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宗難道沒有一個活人了嗎!”
進入漢宗的庭院,那為首之人破口大罵,隻是罵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師兄,好像真的沒有人啊。”
“沒人?那你怎麽不早點說,我都罵了這麽長時間了,這不是浪費口水嗎?”
聞言,說話之人一縮脖子,這師兄哪裏都好,就是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這又不是他的問題,幹嘛這麽凶巴巴的?
“那怎麽辦?師父說了,今天必須給那漢宗的人一個教訓,現在人都沒有,怎麽給他們教訓?”
還沒等他說話,為首那人緊接著問道。
“這……看這裏的樣子,他們應該隻是臨時外出,我們隻需要在這裏等著,估計用不了多久漢宗的人就回來了。”
的確,院子裏的陳設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漢宗窮的叮當響,即便是想收拾東西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
所以一切基本上都是離開之前的樣子,聽到這話,為首之人點了點頭,尋了一處石墩,嫌棄的皺了皺眉坐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在這裏等他們!”
這位爺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沒有話說,找了個地方坐下修煉了起來。
作為修士,他們幾乎沒有娛樂的時間,除了在尋找機緣,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中度過,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而且通過運轉功法,本身就可以消除身體的疲勞,所以睡覺的時間,大多數休修煉者也不會浪費。
隻是這些人從白天一直等到了晚上,依然不見半個人影回來。
“該死的,怎麽還沒有回來!你確定他們今天能回來?”
“師兄,這是肯定的,我剛剛已經看了,屋裏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動過,他們肯定會回來的。”
這人之所以對漢宗這麽熟悉,是因為當初打傷萬鬆的人就是他。
此人名叫謝元慶,乃是乾元宗外門弟子,以他的實力,晉升內門弟子基本上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晉升考核的日子,所以還沒有轉換身份而已。
而為首之人,乃是乾元宗內門大弟子魯霸天,長得人高馬大,即便坐在那裏都跟著小塔一般。
主修的也是力量方麵的功法,在同階修士麵前,很少有能夠在他麵前占到便宜的。
“那就等,我就不信等不到他們!”
謝元慶對於漢宗十分熟悉,而且沒少找萬雪芸的麻煩,要不是他對萬雪芸一片癡心,恐怕漢宗早就被滅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謝元慶反而為漢宗爭取了時間。
不過自從上次失手將萬鬆打成了重傷之後,他也知道和萬雪芸肯定是沒有可能了。
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敢出現,若不是魯霸天的師父親自過問關於漢宗的事情,他也沒臉過來。
而魯霸天此人生性殘暴,如果讓他遇到了萬鬆,可就不是重傷那麽簡單了。
“雪芸,你們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回來啊。”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謝元慶還是有著一絲希望,自從看到萬雪芸的第一眼開始,他便已經無法自拔了。
現在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是用強,隻要能夠得到萬雪芸,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所以此時他的內心十分矛盾,既希望他們不要回來,又希望萬鬆回來,到時候若是被魯霸天擊殺,也能把責任全部推給對方。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能在魯霸天麵前說上幾句話的,保下萬雪芸應該不難。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漢宗一行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禹城,前進的方向正是被稱作禁地的亞龍森林。
主要是曹擇也不知道什麽地方適合修煉,而亞龍森林雖然充滿了危險,但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地方。
至少在那裏不會有太多的人打擾,如此這般,他也能將萬古滄瀾訣盡快傳授給萬鬆。
“曹公子,我們真的要去亞龍森林嗎?”
聽說要去亞龍森林,萬雪芸顯然有些害怕,畢竟上次在這裏她可是險些丟掉性命。
“如今漢宗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隻要我們還暴露在別人的視野之中,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所以亞龍森林正是我們最好的去處。”
“曹公子說的不錯,隻是苦了這些孩子。”
何敏則是輕鬆不少,若不是萬鬆一直堅持,她早就想找個幽靜的地方隱居起來了。
比起家人的性命,所謂的漢宗傳承對於她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畢竟雖然萬鬆一直在堅持,但其實漢宗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這些小家夥的。”
看著小天幾人,曹擇不由得想起了曹沐陽,當初也是帶來了很多歡樂。
隻是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麽地方,過得又如何,俗話說得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就是這個道理。
隻有真的養育過孩子,才懂得這其中的感情。
所以曹擇總是能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小天幾人對他也十分親近。
“也不知到楚天大師兄現在在哪裏,如果他在的話,應該還會輕鬆一點。”
“楚天?”
“楚天是我們的大師兄,也是除了龍大師之外,唯一願意留在漢宗的弟子,前段時間出門曆練,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萬鬆歎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大弟子評價還是非常高的。
畢竟能夠在漢宗困境重重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不管是誰,都是他應該是感恩的。
然而曹擇卻並不這麽想,人這種生物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動物,他可不相信這個人隻是因為對漢宗有著深厚的感情才留下。
不過現在還沒有見過對方,倒是也不好做出什麽評價。
“放心吧,等你的傷好了,一定可以重現漢宗往日的輝煌的。”
萬鬆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相信,畢竟對於自己的修煉天賦和路徑,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想要在紛繁複雜的情況下重現漢宗往日的輝煌談何容易,以前他可能還有信心,可經曆了這麽多之後,其實他也已經失去了信心,否則也不會同意取下漢宗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