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發威

“蔣大少。”

蔣衍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君爺冷冰的嗓子,在涼如水的夜色裏,益發森寒。

“我知道你有辦法弄他。但是,我想提個建議。”

隱約能察覺陸家有些隱瞞他人的秘密,而且陸家可以說現在幾乎是陸君在做主。蔣衍回過身,麵對他:“君爺請說。”

“讓他留下案底,一勞永逸。”

兩個男人在夜中,相視的眸同發出激烈的光。

——《大婚晚辰》——

金若文每晚睡覺前,習慣吃點夜宵,今晚同樣讓酒店客服送點小點心和一杯紅酒。而且他挑選的這家酒店,除了星級客服,最貪的是聽說這裏的美女服務生多。

據說那家京城最有名的夜總會天上人間,其中有幾個女的,後來都進了這家酒店當客服。

今晚,來給他送餐的這位女服務生,明顯比上幾次送餐的都要美色饞人。

說起來,他看中蔓蔓,就是覺得蔓蔓那性子是安分守己的,也絕不會說他在外勾三搭四包養其她女人。所以,他向人家說他老婆跟人家跑了,想證明自己多清純,實際上是他受不了老婆變老變醜了,妨礙他包女人,故意把自己老婆弄跑的。

一杯酒下肚,見那美女沒有走,酒勁發上來,他迷醉著眼,向那美女伸出手。

對方的動作倒也挺碾熟的,走過來,如蛇一般纏到他身上,撥弄幾下,他立馬飄飄欲仙。

之後,發生的事他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在夢中忽然一盆冷水灑到他頭上,讓他從頭到尾凍成隻雞,大罵一聲爬起來,身上一絲不掛不說,正對麵在沙發上坐著悠閑翹二郎腿的男人,不是那破落戶嗎?

“你,你怎麽進來的?”一麵向對方怒吼,一麵四處找東西掩蓋赤身的狼狽。找了半天,連個床單都沒有給他留下。加上室內空調開到了零度的樣子,冷得他抱著周身打顫,站都站不穩。

想撥電話,發現室內電話線被人拔走了,更別提他的隨身物品,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歹是個老板,四十幾歲,行走江湖多年,金若文這回真真正正凍醒了,兩隻眼瞪足十萬瓦,看著蔣衍同誌將他剛才和美女在**的照片一張張好像玩撲克牌一樣擺放在桌上。

“你是哪個道上的?”

“我有朋友剛好是專抓你這種的。”

這,這比惹到道上的更糟糕。

金若文再仔細打量蔣大少的模樣,以前大概是許玉娥她們的話先入為主的關係,他也沒有仔細看過蔣大少,信以為真隻是個破落戶,如今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細瞧,蔣大少哪一點像許玉娥說的小白臉了,明明眉間那抹貴氣十足的英傲,為一般人絕對惹不起的角色!

臉色唰的往下降:不會是惹上京城裏的爺了吧?

“我說爺。”兩手沒空護住下頭了,撲過去抓住蔣大少的褲腿,“我錯了,都是那幾個臭婆娘誤導了我,我沒能看出是爺您。爺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你不是要五十萬買我媳婦嗎?”蔣大少優哉遊哉的,拍拍腳邊的皮箱,“這裏麵我給你準備了一百萬。但是,你說我媳婦隻值五十萬一百萬嗎?”

一皮箱的錢手到擒來,不管是真鈔還是假幣,能確定一點的是,這個破落戶真是個爺!

“爺,您媳婦那是無價之寶,我哪敢買,買不起。”

“你確定不買了?”

“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絕對不敢再對爺您的媳婦看一眼。”

就這種軟腳蝦,其實都讓他懶得動手。厭惡的,英眉一挺,刀光閃現:“剛和你在一起的女孩未滿歲數。你在牢裏呆到老吧,我和我媳婦也能放心一些。”

金若文的嘴張得大大的,能塞進顆鴨蛋:“我,我,爺,我——”

慵懶的,嘴角勾一勾:“怎麽,不願坐牢,想直接跳樓謝罪?”

“不!我——”金若文還能說什麽,跪下磕頭,“感謝爺留我這條小命。”

拍拍這渣男沾過的褲腿,都嫌髒的說,蔣大少大步流星往外走,門外靜候的人在他出來後立馬衝了進去,金若文束手就擒。

垂頭喪氣跟隨人走的金若文,此刻隻恨得想將那些豬腦袋的溫家人宰了!

什麽破落戶,明明是個爺!

走出酒店,看到莫文洋的車靠在路邊等他,蔣大少眉頭挺起。

莫文洋向他努了下嘴,隔幾步遠,另一輛車降下半截車窗,露出君爺那雙冷冷的眼睛直盯著金若文被押進警車裏頭。

說君爺對蔣大少辦事不太放心,還不如說是忒關心蔓蔓。

這是莫文洋的感受。

“解決了這個人渣,接下來那對母女你打算怎麽辦?”莫文洋問蔣大少。

此事,始作俑者,要屬溫家母女。

“敢欺負我老婆的家夥,我當然都要打回去。不過——”蔣衍磨著下巴頜,深思的眸子有遙望車內的君爺。

在他出發要收拾人的時候,君爺對他做了個請求:把溫家人留給我!

君爺簡單的字眼裏迸發的,豈止是冷,是更可怕更森寒的情愫!

莫文洋似乎能感受到他所想的,錘了下他肩膀,拉他進車裏,不再問。

現在戶口本在自己手裏了,蔣大少想來想去,何不第二天清早,就把登記這事給辦了。

一不做二不休,立馬打電話給蔓蔓。

蔓蔓今晚上剛好睡不著,張著眼望天花板:這樣的家人,就像她今天對許玉娥說的,她沒有這樣的媽!

或許,她是該和這樣的媽媽妹妹暫時斷絕掉關係了。隻有這樣,才能斷了她們的貪念,避免她們愈走愈遠,甚至再也回不了頭。

“蔓蔓。”初夏衝進來,拿了杜宇的手機扔給她,“你的手機怎麽又關機了?”

“可能是沒電了。”蔓蔓爬起來說,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問,“是誰這麽晚打電話來?”

“還能有誰?”初夏擠眉弄眼的。

蔓蔓馬上想到會是誰,背過身接電話。

“蔓蔓,我現在去接你,我們去民政局門口守夜!”蔣大少在電話裏得瑟地吆喝著。

蔓蔓小驚,繼而失笑:“我的戶口本還沒有拿到,明天我再和我爸商量想點辦法。”

蔣大少咳咳兩聲:“事實上,你的戶口本被我扣留了,你媽你妹這下不讓你嫁給我也不成了。”

蔓蔓眨眨眼,月牙兒眼彎起:“如果是這樣,不通知我媽我妹怎麽成?”

輪到蔣大少眨眼了:原來蔓蔓也有這樣的時候。

“這個你放心,我絕對讓她們醒來後看到的不是太陽,是世界末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