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儒便決定,要將這人的見麵機會拍下來。

會武功的花魁,肯定不簡單。他還是想要好好的單獨聊一聊,也可以試探一下。

“我出五千兩!”

“月兒姑娘琴藝無人能比!我出七千兩!”

“這卻算什麽?月兒姑娘此等容貌,便是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做,隻與我說幾句話,便不止這個價了!”

每一次有這樣的競拍的時候青樓裏總是十分熱鬧的。

而且,能夠來青樓的,也不會是沒有錢的。

這一個個的,這這種方麵花錢總是十分舍得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更是不拿銀子當銀子一般,一大把一大把的就這麽灑出去,也是不心疼的。

“我出七千五百兩!”

“八千兩!月兒姑娘定是要陪我的!”

這些人紛紛出價,一個比一個高,到了後麵,幾乎都快成了攀比了。

如果自己出價更高,就能夠迎來更多人的追捧。

他們享受的便是這樣讓人吹捧的感覺。

他們平日裏,許是很難享受到這樣的感覺的。

因為來逛青樓的,特別是常來常往的那些,幾乎都是一些世家或者官員家中的紈絝子弟。

他們自身沒有什麽本事,就隻是手裏有些閑錢了。

平日裏難得一句讚賞,但是在青樓裏,他們隻要花錢,就有的是女子捧著他們。

這樣會使得他們感到十分的滿足,自然就更加的願意來了。

而在這種競拍的時候,如果手裏有錢他們也是十分舍得的。

畢竟,如果被自己拍下來了,這獨一份的榮耀就是他們的了。

在其他方麵他們是不可能得到什麽榮耀的了,也就隻好在這種方麵找補回來。

“一萬兩!”

李儒直接將價錢提到了一萬兩。他當然不是為了什麽炫耀,也不是為了別人的追捧。

他單純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個會武功的花魁而已。

可能是因為這個價錢更好是一個分水嶺。

自從到了一萬兩之後,出價的人便少了。

而後,李儒最終以兩萬兩的價錢,拍下了這位月兒姑娘的單獨見麵機會。

其他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目光,李儒通通無視了。

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即便是這場琴藝表演十分的短暫,但是那個月兒,還是起身離開了。

李儒趕緊跟了上去。

他假作調戲道:“月兒姑娘如此美貌,琴藝卻依舊如此出眾,實在難得。在下有幸得以與姑娘單獨見麵,等下可要好好的珍惜這段光陰了。”

這本是正常在青樓中的男子常常會說的話,但是那個月兒聽了李儒這麽說之後,卻是眉毛緊蹙,厲聲斥責道:

“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做出這種事情,難道就不怕傷了楚萱的心嗎?男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才這麽短的時間,你就要辜負楚萱了。”

李儒聽到楚萱的名字,便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詢問道:“楚萱現在在哪?如今她怎麽樣了?可還安全?”

月兒見他還知道關心楚萱,便也沒有瞞著:“她暫時安全,托我給你送來一封信,讓我來給你報平安的。”

說著她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李儒,李儒立馬接過,也沒有立即拆開,而是妥帖的放好了。

“多謝你了。”

李儒得到楚萱暫時安全的消息,總算是勉強放下心來。

之前得到的消息,都證明楚萱是被拜火教叛徒抓走了,李儒便十分擔心。

如今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得到了楚萱平安的消息,他還是鬆了一口氣。

月兒擺擺手,表示這是為了楚萱做的,與他沒有什麽相幹。

李儒拿到信,道了謝之後,便沒有停留,立刻離開了。

他想要趕緊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拆開信看一看,信裏究竟說了些什麽。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楚萱的近況。

而在他離開了之後,被北城國的二皇子,卻找上了月兒。

他之前對月兒那寵辱不驚的態度,十分欣賞,而且那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做法,也是他所欣賞的。

所以他便特意來找了月兒,並且主動與她攀談起來。

隻是月兒卻是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直接無情的對他說:“這一次與我單獨見麵的機會,拍得者並非公子,我這便要過去了,就不陪公子了。告辭。”

然後月兒便十分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中。

她根本就沒有再注意那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麽想法,想的又都是些什麽,她已經完成了楚萱交代給她的事情,對於其他的男子,她自然是不感興趣的。

李儒一路懷揣著那封信,急急忙忙的趕回了東宮。

隻是他到了書房後,一個人待在書房裏,還讓人守在了外麵,這般的警惕的情況下,打開了那封信,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隻有一張空白的紙,上麵別說是字了,便是一筆一劃的墨跡都沒有看到!

李儒頓時有些不解。

他反反複複的多次打開,從平常那般的看,到對著光看,還試過將信紙放在蠟燭上麵的火苗上烤,試著能不能讓信紙顯露出字跡來,但是最後都失敗了。

李儒隻覺得有些束手無策,還有些絕望。

難道楚萱竟然就是給他傳了一封這樣的空白信紙過來嗎?

這實在是不太可能。

李儒自己也是不願意相信這種說法的。

隻是李儒想了許多辦法,都沒能讓這張信紙顯現出字跡來,他有不敢嚐試太過極端的辦法,擔心信紙直接被破壞了,那樣的話,就是真的沒辦法看到楚萱寫給他的信了。

就在李儒試了許多次,都沒有個好結果,都快要準備放棄了的時候,他端起一杯茶水想要喝一口,潤潤喉嚨。

卻不想,竟然一不小心的打翻了,讓那茶水灑在了信紙上。

李儒一驚,剛想要將信紙拿起來,搶救一下,不要讓信紙被茶水泡壞。

誰知道,那張信紙竟然就這麽顯現出了墨跡。

隻是那墨跡並非是字,而是一些線條。

李儒認真的看去,卻發現這應該是一份地圖。

而且這地圖十分熟悉,就是之前他曾經跟蹤那些拜火教叛徒去過的那個隱蔽山穀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