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選擇題

距離莫斯科前線不足一千公裏的喀山無疑是目前蘇聯衛國戰爭的重要後方所在,大量的部隊在這裏集結整訓開赴前線、無數的作戰物資運抵於此又分發轉運,已經無法追溯清楚,到底從什麽時候起,喀山已經成了莫斯科軍民心目的中的聖地,因為吃的、穿得、用的,連同槍炮彈‘藥’,都是從喀山運來的。

4月15日夜裏,蘇維埃紅軍戰略預備軍司令朱可夫元帥,從莫斯科前線秘密回到了喀山,帶著無限的憂慮和悵惘,他回到喀山的司令部後,沒有召開任何會議傳達斯大林主席的‘精’神,便一個人草草吃了些東西和衣而睡,他實在太疲倦了,累得都不想和人說話。

一夜無夢,朱可夫已經好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休息足夠自然‘精’神頭也好了一些,吃掉三塊麵包喝掉一大杯溫開水,他已經開始準備新一天的工作了,在戰略預備軍接連發起反攻‘浪’‘潮’,看似要把德軍趕出莫斯科城區的同時,朱可夫已經意識到了縱使蓄力充沛的戰略預備軍其實也已經快到強弩之末了,德國陸軍中央和北方兩大集團軍群除了一開始讓戰略預備軍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之外,現在看來,他們倒像是在以柔克剛,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消耗掉戰略預備軍最後一絲體力。

朱可夫意識到是時候暫停攻勢了,再強大的軍隊,維持一周以上的強大攻勢都是極為困難的,持續半個月乃至一個月的瘋狂進攻,那基本是在癡人說夢,更何況蘇維埃現在的形勢也並不允許戰略預備軍太過於急功近利的冒進,原因無他,之前儲備很長時間的物資已經在空前的消耗速度下所剩不多,再打下去,隻能和德軍拚刺刀了。

桌上的文件堆了很高,這些都是朱可夫昨晚入睡前讓軍需官準備的,他必須盡快了解清楚,戰略預備軍到底還有多少的物資可用,如果維持現在的反攻規模,能夠消耗多久,而如果是暫停攻勢,能夠與德軍僵持多長時間。

朱可夫非常‘精’打細算,他甚至連子彈還剩多少發都要做到了然於‘胸’,畢竟這些可都是錢啊,共和國前前後後貸款給蘇聯用於衛國戰爭的戰爭貸款總額已經高達1480億元人民幣,就差二十億元就有1500億元的超大規模,換算成盧布,這可已經相當於是蘇聯戰前整整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可這一千多億元人民幣在這場戰爭中,似乎作用力並不明顯,才沒有多長時間,貸款已經所剩不多了。

軍國大事不可兒戲,朱可夫非常清楚這一場衛國戰爭早已經演變成了德意誌和蘇維埃國運之戰,雙方似乎都在拿著本國未來二十年乃至五十年的未來在瘋狂的賭博,而蘇聯本來贏麵就小、本錢就少,就算背後站著個大富翁不斷貸款給自己,這也相當於是在透支未來,朱可夫已經很多次從噩夢中驚醒,夢見蘇聯最終戰勝了納粹德國,但整個蘇維埃卻不得不用掉整整十年的時間來修補戰爭窗口、償還貸款,物資緊張、通貨膨脹等等,讓蘇維埃人民生活極為艱難。

朱可夫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起開始從一個軍人的角度考慮政治問題,他憂國憂民之心越發沉重,因為手上的一份份物資儲備報表數字都可謂是觸目驚心,之前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各種物資,從ak-47自動步槍到155毫米榴彈炮、從標準口徑步槍子彈到醫‘藥’急救包,所有物資都在蘇聯自身軍工企業和共和國的“有償幫助”下囤積了很多,可誰能想到這場戰爭當真是個空前的魔窟,吞噬物資和生命的速度遠超想象,這一個個令人心憂的數字猶如一刀刀劃在朱可夫的心一般疼。

失去了東歐,蘇維埃基本就失去了自己絕大部分的重工業和軍事工業,雖然在開戰前蘇聯盡量完成堅壁清野並且有意識的將重工業遷往了後方,可當時很有信心在戰火蔓延至莫斯科之前就贏得衛國戰爭勝利的斯大林等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莫斯科幾乎都要淪陷,因而被集中在莫斯科的重工企業如今是都被戰火所毀,尚存的也沒法正常開工,因為根本沒有足夠的鐵路運力和電力供應來滿足生產所需要的物資和電能。

幸運的是,在靠近哈薩克斯坦的蘇維埃大後方,還有一部分軍工企業能夠照常生產,單兵裝備倒是可以自給自足,可在重型武器方麵,產能極為有限,必須借助哈薩克斯坦和共和國的軍火出售才能維持下去,而如今物資又緊張了,難道又要大筆‘花’銷戰爭貸款向共和國緊急增購巨量物資彌補空虛?

