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重要的女孩

到了第二天,劉師姐遇到周司晨,說起這回事:“你知道不知道,小青的奶奶腦子裏長了個瘤子。”

“什麽?”周司晨愣了愣,“昨晚我和她在一起,都沒有聽她說過。”

“是嗎?她昨晚這樣對我說的,我說你怎麽不問你?”

“她不問我問你?”

“是,你說奇怪不奇怪。她應該知道你哪個科的。”

周司晨臉上像是生了一絲悶氣:“我是覺得她奇怪。”

“是奇怪,她好像有點怕你。”

周司晨眯了眯眼睛。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劉師姐察覺他的樣子有點古怪。

“她怕所有男人吧。”周司晨像是很無奈地歎了口氣,死活肯定也不會承認史慕青是單獨對他有意見,“你告訴她,想問的話,直接找我。我不會對她做出什麽事的。”

劉師姐額了一聲,看他轉身就走,卻也不敢像對光頭社長那樣直接罵,周帥哥是個有脾氣的,不像光頭社長沒脾氣的。

在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陸征在附近聽見,聽了會兒,也是一絲詫異:這算什麽緣分?家裏都有病人?而且都是一種病人?

史慕青雖然不是標準的美女,但是,另有一種趣味,讓人總忍不住想接近她。她不撒嬌,一點都不會,看起來還有點男人婆的樣子,大大咧咧,直率的,不矯揉造作的。但是,說起話來又十分謹慎,看出是個會做人的女孩子。

比起語蓉,史慕青給人感覺更貼心一些,像鄰家女孩。陸征發現自己不知覺間思緒又跑遠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想到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有個小女孩,在他心裏麵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那時候,自己並不知道她已經走了,等他意識到時,卻聽人家說她出事了。

他躲在爺爺的書房門口聽見的,洛洛和他在一塊。當時洛洛那隻妖精,忽然兩顆眼淚就掉了下來,像珠兒似的:“姐姐好好的人,什麽都讓給洛洛吃。”

他隻能是慌亂地捂住洛洛的小嘴巴:“別哭,會被大家聽見的。”

當時整個家裏都已經陷入了一種悲傷和無序的狀態之中,很多長輩,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陸夫人生平第一次把糖當作鹽放進菜裏麵炒,家裏陸爸沒有吃出來,一盤糖菜照樣吃進了肚子裏。

陸家聽說從他爸爸小時候開始,已經遭遇過不少劫難,一直以為,現在所有的困難不能說全部解決,但也是不需要他們家害怕的。哪裏知道,飛來的橫禍,把這個家再一次造成了重創。

陸征當時的小心靈這樣想著,不行,不行,我要像爸爸那樣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爸爸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總有一天,會找到妹妹的,肯定能找到。

史慕青下樓來時,見到他站在那裏發呆,像是要給自行車的輪胎打氣,卻拿著打氣筒蹲在自行車邊,什麽動作都沒有,他那個樣子,還真有些讓人害怕。

“陸同學。”史慕青走了過去,彎下腰,關心地問了他一句,“你沒事吧?”

陸征抬起頭,像是茫然地看了看她:“我什麽事?”

“你的臉——”史慕青不知道怎麽說,隻覺得他此刻的臉上好像戴了深重的某種表情,看著人都心裏沉甸甸的。

“哦。”陸征隨手往臉上抹了下,道,“沒事。”

“吃早餐沒有?”

“吃了,你沒吃嗎?”陸征問。

史慕青點點頭:“吃過了。劉師姐給我們拿了牛奶和麵包。今早好像是到附近參觀,時間比較自由。說是可以在這裏呆一整天。”

陸征像是仔細地聽她說話,發現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溫和,像陣舒服的風。

“你打氣吧。我去看看我的自行車。”史慕青揚了下手,轉身離開。

不會兒,陸征提著借來的打氣筒走到她車邊:“輪胎有氣嗎?”

