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也不置可否,輕點頷首,“沒錯,我就是欽差大臣。”

他之所以告訴西鄰城城主,也就是因為他想利用這層身份對其施壓,逼得對方不得不承認。

其實試想想看就知道了。

這西鄰城城主與那王錫康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因此,他才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告訴他們,他要對這件事情進行徹查,好讓他們說出實情。

否則再遮遮掩掩的又不知道要過了多久的時間,才能夠把這件事情的全部知道。

知道了李儒的身份以後,西鄰城城主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事已至此了,我現在也不講究什麽了,隻希望我的那些家人們可以活過一條命,多謝了。”

最後的這三個字,西鄰城城主說得十分沉重,仿佛他已經見不到了自己的家人似的。

李儒擺了擺手,淡淡的一笑,“你不必這麽絕望悲觀,我說過了,現在你隻是需要靜心下心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至於你的是死是活全部都由我來判斷。”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可以活下去??”

西鄰城城主從對方的口中提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頓時驚慌出聲,眼中也多了一次希望。

如果真的能活下去,就算是全部都說出來又如何?

反正現在是死是活也都沒什麽希望了,他也沒有辦法再繼續的利用那祭壇,幫助自己的實力增長,所以說還不如能夠換一條新命來。

在西鄰城城主的心裏隻有一句話,他就是留得青山在,沒不怕沒柴燒。

“大人,我說。”

西鄰城城主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李儒。

李儒聽完之後,臉色由驚變為憤怒。

“這些事情既然都是你和他做的?!”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王錫康了,他沒想到的是這王錫康家膽子這麽大,想要做當朝的皇帝不說,還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不僅如此,在整個世界的國家之內,他都想要一一站立著。

他憑什麽有那麽大的本事?

簡直是令人恥笑至極!

如今看到李儒中的憤怒,西鄰城城主意料之中,倒是有些習慣了。

畢竟對方的是,李儒的人在他眼中對方就是當朝皇帝的人,那麽王錫康想要取代到皇帝,第一個不滿的人,除了李儒應該就是這個欽差大臣了。

“是,但是,想必大人也是修煉者,所以應該知道一旦這祭祀完成,為人所使用將會造成多麽大的威力和提升多麽高的境界。”

西鄰城城主沒有誇大其詞,他說的是實話。

當然了,李儒也並沒有覺得對方是在故意這麽說的,確實是如此,這些所謂的祭祀陣法,其實都是花費了無數魔道前輩的結晶。

如今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那都是經過了千挑萬選留下來的。

“所以這個陣法到底是搞什麽運行的?為什麽需要活人的鮮血?必須是少女的?”

盡管之前生活對他說了這麽一嘴,但李儒還是沒有太明白,這個陣法究竟是怎麽運行的。

西鄰城城主則把整個陣法的布置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李儒才明白了,這些少女的血基本上都是陰血,簡單來說陣法的驅動需要這些純淨的血液而作為力量的支撐源泉。

而當陣法全部都凝聚完成以後,會付出一顆血丹。

這血丹一旦被人吞下,則會功力大長,境界飆升並不僅如此,普通人食下,也會讓自身的骨骼和體質發生異常的改變。

“所以當那些少女被祭祀了之後,該如何才能夠破解掉他們身上的祭祀紋路?”

李儒這才是最想知道的問題,盡管他已經知道了陣法如何布置,如何運行,甚至於他完成之後的效果是什麽。

但那些少女已經被這些祭祀的陣法給玷汙了,他們的身上皆是被陣法的紋路所包裹著,以非正常之人。

無論是思維還是智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成為了植物人一樣的東西,如果不將他們的陣法紋路破解掉的話,可能會無法救活她們。

西鄰城城主沉默了,顯然是在他的印象當中,也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把這些少女們的身上的紋路可以解除掉。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壓根也都沒有想過要把這些少女們救活。

這些少女們被獻祭了以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血液都已經被抽幹了,又並非是修煉者,怎麽可能還可以存活的下去??

因此,在他們的眼中,活不活都無所謂了,他們正好不需要再去想方設法的將這些少女解除紋路,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的。

但是現在李儒所需要,因此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答案。

最終他隻能夠說一句,“或許在當初的那一本殘卷之上也有解除的辦法,但這需要我回到西鄰城的城主府之內去拿東西,並不在我的身上。”

至於這上麵究竟有沒有,他也隻是猜測,畢竟那個陣法的殘卷上麵都寫的有,他們可以將這獻祭陣法弄出來完全是靠著這殘卷。

而這殘卷上麵有沒有解決辦法,他們也不得所知,所以,西鄰城的城主也沒有完全說答應李儒可以找得到解決的辦法。

李儒沉默了,但是有總比沒有強,不管怎麽樣也要讓對方先試一試。

“既然如此,你就試一試吧,不過我希望最好有,否則的話,那麽多名少女全部都死了,心該有多痛啊。”

李儒雖然這麽說著,其實在暗地裏麵也在偷偷的打量西鄰城城主,他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悔改了,而並非是因為畏懼他的身份的原因。

西鄰城的城主點了點頭,眉宇之間似乎也有些抽搐。

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但李儒卻覺得對方並不是真心的還是裝的。

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帶著西鄰城城主,以及那些手下遷往的寧裳的住所。

畢竟對方這麽大一個城主想讓對方真心的悔改是不可能的。

再者說了,那些少女又不關他的事情,就算死了又何妨,他之所以願意招,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家人活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