朱可夫很是氣惱的將這些文件‘揉’成了一團,扔進了書桌一側的廢紙簍裏,這些數字看著就跟催命符一樣,而之所以他如此氣惱,原因還不僅僅因為這個,主要是在莫斯科的那幫人,尤其是斯大林為核心的蘇維埃戰爭國防委員會,這些兔崽子一天到晚隻知道藏在地下指指點點,一看到朱可夫的戰略預備軍通過突然發起的大規模反擊,贏得了一些戰略主動,便有些好大喜功了,巴點不得朱可夫的部隊能立馬殺入柏林,但這可能嗎?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和朱可夫關係甚密的人透‘露’給了他一個驚天壞消息,他目前的戰功似乎已經太顯眼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朱可夫的戰略預備軍現在可謂是蘇維埃紅軍中唯一一支裝備‘精’良、實力強大甚至還能打得德軍撤退的武裝力量,掌握在朱可夫的手裏,顯然已經引起了有些人的眼紅。

小道消息不可盡信,但朱可夫也並未否決了這種可能,他在與斯大林的多次接觸中,也暗暗注意了一番斯大林的言行表情,果真不出他的意料,斯大林已經對他產生了不信任感,這個活在地下的老鼠主席竟然敢對為了衛國戰爭勝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自己產生懷疑,朱可夫自然氣得差點當場發作,可他忍住了,所以他找了一個借口便回到了喀山消氣。

長歎息一聲,朱可夫倚靠在椅子上,悵然的望著天‘花’板閉目沉思了很久很久,他在上火車之前又聽到了一個內部消息,有人向他透‘露’斯大林已經撇開朱可夫秘密擬定一場大規模的戰略反擊行動,以莫斯科戰役為核心,全線發起一次大規模反擊以收獲更大的戰果,作為重要力量的戰略預備軍則要在這場戰爭中擔任絕對主力,且還有硬‘性’指標分配給朱可夫,那就是在反擊行動中,必須要光複整個莫斯科,否則……

朱可夫在火車上就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進行了反複的思量,目前德軍的確是有些疲軟態勢,可蘇軍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朱可夫並不擔心斯大林怎麽發起全線反擊,畢竟現在掌握在斯大林手中的共和國對蘇戰爭貸款還數額不小,隻要肯‘花’錢,共和國根本不會讓蘇軍憂愁沒有物資,可關鍵是這樣的大規模行動根本沒有讓自己參與商議,這是否是意味著這次行動反擊德軍是假,要奪走朱可夫對戰略預備軍的掌控權才是真?

朱可夫不敢繼續往下麵想下去了,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麽突然回到喀山,顯然是走了一步臭棋,雖然自己還真沒有心思要和斯大林等一大幫隻知道動動嘴的政客較量的心理,可既然對方已經開始懷疑而且正在運籌帷幄籌劃中,那麽自己這麽突然的離開,顯然擺明了是告訴對方,你們商量著辦吧,反正我已經我行我素慣了,而且已經知道了一切。

顯然,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朱可夫很快坐正了姿勢,擺在他麵前路現在有兩條,其一是立刻回到莫斯科,在斯大林麵前賭咒發誓也好,簽軍令狀也罷,反正就是要讓斯大林知道自己別無二心,要讓斯大林看到自己的忠心耿耿,才不至於被有大清洗蘇維埃軍政內部戰績的斯大林幹掉。

而另一條路,那就是徹底和那幫子政客決裂,反正衛國戰爭爆發兩年有餘,這幫人除了一天到晚就隻知道指指點點,哪兒知道軍隊的難處、人民的窘境,更何況如今的蘇維埃,布爾什維克黨的存在意義對於人民而言,還不如一塊麵包來得實在。

朱可夫想了很久很久,突然想到了一句來自中國的經典語錄——“槍杆子裏出政權!”

而幾乎就在此時此刻,朱可夫最盡職的警衛員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他敬禮後向朱可夫報告了一個好消息,朱可夫的好朋友來訪了,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了一個穿著深領黑‘色’風衣、頭戴禮帽並且還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根本看不清麵容的老熟人,朱可夫一眼就看出了是誰。

“秦經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朱可夫換上了一副麵容,笑嗬嗬的招呼一句後便衝警衛員揮了揮手,警衛員知道該做些什麽倒也知趣的趕緊離開,而朱可夫慢慢踱步離開書桌來到黑衣人跟前,伸出手握了握後,示意坐下聊。

警衛員很迅速的就端了兩杯熱茶進來,很少用好茶葉的警衛員當然知道朱可夫會是這樣招待他的老朋友,因而擱下茶杯後,很知趣的趕緊離開並帶上了‘門’。

朱可夫的辦公室裏隻剩兩人了,秦逸也就不再戴著禮帽,摘下帽子擱在茶桌上後,笑著回答道:“我很好啊,就是不知道朱可夫元帥你好不好!”

