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算賬

沒想到這個葉家大少爺竟然一口答應了劉明明大小姐的邀請,說:“恭敬不如從命。”接著,直接鑽進了後車座。

劉明明趕緊催秦黎箏去開車,自己坐在後車座上繼續搭訕葉家大少。

秦黎箏看著都覺得不是滋味,偷偷和杜玉心說:“要不,我們拍幾張照片下來,去刺激她的西西。”

蔣西不是認為劉明明倒追自己自己很牛嗎?如果知道現在劉明明大小姐有了新的倒追對象,不知道會怎麽想。

杜玉心認真考慮狀:“這個可以考慮。”

“我看,心動不如行動。”說著秦黎箏趁後麵兩個人不注意時,拿起手機裝作發短信的樣子,沒有打開閃光燈的情況下,往後麵照了兩張。

短信發過去的時候,蔣西在陸家客廳裏和陸歡那一家子吹牛呢:“你們別聽南南胡說。我現在和她好的不得了。她走的時候,還親了我的臉,隻是南南在場,不好意思親嘴罷了。”

陸丫頭聽到哥這話兒,直接給蔣西一個白眼:“那你不聽聽,好像你手機裏有短信來了。”

“微信吧?”蔣西拿出手機時還在想,莫非劉明明不好意思在電話裏說明白,礙著麵子,幹脆發成了微信。總歸,他心裏認定,劉明明大小姐不太可能就此拋棄他的。

打開微信的時候,小學霸湊熱鬧,站在他身邊看。

蔣西見發微信的人是秦黎箏,當場納悶了,話說他和這個秦律師,真不算什麽熟悉的朋友,隻是有一次聽劉明明介紹,剛好認識罷了。

隱隱約約心裏有種不太妙的預感,身邊小學霸脖子伸的老長,蔣西癢癢地站了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

那些坐在客廳裏,飯後喝著茶聊天的陸家人們,聽到他這話沒有什麽反應。

直到他離開以後,陸歡的媳婦李沁問起了身旁的白露:“是不是他未婚妻給他打電話了?”

上回劉明明來過一趟陸家,李沁感覺這姑娘還不錯。

白露牙齒間咬著顆葵花子,搖搖頭:“不知道。”

難得聽見白露姐姐說一句不知道。聽見的人隻覺得這一句話詭異極了。

蔣西去到衛生間關起門,看到了秦黎箏發過來的照片,嘴角抽了抽,眉頭抽了抽:這個劉大小姐,算是在報複他嗎?

照片裏的男人他當然認得了,是葉思泉。可是,她們怎麽和葉思泉在一塊了?

秦律師開著車,一邊向杜玉心說起她們在美發店探查的成果:“出乎意外的容易。”

“你們怎麽拿到手的?”杜玉心拿手機用藍牙和她的手機連接以後,接受她的手機裏傳過來的錄音文件。

“這個,真是要多虧劉老板的靈機一動以及財大氣粗了。”秦黎箏一句話概括起來她們的行動是,“劉老板進去以後,說直接要找他們老板投資。”

做生意這種行當,本就是本職,所以劉大小姐扮演這個投資客,是十足的氣勢,唬到美發店的員工老板全一愣一愣的。硬是沒有人看出什麽端倪來。

她們被帶到劉師傅兒子的辦公室以後,劉大小姐刁難對方要喝什麽咖啡,劉師傅的兒子隻是聽說她亮出身份是誰誰誰,馬上親自跑出外麵給她買咖啡。劉大小姐說自己手機突然壞了,劉師傅的兒子把自己手機給她用。

說實話,這男人,簡直是個二愣,一點提防心都沒有。大概也就是這樣,所以輕易上了人家的當。

手機裏的錄音放了出來,裏麵除了劉師傅的兒子,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杜玉心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上回急診室和陳瑗瑗在一起的大男孩。

原來劉師傅被抓以後,這群人,馬上找上了劉師傅的兒子,說是同情劉師傅的不幸遭遇,願意主動提供幫助。隻要劉師傅作假口供,不僅可以安全擺脫責任,而且,劉師傅兒子的美發店生意才不會因此受到嚴重影響。

