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為何對方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你這麽想死的話,那我就送你上路。”

李儒便要動手,就在這時,風起之間,天地日月,旋即,緊接著一道虛空之掌,踏破虛空,忽然間從李儒的頭頂上壓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陳火立刻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小心!”

“好強!”

寧裳的心也懸了起來。

這一掌,直接撕開了虛空,震起了周邊的塵土,滿天黃煙,令人看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空中所流動的靈氣,都被這一掌壓縮榨幹,發出了劈裏啪啦的響聲。

足以可見這一掌的威力不可小覷。

“現在該怎麽辦?”

因為陳火已經完全看不到裏麵的狀況了,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夠聽到不斷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從那漫天的黃煙中傳出,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一掌所帶來的威力,甚至於讓眾人感覺都不亞於剛才那兩名自爆的弟子了。

“這股氣勢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想必釋放者的修為境界很高。”

寧裳其實也很擔心李儒現在的狀況,可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麵是因為那一掌所帶來的力量仍就在繼續。

就相當於是空中墜下了一顆隕石,盡管遠遠的,你能夠感受到那股駭人的氣勢,但其實它降落的速度很慢。

而降落的期間,所帶來的力量也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抵消得了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過去的話,剛好會被這股力量擊中。

他們可以為了李儒去死,但是就這樣死太不值得了。

“可是我們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

陳火聽到了寧裳的建議,有些憂心煩神。

“剛才我用了自己的精神力探查了一下,發現根本就無法探查到裏麵的情況。”

“我隻能夠感受到裏麵磅礴的靈氣不斷的傳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要說他們現在在外麵,就算是他們現在在裏麵能不能夠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畢竟就這感覺上的氣勢,他們根本就撐不住一下,而且,他們的修為境界也沒有李儒高,去了就等於是在送死。

如果要是連李儒都沒辦法撐得住,更加不要說是他們了。

眾人都盯著這濃濃的黃煙,誰也不敢輕易的靠近,誰也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一到淒慘的叫聲響了起來,讓陳火與寧裳都心弦扣動了一下,好像是什麽東西丟失了。

難道是李儒出了什麽事兒?

眾人有些心神一亂,陳火和寧裳首當其中,差一點就忍不住要離開這屏障了。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隻有你能夠離開這個屏障。”

陳火實在是等不及了,催促著寧裳。

若非是因他無法離開屏障,他早就已經離開了,還會等到現在。

寧裳想了想,他自己也有些擔心了。

關心則亂,就算他再怎麽保持冷靜,李儒畢竟是他的男人,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真正的可以冷靜的在旁邊對待。

就在他準備離開屏障的時候,忽然之間,一股白色的氣流在黃煙中出現,逐漸的開始彌漫。

望著這一幕,寧裳皺起了眉頭舒展開來,“李儒沒事,李儒沒事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火聽到這句話,立馬的把目光聚集了過去,他什麽也看不見,隻能夠看見漫天的黃煙。

寧裳能夠有透視的方法?他怎麽可以看到?

“我發現了這白色的氣流是李儒的靈氣,而且很充沛,應該是他沒什麽事。”

“那剛才那條慘叫聲是誰的?”

陳火剛剛問出來這句話,這白色的氣流便把漫天的黃煙給逐漸的驅散了。

眾人也漸漸的窺探了裏麵的情況,裏麵一片狼藉,血肉模糊已經成為了血海,肉堆了一層又一層,還有無數的屍體。

這一幕一出,實在是令眾人大跌眼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這個時候那些屍體中,突然間穿出了一道白色的劍氣。

“刷刷刷……”

劍氣在空中飄逸了幾下,幾十個人的屍體被攔腰斬斷,一個人的身軀慢慢的從裏麵爬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李儒。

看到這一幕,陳火立馬就忍不住了,準備要衝出去,剛準備動身的時候,便被那屏障給擋了回來。

“該死的,我忘記了這還有屏障。”

寧裳則是沒有屏障的束縛,他則直接出去了,迅速的朝著李儒那邊飛去。

剛一來到李儒的身邊,寧裳頓時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因為李儒的身上全部都是血腥之味,極其濃重。

但他依舊不管不顧,抱住了李儒,絲毫不顧李儒身上的髒和血腥的味道。

“你沒事吧?”

李儒搖了搖頭,他本來想拍一下那寧裳的後背,安撫對方,但一看到自己的手上麵的血液便也隻能放了下來。

遠遠的,陳火望著這一幕,眼神中有些恍惚,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他和寧裳一直在一起,所以說他也知道寧裳的擔心。

“放心吧,我沒事。”

李儒輕輕的說道。

“怎麽回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寧裳還是不解,為什麽會有一掌長踏破虛空直接衝了過來。

“我猜測,應該是玉笙閣的老祖,是他動的手腳。”

雖然李儒沒有和玉笙閣老祖真正的動過手,不過根據這個氣息上麵的相似程度,李儒可以猜測到,他和玉笙閣閣主是同樣的功法。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個老祖明顯功力更加深厚。

“那玉笙閣閣主去哪去了?他死了嗎?”

寧裳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除了李儒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站在人的眼前的。

“他被玉笙閣閣主的老祖帶走了。”

李儒歎了一口氣,“我剛才拚死的想要把它留下來,結果隻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真是可惜了。”

李儒搖了搖頭,很惋惜自己沒有把玉笙閣閣主留下來。

“所以說,剛才那一道慘叫聲,原來是玉笙閣閣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