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有些開始受不了了,這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誰也不把自己的詩發出來。

所以她隻能夠站起身來親自走了過去,想要去看兩人的詩,結果剛一過來她便驚訝了。

李儒已經把詩寫出來了,但是卻沒有給她。

天雲公子的白紙上麵也寫了很多東西,但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詩句出來,讓她有些驚訝,難道剛才天雲公子做的那些動作都是為了演戲的嗎?

似乎是沒有想到柳如煙會直接過來天雲公子,有些慌裏慌張,不過畢竟是摸爬打滾這麽多年了,他也沒有絲毫的慌張,蹙著眉頭,思緒有些混亂一樣。

“這首詩還真的很難寫,我正在動用的全部能力,竭盡所能寫出一首完美的詩句。”

但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可寫的東西了。

如果不看李儒的詩,他恐怕也找不到一個既有創意又可以顯得很幽默的風趣的,把他的性格傳遞給柳如煙,讓柳如煙對自己越來越崇拜,從而拿下對方。

“那我先開始吧。”

李儒看到天雲公子實在是寫不出什麽東西,於是便把自己的事交給了柳如煙,其實是因為柳如煙已經拿起那張紙了。

“桃紅複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風頭如刀麵如割,馬手帶雪汗氣菜。”

不自覺的柳如煙就把李儒所寫的詩給讀了出來,那種情不自禁的有感而發的實在是令人難以控製。

一旁的天雲公子聽到了後,眼瞳驟然一縮,像是聽到了什麽神仙發話一樣,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寫出來的詩嗎?

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李儒又重新的編寫了四句詩,並且這四句詩包含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所有的景致令人,而且每一行都極為的精致,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啊。

聽完之後,天雲公子一時之間感覺自己來回在四個季節之中穿梭。

“這首詩實在是令我太驚豔了,你寫的太棒了,太絕了!”

柳如煙胸脯上下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簡直就是她所提問的那個問題的最好回答,沒有之一。

這一次,柳如煙已經不想把眼睛移開了,因為李儒所寫的這首詩完全戳中了她的心,簡直是太完美了。

天雲公子看到柳如煙這副表情,心裏麵咯噔一下,他有些不服氣,立馬也開始在紙上寫了四首詩。

不過為了不能夠被人看得太明顯,所以這一次他故意的修改了一些,但卻也是萬變不離其宗,多少還是和李儒的意思有些相似,隻是改變了一下其中的順序罷了。

“多虧了剛才李公子的詩,讓我一下子靈感爆棚了,這是我的詩,柳小姐,請你欣賞一下。”

天雲公子把詩直接放在了柳如煙的麵前,但柳如煙卻並沒有直接拿起來,而是先盯著李儒的詩,又重複的看了好幾遍,嘴裏不停的默念著。

“桃紅複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風頭如刀麵如割,馬手帶雪汗氣菜……”

直到魚兒姑娘在柳如煙的耳邊提醒了一句,“小姐,天雲公子也寫好了,詩等著您看一下呢。”

柳如煙這才反應過來,他將將李如的詩輕輕的放下,極為的小心,生怕把這首詩給撕了一樣,緊接著又拿起了天雲公子的詩,每一行都認真的讀了一遍。

最後,她居然說了一句,“這首詩寫的挺不錯的。”

便沒有了,沒有下文了,就這麽簡單。

這句話,讓天雲公子受到了打擊。

什麽意思?難道是他的詩沒有戳中柳如煙的心嗎?

其實確實是如此,在柳如煙的心中天雲公子所寫的詩實在是太嫩了點。

跟李儒所寫的是一比,那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了,不僅是境界上弱了許多,就連其中的意思也變得有些複雜和難以揣摩透了。

李儒這一次直接就拿過了柳如煙手中的隻看了一遍天雲公子,心中莫名的緊張了一下。

他本來伸出手臂想要收獲這張紙的,但又覺得自己刻意的這麽做反而會讓眾人覺得這是他故意地借鑒了李儒的詩所有的心理反應。

於是他裝作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建中,其實在禱告著,希望李儒不要看出來借鑒是什麽。

作為優秀的詩句的資深迷,又經常做閱讀理解和看這些詩的翻譯,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天雲公子所寫的這些詩,完全跟他的詩中的意思結構相似。

而且隻是把春天的景致換成了夏天的,秋天的景致換成了冬天的罷了。

這麽拙劣的調換順序的樣子,他早就已經玩透了的。

於是他偷偷的走到了柳如煙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些話。

這讓旁邊的魚兒姑娘都發愣了,原本柳如煙小姐便是及其討厭那些男人靠近她的身邊,更不要說是如此靠近的跟她說話。

所以柳如煙小姐經常戴著麵紗,但現在她沒有帶麵紗而李儒就那麽順其自然的,好像很自然的就站在了她的身旁,在她的耳邊說話。

柳如煙小姐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抗,居然就直接讓他這麽說話了,真是令人大跌眼鏡啊。

很快,柳如煙便把天雲公子的那張是給收了起來,她最後決定道:“是這位李公子的詩獲得了冠軍。”

天雲公子臉上出現了一抹扭曲的深色,魚兒姑娘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

堂堂的東林城的第一是詩人天雲公子,竟然沒有拿下這一場詩友會的冠軍。

傳出去了,那會多沒有麵子啊!

“柳小姐你確定嗎?我的是真的拿不到冠軍嗎?”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魚兒姑娘眼神的刺激的作用,天雲公子鬼使神差的,連續問了這幾個問題。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了一個無名氏,盡管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李儒的詩寫的的確很好,可,他是什麽身份啊?他怎麽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