看來這群人是早有預謀,剛才劉明明她們進美發店時剛摸過底了,這家店生意,是上個月才突然紅火了起來。明顯是有人故意把客人放到這裏。離杜玉心上回急診發生的時間差不多。

劉師傅的口供,成了最關鍵的作用,因為劉師傅是在酒店裏與杜玉心進行工作交接的基本渠道。很多事情,都是杜玉心叫劉師傅做的。這樣的工作程序,酒店的人都知道。加上,劉師傅是杜家的人,口供有了進一步的可靠性。

說父母為了兒子可以做任何事情,這絕對是正確的。眼看警方把什麽老鼠藥都擺在眼前了,在聽說有人說是他做的,賴不了,劉師傅的心理防線被擊破以後,跟著他人的指示去做了。

“恐怕警方後來有考慮到這點可能,因此,把你放了出來。”秦黎箏對杜玉心分析道。

“既然警方有考慮這點可能,不會馬上找劉師傅的兒子來問話嗎?”劉明明大小姐不讚同,警方壓根沒有這方麵的行動跡象。

“警方辦事不像我們,不能說,隨隨便便拿人家的手機,隨隨便便接觸他人的隱私,哪怕警方想調查,在現階段也隻能守株待兔吧。等對方主動行動露出軌跡。”秦黎箏因為工作關係,對警方的辦案過程還是很了解的,對她們解釋道。

劉明明依舊認為警方辦案太沒有效率:“按照這樣的做法,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知道真相。”

“所以有些案子調查很久,都是這個原因。這就是法律的威力。警方辦案,不能隨便定任何人的罪。不然,杜小姐怎麽能很快被釋放?”

一車子的人稍微沉默。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把這個錄音交給警方嗎?”劉明明問。

“交給警方的話,會涉及到我們取證的渠道屬於非法。警方不太可能用我們這樣偷來的證據,隻能根據這個線索繼續守株待兔。”秦黎箏說。

“整天隻會守株待兔,怎麽辦?等死人嗎?讓玉心背負罪名在你宿舍裏呆幾天?一個月?一年?神經病!”劉明明忍不住吐槽。

這時,一直沒有作聲的葉思泉開了口:“交給我來處理。”

其他人突然意識到,對了,她們都沒有瞞著他說話,結果,當著他麵把什麽話都說了。

葉思泉接到劉明明和秦黎箏疑問的眼神,說:“我其實和你們的目的一樣,否則不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不是嗎?”

知道陳瑗瑗是怎麽回事,劉明明和秦黎箏倒也明白他為什麽出現在這了。

“交給你,你想怎麽處理?”劉明明問他。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事兒,絕對能做到你們所有人都滿意,很快,會有結果。”葉思泉的口氣,冷淡高傲權威到好像一個孤獨的帝王。

葉家大少出馬,看起來,再糟糕也不會太糟糕。

杜玉心突然在副駕座上開了句聲音:“如果你是想去找她,麻煩帶我過去,我有幾句話想問她。”

“你可以把要問她的話告訴我。”葉思泉儼然不太同意。

“我要問她的話,怎麽可能告訴你,要問,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你無關。”

秦黎箏和劉明明猛然抽口冷氣,隻聽杜玉心剛才反駁葉家大少的聲音,太特麽的硬了。要是她們,哪敢。可是杜玉心是什麽人?貌似比她們兩個混的還差吧。

葉思泉皺著的眉頭,像是在考慮她這個建議。

時間緊迫,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在對方未發現秘密被盜取之前,速戰速決更好。秦黎箏開著車,直接往陳瑗瑗的住地過去了。

陳瑗瑗家境富裕,在國內國外住的都是豪華別墅。

車子開到富裕人家居住的別墅區,陳瑗瑗家的屋子屹立在其中,屋子裏有燈光閃爍。秦黎箏剛打電話給娛記的記者朋友,可以確定陳瑗瑗今晚在家裏沒有走。

由於陳瑗瑗父母都在國外,現在這個國內的別墅,隻有陳瑗瑗一個人在住。

葉思泉下了車。這回劉明明和秦黎箏都在外麵等著,杜玉心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後,去追他。

