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商業互吹,算是初步認可了對方。

重新回到大堂之內,曹睿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雖然明確告訴了他,這種藥物可能有副作用,但相比於收獲來說,一切風險都是值得的。

“皇弟,承蒙你還看得起大哥,今後我曹睿唯你馬首是瞻!”

“很好,你我兄弟不必說這些,這次我回到京城,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徹底鏟除太皇太後的勢力,還望皇兄能夠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助我登上這皇位!”

聞言,曹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雖然他身在大牢之中,但也聽說了最近大漢朝中的一些事情。

“這是自然,如今大漢已經不複當年榮光,若是再這麽繼續下去,恐怕離亡國也不太遠了,也不知太皇太後到底是什麽目的。”

自從太皇太後把持朝政以來,發布的每一條命令基本上都是在吸大漢王朝的血。

哪怕是最昏庸的皇帝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不僅瘋狂增加賦稅,而且麵對貪官汙吏不僅不管不顧,甚至還有放任為之的嫌疑。

“關於太皇太後的用心,我倒是聽到一些傳聞,不過並沒有人和證據。”

曹智不愧是工於心計之人,這麽多年他倒是調查出了一些隱情。

在曹智的訴說下,眾人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其實先皇曹龍飛並非太皇太後親生,隻是作為長子,的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彼時,太皇太後身為皇後,立後多年卻依然沒有身孕,還招來了不少閑話。

好在老天眷顧,終於在先皇五歲那年,太皇太後的肚子有了動靜。

也就是前朝的秦王殿下,然而後來不知道為何,秦王竟然自願退出了皇位之爭。

而且在不久之後便傳出來因病去世的消息,曹龍飛也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大統。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這和她想毀了大漢江山有什麽關係?”

“這隻是表麵上的事情罷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當年秦王好端端的會病逝?”

聞言,曹睿皺眉思考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曹智也不意外,就憑自己這哥哥的腦子,要他想出其中奇怪的地方的確是有些為難他了。

“我聽說,秦王的死,很有可能和先皇後有關!”

“什麽?先皇後不是早就已經失蹤了嗎?”

曹睿猛然站了起來,不是因為別的,他腦子就算再不好使也知道。

先皇之所以鐵了心要把皇位傳給彼時還一無是處的三皇子曹擇,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宣後!

“你聽我慢慢說。”

在曹智的解釋下,曹睿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宣後並非大戶人家出身,而是先皇和秦王兩人外出遊曆隻時遇到。

看到第一眼,兩人就被這個奇女子吸引,無可救藥的同時愛上了對方。

可悲的是,宣後似乎隻對曹龍飛感興趣,而對秦王曹龍天並不感興趣。

久而久之,曹龍天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便選擇默默承受這一切,把心中的那份愛意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位之爭越來越不可避免。

雖然曹龍天知道,曹龍飛的能力比他強上不少,隻有他才是大漢最合適的皇帝。

但太皇太後如何能同意,後來兩兄弟的交流便越來越少,直到那一天聖旨降臨,決定把皇位傳給曹龍飛。

從那時候開始,太皇太後便再也沒有跟曹龍飛說過一句話。

“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此歹毒吧?難道她真的要因為報複而毀掉整個大漢江山?”

“自然不是,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隻知道,秦王的死很有可能也和宣後有關,所以太皇太後一直懷恨在心,全力支持曹悅霖上位便是她的手段之一。”

曹睿並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係,一旁聽了半天的高合卻開口道。

“賢王的意思是,太皇太後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沒有登上皇位,那就找一名女子上位,從而達到羞辱皇室的目的?”

“應該是這樣,但曹悅霖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雖然是女兒身,卻必然能夠成為一代明君,可是最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似乎情況發生了改變,這裏麵有什麽隱情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根據太皇太後的表現,這些事情很有可能都是真的,否則一切都有點說不通。

曹睿想了半天才算是明白過來,服用了藥劑之後,他的思路似乎也比以前通達了不少。

“二弟,你就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很簡單,大漢江山絕對不能毀在這個老女人手裏,所以我們要將本該屬於我們的全部奪回來,而且根據我的推測,你我的母妃很有可能也是被她逼死!”

說到這裏,曹智的眼神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母妃感情還是很深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曹睿也同樣氣憤,當年華妃和容妃雙雙病死,給兩人的童年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

無論是什麽身份,畢竟血濃於水,隻要不是特別過分,哪怕是皇帝,在麵對自己母親的時候,也隻能尊重。

這也是為何那些宮鬥劇之中,太後的雖然隻是掌管後宮,卻有著相當大的話語權的原因。

“好了,現在一切還沒有定論,太皇太後不足為懼,其實我們真正的大敵是曹擇!”

“他?一個廢物而已!怎麽可能成為我們的大敵?”

在曹睿眼裏,對於曹擇的評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當然也有他被關了這麽久,信息有些閉塞的原因。

曹智卻十分清醒,這兩年來,曹擇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而且幾次試探都以失敗告終,也因此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

正是因為了解到了曹擇的恐怖之處,他才會如此忌憚,否則也不會灰溜溜的從益州逃走了。

“此言差矣,曹擇這些年很有可能一直在藏拙,他鼓搗出的那些東西,恐怕連我都不能全身而退。”

聞言,曹睿瞳孔微縮,要知道從曹智身上散發的氣息判斷,他比自己可要強上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