“我?”朱可夫長歎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吹了吹,淺酌了一口才回答道:“在你麵前我就用不著掩飾了,說老實話,我死的心多快有了!”

“真有這麽糟糕?”秦逸淡淡的笑了笑,他並不覺得這是個笑話。

朱可夫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來領著秦逸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找了一陣後也沒有找到,一想才知道是在廢紙簍裏,趕緊撿了起來重新鋪展開來擱在桌麵上,手指砰砰的敲擊在上麵,語氣低沉的說道:“你看看這些數據吧,我已經快窮得叮當響了!”

秦逸並不細看,而是瞄了一眼後便笑而不語,拍了拍朱可夫的肩膀後走回了沙發坐了下來,待朱可夫在對麵坐定後,這才認真的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此行正是為此事而來!”

“我就知道你來就是為了賺錢的!”

朱可夫指了指秦逸,無奈的笑著搖頭,坐在他對麵的可是中國防務出口公司蘇聯分公司總經理,說簡單點,秦逸就是負責共和國對蘇軍事貿易的負責人,俗稱軍火大佬。

“實事求是,貴國與納粹德國之間的戰爭打到如今,對於雙方而言都是極為痛苦的,誰都希望盡快的結束這種煎熬,而貴國也在為此一直努力,你的戰略預備軍便是,最偉大的嚐試,而現在看來,這樣的嚐試似乎要取得成功了,但真的如此嗎?恐怕其中憂患尷尬,元帥你心裏是清楚的!”

秦逸的話來得很直接,這也符合朱可夫的猜想,一個軍火生意人、一個武裝頭頭,雙方之間也就應該這樣直來直去毫無遮掩,而這也是朱可夫欣賞秦逸的地方所在,他知道秦逸既然今天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就絕不會來看望自己這麽簡單,少說也得帶走價值幾個億的軍購訂單。

“不瞞你說,剛剛你也看了我的物資儲備報表,當前我軍的物資儲備量急劇萎縮,加上我國造血功能不足,所以如果再不向貴國進口武器裝備彈‘藥’,我軍是無法將戰爭繼續下去的,其他部隊也不能!”

“我現在就可以和你簽署一個緊急軍購合同,我現在坦克、自行火炮、步兵戰車缺口雖然還不是很大,但大口徑火炮炮彈……”

朱可夫如數家珍的很快念叨了自己哪些東西需要趕緊補充一批,但是坐在對麵的秦逸卻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一直在看著朱可夫,直到朱可夫感覺臉皮發麻,實在有些擔心秦逸是不是看上了自己,這才頓了下來問道:“秦經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啊?”

秦逸見此隻能一笑,將位置挪到了朱可夫的一旁,沉下臉‘色’來認真的問道朱可夫:“我的朋友,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朱可夫一開始還真聽不懂秦逸的意思,但側頭看了看秦逸認真的表情,聯想到剛剛自己所憂心的事情,前後聯係起來一想,他似乎開竅了,他終於明白剛剛秦逸聽著自己這樣武器那樣裝備的缺乏顯得心不在焉是為何了,因為秦逸似乎根本不是來做生意的,他要和朱可夫展開更為深入的合作。

“你是什麽意思?”朱可夫臉‘色’略顯難看的問道。

“什麽意思?”秦逸笑了,笑得很大膽很放肆,站起身來指著西方指著正炮聲隆隆的莫斯科前線方向,看著朱可夫的兩眼搖著頭說道:“你看到了嗎?聽到了嗎?偉大的蘇維埃衛國戰爭在英明偉大的領袖斯大林同誌的領導下,已經向法西斯邁出勝利的堅定步伐……”

“朱可夫元帥,你可曾設身處地的想過沒有,就算你累死累活甚至不小心犧牲在了戰場上,如果戰爭勝利歸屬於了蘇聯,會有誰來記住你,記住你這個為了衛國戰爭勝利而不辭辛苦東奔西跑討要戰爭貸款、求得軍火貿易援助,甚至還要費心費神指揮作戰的偉大元帥?估計人們能夠記住的,是他們有一個偉大的領袖斯大林,剛好,走出‘門’去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標語都是歌頌斯大林、鼓舞戰爭的,能看到有關於你的嗎?恐怕隻有你累死了、戰死了,才會有沉痛悼念朱可夫元帥的標語出現吧!”