兩個人,到了陳家的房子前。杜玉心躲在陰影處,等葉思泉按門鈴。

葉思泉按下了門鈴。

叮咚幾聲過後,陳瑗瑗從屋裏監視器可能看見他在大門前的身影,詫異又高興地,從屋裏直接打開門出來迎接他。

杜玉心等她開門以後,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陳瑗瑗看見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進去吧,或是在大門口說話。”葉思泉冷淡地開口。

陳瑗瑗冰冷地看著杜玉心,不甘心地對著葉思泉說:“葉大哥帶她來是什麽意思?葉大哥上次不是說了嗎,說你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和她之間,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今晚促使我帶她來你這裏的人,是你。”

“是我?!”

“對,如果不是你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這個,你自己心裏心知肚明。”葉思泉的口氣毫不給情麵。

陳瑗瑗本想裝作糊塗的樣子,像上次抓住他衣衫撒嬌。可是葉思泉冰冷的臉,讓她在街口的寒風裏打了個哆嗦。呼吸隨之急促地喘了下,這會兒,一雙眼珠子裏開始有一些緊張的神色了,低頭對他們兩個人道:“進去說吧,大門口說話風大,聽不清。”

劉明明她們在車內,親眼看著他們三個人走進了別墅。

之後,秦黎箏開始在車內接電話打電話,秦大律師很忙的,尤其是夜晚,許多私人客戶喜歡夜晚突然襲擊她業務問題。

劉明明無聊地在車裏打起了哈欠,不知道屋裏那兩個人什麽時候能出來。最好是把陳瑗瑗那隻臭蛋揍一頓再出來。

別墅裏,杜玉心跟隨前麵的人進了屋子以後,四處環顧了一圈。隻見一眼掃過去的客廳,裝修豪華,為歐式風格。天花板上的大型吊燈,隻是開了其中兩粒燈泡,顯得燈光晦暗,照在客廳裏麵,隻是一圈光亮而已,四周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陳瑗瑗像是走去廚房給客人倒水。

“坐吧。”葉思泉像是沒事人一樣,挨著昂貴的皮沙發坐下來,翹起二郎腿。

杜玉心擰著眉頭,沒有馬上坐下。

陳瑗瑗從廚房裏走出來了,端了兩杯水放在他們麵前,道:“先喝點水吧。”

杜玉心站著,不說話,更不可能去喝這個女人的水。

葉思泉則是無所謂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陳瑗瑗見他喝了自己倒的水,好像很幸福很開心地說:“葉大哥,我知道,你始終對我是好的。”

“我是對你好,所以來勸你去自首。”

“自首?”陳瑗瑗臉上擺出糊塗的表情,“葉大哥這話無緣無故的,我根本聽不明白。”

“你對她——”葉思泉指了下杜玉心,“做了什麽事,你自己都很清楚。我老實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和證據,分分鍾鍾可以把你關進監獄裏。”

“那麽,你們直接去派出所說。”陳瑗瑗好像對他們的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嘴角彎著露出一絲謔笑,“為什麽不去派出所直接告我?不用騙我了,你們根本沒有什麽可靠的證據。”

葉思泉冰冷地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按下了那段錄音電話。

在聽見錄音裏傳出自己同伴熟悉的聲音時,陳瑗瑗的臉色逐漸地往下掉。

“怎樣?還說我們沒有證據嗎?隻要我們把這個證據交上去了,你的同伴被抓去審問,再把你供出來。”

“葉大哥!”陳瑗瑗突然膝蓋落地,披頭散發地流起了眼淚說,“我這是妒忌她,討厭她。我真的隻是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你原諒我吧。”

“不可能。你現在馬上去派出所,自首,坦白這一切,或許,還有的救。”

“那是不可能的!”

伴隨陳瑗瑗這句歇斯底裏的大吼,別墅裏的燈,驟然啪的一聲,滅了。

客廳裏變成了漆黑一片,黑到令人全身毛孔擴張,四肢指末都在顫抖著要發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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