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大牢,這裏如今關押的全部都是曾經益州的官員。
本以為投降之後就能獲得一個好待遇的他們,見識到的隻有曹擇的冷酷無情。
前腳剛利用完他們,後腳便將他們打入大牢,後麵的結果可想而知。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要麽就是在這大牢之中度過餘生,要麽就是一命嗚呼。
“兄弟,你應該是城防軍的吧?”
趁著送飯的間隙,曾經益州州牧肖春輝一臉笑意的看著小兵說道。
以前這種小兵在他眼裏形如螻蟻,哪裏用得著如此巴結,如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然,他也知道,這些氣不應該撒在小兵身上,這一切的結果都是曹擇造成的。
我現在也是城防軍的,肖大人,實在是對不住了,現在的食物隻有這些,您就將就著吃吧。”
說著,那小兵歎了口氣,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當初的堂堂州牧大方,如今竟然落得這步田地。
聽到這話,肖春輝心中一動,心想這小子應該有門。
隨即從身上掏了半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玉佩。
其他人見狀紛紛投來佩服的眼神,這肖春輝能夠當上州牧,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要知道他們進來的時候可是經過了嚴格的搜身,沒想到這個家夥還能藏下一塊玉佩。
“小兄弟,這樣,你看這塊玉佩,至少能值個一百兩紋銀,足以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我隻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讓你們城防軍的李將軍來此一敘?”
聞言,小兵眼睛已經無法離開那塊玉佩了,他幹八輩子也不可能有這麽多俸祿。
絲毫沒有在意上麵發出一陣無法言喻的氣味,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這東西真的是給我的?”
“本官說話自然算數,隻要你將李將軍請來此地,這塊玉佩就是你的了!”
送個飯還能遇到這種好事,小兵拍了拍胸脯說道。
“這都是小事,而且李將軍對您也十分崇敬,肖大人放心交給我好了。”
這倒是事實,當然了,城防軍首領李尚言可不是真的崇敬於他,而是兩人曾經有過合作,至於合作的內容,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了。
“好,既然小兄弟如此敞亮,那這玉佩便贈予你了!”
“多謝肖大人!”
小兵將玉佩接過,哈了一下擦的鋥明瓦亮,笑嘻嘻的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狀差點沒直接吐出來,那麽嚴格的搜身都沒有搜出來,可想而知這玉佩到底藏在了哪裏。
要說這肖春輝也是個狠人,不知道現在他上廁所會不會嘍。
好在這玉佩不大,否則估計以後也不要叫肖春輝了,直接叫肖剛烈可能更適合。
將玉佩收好,小兵馬上將剛剛的事情稟報了上去。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小人以項上人頭擔保!”
李尚言是山城裏唯一一個沒有被罷免的存在,畢竟那麽多城防軍還需要有人指揮,否則基本的治安都沒有辦法保證。
但自從曹擇接管了益州以來,他可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膽。
尤其是經過了官員選拔之後,雖然選的都是文官,看似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但可以預料的是,他早晚也要接受相同的命運,結果和那些關在大牢之中的人沒有什麽兩樣。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心中十分高興,此前有新軍在此把守,他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大牢。
如今虎騎營攻來,所有人都被抽調過去防衛,倒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即便肖春輝不傳來消息,他也要找機會前去溝通一番。
“這個消息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泄露給第三個人,否則你知道後果!”
小兵頻頻點頭,自然懂得其中的規矩。
“將軍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一直到了半夜時分,李尚言才悄悄來到牢房之中,守門的獄卒早已被支開,很快來到了肖春輝所在的牢房。
“肖大人!肖大人!”
李尚言放低聲音叫了幾聲,一直沒有睡熟的肖春輝一個翻身便起來了。
“是李將軍嗎?”
“正是在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肖大人隨我來!”
說著,李尚言竟然當場拿出了牢房的鑰匙,將肖春輝放了出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低聲說道。
“李將軍,是李將軍嗎?我們當年的交情可不錯,你不能就這麽丟下我啊!”
“是啊李大人,你忘了我們一起去醉仙居時候的事情了嗎?當時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
同在山城為官,大家自然平日裏有頗多交流,而且李尚言又是城防軍的首領,基本上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他這裏才行。
所以平時這些官員若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自然首先要打點好。
“諸位,不要再說了,我可不想掉腦袋!”
眼見這些人差點把自己的苦茶子都要翻出來了,李尚言趕忙出言阻止。
肖春輝見狀心中一動,這些人曾經可都是自己的屬下,別的不說,手裏掌握的資源和路子那可都在的。
如果有了他們幫忙,成事的概率也會大大增加,隨即出言安慰道。
“大家放心,大家以前都是在我手下辦事,肯定不會虧待大家,我聽說明日一早,虎騎營便會兵臨城下,待我出去謀劃一番,必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隻要你們能夠真心擁護於我便可!”
“肖大人放心,我等都是被那暴君所害,若是肖大人能夠助我等脫困,以後願肝腦塗地,唯肖大人馬首是瞻!”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沒有誰看不清形勢,一個個全部附和起來。
“是啊,肖大人,我等願唯你馬首是瞻!”
肖春輝心中冷笑,這些人當初可沒有這麽齊心過,死到臨頭了才想起來擁護自己,即便是成事,這些人也應該好好清理一番了。
“好,既然如此,各位在此等候,相信我們的好日子不會太遠了!”
說完,便跟隨李尚言一同走出了牢房。
為了避免走漏消息,兩人並沒有出大牢,而是來到了平時獄卒休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