史慕青捏了捏前後輪胎,發現前胎的氣不太夠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摔過的緣故,說:“你把打氣筒借我一下。”

“我來吧。”說完,陸征不需要經過她同意,直接將氣管接到她輪胎的氣口上,慢慢地上下動作給輪胎打氣。

史慕青幫他按著輪胎和打氣筒連接的地方,沒多久,輪胎飽了,史慕青喊了聲:“停——”

不知道是不是她叫的太慢的緣故,忽然間,啪的一聲,輪胎爆了。

巨大的聲音把他們兩個同時嚇了一跳,同時驚動了空地裏其他人。

那些知道史慕青昨天剛摔過的同學,圍過來看見原來是史慕青的輪胎爆胎了,一個個又是替她傷心又是忍俊不禁想說她笑話,說:“小青同學,你難道是被倒黴神眷顧了?”

史慕青扶著腦袋,對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的人想起了她昨天是被師兄們推回來的,就此衝著剛走回來的周司晨喊道:“周師兄,你那個小師妹,今天隻能又蹭你的順風車了。”

“怎麽了?”周司晨揚起眉,似乎隻要瞅見她的身影,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唇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走過來一看,老胡搭著他的肩頭說,“昨兒把我累的,我看,今天你載她去目的地好了。單車放在這裏修理,反正,我們明天才啟程回去。”

史慕青一聽這話,蹦的跳起來:“不用!”

“不用你怎麽去?”老胡問她。

“我走路,坐公車。”史慕青邊想邊答。

“你確定?那裏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走路更不用想了。除非你打的,打的上百塊錢,你願意嗎?從這裏到第一個觀光點都要一百塊的車錢,來回三四個點,你不用五六百?”老胡幫她算帳。

史慕青氣起來說:“我找單車鋪借單車不行嗎?”

似乎,連老胡都沒有猜到她如此聰明,詫異的,嘟囔了一聲:“你厲害!”

史慕青推起自己的自行車,準備找單車鋪補輪胎。這個時候,社長下樓來了,叫大家準備出發前往觀光目的地。

大家嘩啦啦的,走去拿包和自行車,速度快的,已經集結成先頭部隊出發了。昨天騎了一天,不就是為了今天看風景名勝,要是錯過這天,什麽都沒有了。

老胡舉起手:“社長,小青同學的單車壞了,要補輪胎。”

“這樣啊。”社長也是一眼你真是好事多磨的眼神望了望史慕青,“我看找誰陪你。”

史慕青剛想回答一聲不用,忽然兩個聲音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我陪她去。”

老胡詫異地左右看了看,看見了說話的是周帥哥與小陸同學。周司晨手插著口袋,理所當然地說:“我陪她去,昨天都陪了她一天。”

“你什麽時候陪她一天了?”老胡都吃驚。

“怎麽,我在車隊後麵壓陣,她騎老慢,不是一天?”周帥哥回答的頭頭是道。

史慕青想跳腳:什麽時候她騎老慢了,是語蓉好不好?

那邊小陸同學也說:“社長,是我打氣把她輪胎打爆的。”

噗。

幾個在場的同學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差點哄堂大笑。

“你給人打氣,怎麽打爆人家的?”社長都忍不住要笑。

“我也不知道。”小陸同學老老實實地交代。

哈哈哈。

一群人終於都笑了,一個個笑到前撲後仰。史慕青簡直沒眼瞧。

隻能說小陸同學太老實了,和日常的冷酷形象截然兩樣,難怪大家都笑的極品爆發,沒個限度的。

“社長。”史慕青感覺這事兒的錯還是在自己身上,上前說,“這事兒不怪陸同學,是我自己不好,捏那個輪胎的氣差不多時就該叫他停了。”

“好了,好了。”社長揮手停住那些人誇張的笑聲,對史慕青說,“讓他們兩個陪你去吧。周師兄熟悉路,他以前來過這兒旅遊,等會兒你們得靠他帶路。如果你再出什麽事,周師兄一個人搞不定的話,再有個幫手幫忙也好。”

這話說得,她史慕青好像到處惹禍一樣。史慕青傻瞪了下眼。社長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麽,裝作不知道,喂喂喂叫著老胡,跑去追老胡,和大部隊一塊走了。

語蓉和劉師姐一起下樓的,並沒有聽到之前的話,隻知道她的自行車爆胎了,惋惜地說:“你怎麽辦?”

