盡數忘卻那些不快,繃直身子,用理所當然的語氣保證道。

軍車悄無聲息的開進靠近海濱的那一排看起來有些陳舊破敗的洋灰小樓。王海蒂拒絕了司機搬行李的好意,目送軍車離開。

軍車車前燈那強力光線消失在寂靜的空間。王海蒂抬頭仰望基爾的星空,積鬱的情緒終於能夠舒緩一些。離開那座小雨霏霏,令他倍感壓抑的彌漫了巴洛克風格的古老城市,王海蒂發現基爾的天空前所未有的純淨。

從口袋裏掏出那把快要生鏽了的鑰匙,輕輕轉動門鎖,王海蒂飛快地溜進家門。牧羊犬丹尼警覺的抬起頭,旋即認出那是它的主人。牧羊犬飛奔過來,親熱的跟在王海蒂的身後,王海蒂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丹尼安撫好。

王海蒂也不打開大廳的吊燈,隻是脫下鞋,扶著樓梯扶手踮著腳來到主臥門前。

並不寬敞的主臥內擺放的都是安妮添置的大件——雙人床、寫字台、梳妝台和兩座衣櫃。窗門並沒有徹底關上,基爾峽灣的海風徐徐而來,拂動安妮喜歡的暖調『色』簾幕。一絲微冷的光線灑了進來,搭配點點海風,頓時有了風移影動的感覺。

王海蒂脫下軍衣掛在衣架上,有些貪婪的呼吸空氣中那一點淡淡的香味。與安妮共享的私人空間曾經讓王海蒂倍感焦慮,不過當王海蒂卸下因為洞悉時空而產生的危機感,王海蒂又發了瘋似的眷戀起這味道。

雙人**,安妮睡得很熟。除了那一張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精致的臉龐,貧民窟女孩因為家務活而生出的結實手臂也『裸』『露』在薄被外麵。王海蒂就立在床前,望著他的妻子,心跳莫名地加快,腦海裏來回折騰與『性』格大大咧咧的安妮風馬牛不相及的“睡美人”一詞。

“這算什麽,結婚十多年才喜歡上自己的妻子。”

這種感覺日德蘭海戰後不止一次的出現。當事人嘀嘀咕咕的脫下襪子,擰開『藥』瓶吞下幾顆常備的安眠『藥』準備倒頭呼呼大睡,不過當王海蒂坐上床沿,他才發現睡姿不妙的安妮占用了大半張床,拽了拽背角,王海蒂悻悻發現被子紋絲不動。王海蒂隻好彎腰替妻子掖好被子,從衣櫃裏搬出另一床被子。

“是誰?”剛在床沿鋪好被子,安妮便醒了過來。朦朧的夜『色』中,安妮將猝不及防的王海蒂揣下床,順手擰開床頭燈。

“這該死的婆娘!”因為飲食不規律、過多服用精神『藥』物導致厭食和營養不良的王海蒂頭暈眼花的爬了起來,扶著隱隱作痛的腰肌哼哼唧唧道:“我是誰,我是你男人!”

“海蒂,你怎麽回來了?”

麵對淩晨歸家的男人,安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嘴難以置信。

安妮了解丈夫的『性』格,當年那個貧民窟裏敢愛敢恨的女孩的確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法徹底斬斷丈夫與凱瑟琳的聯係,用一紙婚姻圈住了事業期正處於低穀的男孩,不過她到底沒能徹底征服丈夫的心。若非必要,丈夫寧願在辦公室做到天亮也不願意回到有她安妮在的房間。

在王海蒂開口解釋之前,安妮已經從**爬了起來,毫不顧忌泄『露』的春光,在衣櫃裏翻出一套幹淨的睡衣。

“還沒吃飯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穿著睡衣的安妮風風火火地往門外走,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的王海蒂倔強的心莫名感動了一下,他追了上去,從背後將安妮擁進他的懷裏。

“當年那個水果商販家總是偷水果給我吃的小女兒如今已經學會照顧家庭;當年那個後悔結婚,在教堂神父麵前宣誓廝守終身後躲在婚房盥洗室不肯出來的『毛』頭小子如今已經是一個八歲女孩的父親。”王海蒂擁著妻子微微顫動的身體,將腦袋擠進帶著肥皂味的長發,輕聲道:“安妮,我們都已不再年輕,該是安定下來的時候了。”

“海蒂,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怎麽了?”

妻子聽出丈夫言語中掩飾不住的疲倦,她在王海蒂的懷裏不安地扭動著,想要弄明白究竟發生什麽。王海蒂哪裏肯叫妻子看見他那張掛著兩行清淚的臉,緊了緊環腰的手,緩緩道出事實:

“安妮,我辭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