秦逸的話說得很大膽,他並不是仗著共和國公民的身份,更沒有自己作為最大軍火代理商的高姿態,他在向朱可夫陳述一個事實,暗示著一種信號。

朱可夫徹底無語了,他被雷住了,能成為元帥級別的軍事大將,他這輩子也算是大風大‘浪’見慣了,可他卻敢於發誓,哪怕是在夢裏,他都沒有見過如此大膽妄為的人,在偉大的蘇維埃的土地上竟然還敢於直言不諱的暗示自己違背斯大林同誌的意誌,這該有多大的勇氣,該有多厚的臉皮啊!

朱可夫是不得不服,估計也是共和國有著超級強大的國力,一個小小的軍火公司經理說話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吧,要是其他人,估計朱可夫已經當場翻臉了,可秦逸當著朱可夫一個人的麵如此說,他還真不好翻臉不認人,因為他其實已經早就動搖了,被秦逸這麽一說,憋在心裏的‘欲’望,似乎被徹底勾起來了。

表情變幻不定的朱可夫似乎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的秦逸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這次來拜訪朱可夫並不是公司的任務,而是來自軍情局的直接命令,一開始他也不敢相信軍情局局長馬麗華中將竟然會如此直截了當,可現在看來,如果換做是軍情局的特工來秘密接洽朱可夫,效果肯定沒有自己來合適,至少,朱可夫看似已經開始動搖了。

“我方的條件非常優渥!”知道要打鐵要趁熱的秦逸,更進一步的遊說道:“首先,我國強大的軍事實力和工業實力都將會是元帥你的堅強後盾,目前我國承諾貸給貴國的戰爭貸款所剩餘額都可以由你來支配,我方可對斯大林的軍購協議置若罔聞,而且就算你身無分文,武器、彈‘藥’、糧食、醫‘藥’、軍裝等等的一切,你都可以毋需‘操’心。”

“其次,我方軍事力量尤其是情報力量將為你提供戰爭協助,當然也希望情報能夠雙方共享,在必要之時,甚至可以直接軍事參與進來,協助貴國戰勝法西斯。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之間的合作將沒有任何的附加條件,我國絕不會在戰後幹涉貴國內政。”

秦逸剛剛說完,朱可夫就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沒有附加條件,那你們幹嘛如此積極?”

“的確,在你眼裏,或許在整個世界的眼裏,咱們共和國是唯利是圖的商業思維國家,可你別忘了,咱們中國人有一句傳承千年的古訓——‘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說得體麵些,你可以把這一切看作是我國對鄰居的一些力所能及幫助,而現實一些,你大可以將這看做是一種雙贏的合作!”

“雙贏?怎麽雙贏?這場戰爭都快把我國徹底吞噬掉了,窮得都快舉國要飯乞討了!”朱可夫更加不確定的看著秦逸,這樣的好條件擱在他身上,他很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太突兀、太難以想象了。

朱可夫如此發問了,秦逸反倒是不慌不忙了,他坐下身來端起茶杯品嚐了兩口,這產自福建好茶擱在蘇聯來喝,怎麽味道就有些不同呢?難道真因為這方的水土不適合泡茶,連口味兒都變了。

“不管你信不信,的確是雙贏的一次偉大合作,因為我方的三個‘誘’人條件的背後,是你需要答應我方的一個合作前提條件!”

“什麽條件,不會太過於苛刻吧?”

朱可夫有些麵‘露’難‘色’的問道,他就知道共和國開出的三個優渥條件背後肯定有一個逆天的要求,要真是那樣,他寧肯去給斯大林表示忠心,至少他不會被扣上賣國賊的大帽子。

“你大可不必如此難堪,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幫助我國稱霸全球!”

秦逸不像是開玩笑的說道,但聽在耳裏的朱可夫卻笑噴了,噗的一下,茶水噴了秦逸一臉,但神‘色’依然沉穩的秦逸卻並不在意,拿出麵巾紙擦幹淨後,繼續說道:“我國的目標就是稱霸全球,就這麽簡單,不管你是否同意支持,我們都會矢誌不渝的追求,且並不排除另尋其他合作夥伴。”

秦逸的認真讓朱可夫終於回過神來,他剛剛一聽秦逸的話第一反應的確是一個笑話、一個荒誕而又天荒夜談的癡夢,可沉靜下來一想卻意識到現在的共和國的確是最大的莊家,擁有最好的牌局贏麵,眼看著世界上有能力躋身超級強國的一個個國家不是深陷戰爭泥潭,就是已經亡國,一覽眾山小的情形下,共和國不一舉稱雄,那麽古代中國的‘春’秋戰國史豈不是成了憑空捏造傳說?

“我國的全球戰略不是你我能夠阻止的,你呢?朱可夫元帥!”秦逸微笑著,從衣兜裏取出了一顆子彈和一張百元人民幣大鈔,同時放在了朱可夫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