“我去找單車鋪修理。”史慕青說。

“那等你修好車,我們到地方見吧。中午飯給你留著。”語蓉道。

“行,你先走。”這是史慕青本來想和她說的話。

語蓉跑去追劉師姐。沒有史慕青,她隻能纏著劉師姐了。隊裏其他隊員她幾乎都不認識。

史慕青看她走了,推著自己車想著趕緊走。小陸同學和周帥哥剛好都不在,不知溜哪裏去了。她可不想到處麻煩人。

結果,她推著那車剛要到門口,後麵傳來周司晨“喂”像是大發雷霆的兩聲。

史慕青被迫停下車。

“你做什麽!”

背後那聲雷霆一樣的聲音,實在難以相信是那個溫溫和和的周帥哥發出來的。

史慕青真是被嚇了一跳,慢慢地轉回頭:“我,我想在門口等你們。心急。”

周帥哥那雙沉靜的眼珠子,好像波瀾下麵的海底,蘊藏的風暴隨時爆發。

史慕青被他那眼神看到背後出了一層冷汗,趕緊把單車放到一邊,舉起手:“我沒有走,真的。”

“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再有下次的話,吃不完兜著走!”周帥哥的眼神像戳著她脊梁骨,“到臨**,你還在我那裏做下手的,這種事你都想自作主張,別怪我到時盯著你。”

史慕青想都沒有想過這事兒會嚴重成這樣,張口結舌。

周司晨不是嚇唬她,這種事真不是鬧著玩的,不聽上級的話自作主張,小則自己出事,大則意外牽累到所有人。

當然,史慕青也不是敢自作主張,隻是覺得這事兒,沒有那麽嚴重,不就找個單車鋪修理單車。有什麽問題的話,不是彼此都有電話可以聯係嗎?

小陸同學是去還打氣筒,還給人家的時候,順道打聽這附近哪裏有修理單車的,問明了修理店地址,才走了回來。回來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門口,疑問:“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史慕青連忙擺擺手,這會兒太感激小陸同學出現了,原來小陸同學隻是張酷臉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周帥哥,溫溫吞吞一變臉好像都變天了一樣。

見她向陸征靠近了過去,周司晨眼神微沉,手指插進口袋裏,對他們兩個說:“有什麽東西都帶著,等會兒我們修理好車,要馬上去趕大部隊。”

陸征看看她,又看看周司晨,點頭:“我沒有什麽東西要帶的了。”

看到周司晨走去拿自己的自行車,史慕青鬆了一口好長的氣,心裏念道,以後,絕不能再惹到周帥哥了。

三個人,推著自行車,走了一段路,找到了那家修理鋪,真是被老胡那把賤嘴說中了。由於史慕青跟人借來的自行車是老爺車,輪胎又是全爆,補都補不了,需要全換,內胎店裏沒有合適的,師傅要讓人去其它地方問問。

周司晨望著手腕上的表,問:“修到好,要多久?”

“合計要到中午了吧,如果是快的話,拿不到合適的內胎,怕是要到下午了。”

一聽時間需要這麽久,三個人臉色都一沉。

周司晨也不問有沒有其它店了,因為小縣城的水平八成也就這樣,零件不齊全。周司晨二話不說,對師傅說:“拜托你了,師傅,我們回頭來拿。”

說完,向史慕青招了下手:“你坐我車後麵。”

史慕青不依不撓的,纏著師傅問:“有沒有單車借我,我下午來取我單車的時候,還你。”

師傅望了眼店內:“沒有,唯一的那輛車,我兒子騎走。去上學了。”

史慕青垂下腦袋。

陸征擦過她身旁:“如果你覺得坐周師兄的車別扭,那就坐我的。”

她誰的車都不想坐。

“或是,你不想去玩了?你想想你這次來是什麽目的?”

這話說的有道理。

“好吧。”史慕青拉開胸前的運動外套拉鏈,像是重振起精神說,卻見兩個帥哥突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像被什麽東西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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