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憋的滿臉漲紅,她伸手去打溫如風的手。
可溫如風的手就和鐵鉗子一般,根本就沒有動他分毫。
“說南晚意在哪?你把她弄哪去了?”
溫如風周身散發出陰鬱的氣息,雙眼盡是凶狠。
他惡狠狠的盯著陳紅,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我,我真不知道。”
陳紅覺得自己呼吸不暢,甚至大腦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但是她依舊沒有鬆口。
“不知道?”
溫如風一字一頓,那聲音讓陳紅覺得渾身直打顫。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再問你一遍,南晚意在哪?”
對她的話,溫如風一個字都不信,依舊執著的逼問。
這時,溫如風就如同地獄羅刹一般。
另一隻手抬起,緊握成拳,嚇得陳紅閉上了雙眼。
可是,預料中的從頭沒有傳來,溫如風一拳重重的砸在她身旁的牆上。
就在溫如風收起拳頭的時候,陳紅聽到一陣劈裏啪啦震落的聲音。
起身後的牆是用土坯做的,幹了的土坯極其堅硬,可溫如風這一拳,愣是把他身後的牆砸個窟窿。
溫如風鬆開鉗製陳紅脖子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的腦袋摁在剛剛砸的那個洞上。
陳紅的臉和牆緊密接觸,鼻子和嘴正好在洞裏。
“不說,那我就把你掛在牆上。”
溫如風咬牙切齒,每一個字就仿佛是敲在陳紅的心上。
他的手用力的按著陳紅的頭,根本不給人掙紮的機會。
這一刻,陳紅怕了。
就在她張嘴想要求饒的時候,他頭上的手鬆開了,陳紅也得以解放。
轉過身去,身體發軟,靠著牆蹲下來。
她心裏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剛才緊咬牙關,沒有鬆口。
看看溫如風這不是相信了他?
但是他高興的太早。
隻見溫如風轉身進屋,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把菜刀。
這菜刀曾明瓦亮,閃著寒光,嚇得陳紅嘚瑟了一下。
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跑,趕緊跑,要不然小命就交在這了。
可是她的雙腳不聽使喚,試了幾次,愣是沒有邁開一步。
就在他這掙紮著,溫如風來了,掄起手中的菜刀。
“你說我是從哪兒開始呢?是先砍你的腿,還是先砍你的胳膊?
要不就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往下剁,直到你說了為止。”
溫如風冷著臉,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尤其那雙眼,就如同凶狠的豹子一般。
“不要!”陳紅嚇得尖叫一聲。
“溫同誌,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陳紅這次真的怕了,生怕溫如風動手,連連求饒。
“說,他們在哪?我妹妹在哪?南晚意在哪?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可溫如風心已經失去理智,她的求饒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紅,一聲聲的質問。
“我,我……”
陳紅支支吾吾。
她不敢說呀!
怕自己把話說出來,溫如風的菜刀就會砍在自己的身上。
溫如風心急如焚,人仿佛鑽進死胡同。
沒有南晚意和妹妹的消息,讓他幾乎精神崩潰。
就在他掄起菜刀,想要砍向陳紅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住手!”
聽到這熟悉的喊聲,溫如風的動作一頓,他的手高高舉起,在陽光的照射下,菜刀泛著陣陣寒光。
溫如風扭頭望向來人,眼神中帶著疑惑。
陳紅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接著,一陣異味傳來。
剛才竟然被溫如風的動作嚇尿了褲子。
“快把刀放下,有晚意的消息了。”
溫母的讓溫如風眼神一亮。
他扔下手中的菜刀,三兩步走過去,“媽你說什麽?有消息了?”
“是,警局打來的。”
溫母點點頭。
隻有她自己知道,剛才衝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兒子舉著菜刀的那樣子,嚇得差點沒有暈眩過去。
看到兒子把菜刀扔下,聽到菜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下,溫母提著的心這才落下。
“是,是警局打來的電話,他說晚意現在……”
溫母把省公安局的警察同誌的話重複了一遍。
得知南晚意和小妹沒事,人還好好的,溫如風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回去啊!”
溫母看著兒子還立在那裏,忍不住照他後背拍了一下。
這一下讓溫如風徹底回過神來。
“哦,對對對,回去回去,媽我要去省城。”
母子兩個匆匆的離開,隻剩下陳紅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久久起不來。
回到家中,溫如風簡單的收拾兩件衣服,又把自己這段時間攢的錢全都帶上,匆匆的就要去省城。
“對了,別忘去大隊長那裏開介紹信。”
他剛要出門的時候,溫母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溫如風應了一句,腳下步伐不停,頭都沒有抬回,邁著大步向著劉隊長家走去。
當時溫母回到家裏,沒有看到孩子,便讓鄰居去找了溫如風。
所以劉隊長還不知道南晚意不見的事情。
他正在家裏吃飯,聽有人敲門,打開門,看到是溫如風先是一愣。
“溫同誌,你不是在修壩嗎?”
“隊長給我開張介紹信,我要去省城。”
“去省城幹什麽?”劉隊長疑惑
“南同誌和我小妹在省城呢。”
“啊?他們怎麽去省城了?沒有找我開介紹信。
劉隊長同溫如風邊說邊向屋內走去。
“是陳紅,她聯和人販子把南同誌和我小妹拐賣了。”
溫如風想著罪魁禍首,便向劉隊長舉報。
劉隊長心裏咯噔一下。
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竟然發生這麽多事情。
瞬間想起南晚意曾經說的話。
這事要是鬧大的話,他這個隊長可能真是做到頭了。
“好,我這就給你開介紹信。”
劉隊長不敢有一絲耽擱,把介紹信遞給溫如風。
“你放心的去省城,陳紅這裏我也不會放過。”
提起陳紅,溫如風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
他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目光幽幽,讓人駭然。
劉隊長心裏琢磨著怎麽樣處置陳紅,所以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