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521

因為煙霧彈裏騰出的濃密煙霧,像一堵牆似的將裝甲車頂上的兩個狙擊手和正在對著左東一陣亂射的兩個家夥分割開來,並且他們彼此看不見。兩個狙擊手隻能聽到密密麻麻的射擊聲,卻無法瞄準,也不敢貿然衝下去,隻能在車頂上看著濃密的煙霧漸漸散去,尋找時機。

還在認為左東很惡心的建剛,趁著左東在吸引火力的時候,也抓住時機,向煙霧後麵的裝甲車飛快地奔去,速度和左東不差分毫。

建剛擲地有聲的腳步聲已經被突突的步槍聲完全掩蓋,裝甲車頂上的兩個狙擊手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在靠近,還在傻乎乎地等待著時機。建剛衝破煙霧,隻用了幾步,就踩著裝甲車的車頭躍上了車頂,讓兩個狙擊手即驚愕又措手不及。建剛身上還帶著煙霧就站在了兩個匍匐在車頂的狙擊手中間,遠看很有種要羽化飛仙的感覺。他不等兩個狙擊手反應,提起一腳就將一個狙擊手連人帶槍幹翻到車下,這個狙擊手一時半會動彈不得。緊接著,建剛一個膝蓋壓在另一個狙擊手身上,稍微彎身,臂彎使勁摟著這個狙擊手的脖子,他稍一用力,就聽“嘎巴”一聲,這個狙擊手也順利歸西。

建剛這邊的危險已經解除,但是左東那邊卻有點堅持不住了,左東提著肉盾是一點折都沒有。對麵的兩個人手中雖隻有一把自動步槍和一把散彈槍,但相比隻有一把手槍的左東來說,這可以算是大火力了,並且一直處於開火狀態,伸頭必遭爆。左東認為肉盾也不保險,他感覺他提的肉盾所用力量越來越輕,他看不到受攻擊的那一麵,其實那一麵已經被打開了花,肉盾的內髒已經被催碎了,而且還冒著煙,血腥程度陡然上升了一大節。看來肉盾身上的防彈衣也僅僅能抵擋的住左東的手槍,根本不能抵擋步槍和散彈槍有力而又持續的攻擊。

左東急著大喊道:“建剛,你TM死哪去了?再不出現老子就快掛了!”

聽到左東的呼喊聲的建剛,沒有多喘一口氣,抓著狙擊步槍的槍管將其從死了的狙擊手身下抽了出來,提著扭身跳下裝甲車,奔進了迷霧。

兩個對付左東的家夥正端著槍射得興起,根本沒有注意到憤怒的建剛已經奔近。建剛雙手舉起槍管,照著靠近自己的一個家夥就輪去,槍柄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在了那家夥的臉上,力道大得使其飛出去好遠,頃刻間不省人事。另外一個這才回過神來,將槍扭向建剛,建剛一步就邁到了他的身邊,將槍口托起,他的一槍射到了天上,緊接著左東另一隻手鬆開狙擊步槍,呈鷹爪狀鎖住了他的喉嚨,那個人口中立刻噴出一股鮮血,模糊了麵前的防彈麵罩。

建剛冷冷一笑,看著麵前的這個家夥慢慢滑到了地上。

此時,隔在左東、建剛和裝甲車之間的煙霧還沒有徹底散去。建剛將那個狙擊步槍撿起,扛在肩上,對著縮在已經被打得不能直視的屍體後麵的左東說道:“左東,出來吧。”

左東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將麵前的屍體一推,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查看著周圍的情況。建剛也趁著這個時候喘口氣,看著目標裝甲車逃離的街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剛才被欺負了的左東一時沒緩過來神,現在一緩過來神,就站起身向已經可以透過煙霧看到輪廓的裝甲車那邊走去,邊走邊說:“別在那裏站著,趕緊過來,事還沒完呢。你把開車的給我趕下來,我去把藏在車裏的兩個拿箱子的人給弄下來。”

拿著手槍的左東,走到車後,將門打開,之間兩個穿西服的男人蜷縮在車廂底部,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左東並不想耽誤時間,就沒多廢話,隻是搖了搖槍,示意他們下車。這兩個人戰戰兢兢地向左東這邊彎著腰舉著手走過來,左東看見一個白色的拉杆箱,說道:“把那個箱子也提出來。”其中一個人不敢怠慢,一伸手將箱子拉在身後。這兩個人下了車,將箱子擺在了左東的麵前,左東示意他們中的一個打開箱子,箱子被打開後,空空如也。

左東暗道:“還真TM的什麽也沒有。”車前麵的建剛也將兩個駕駛員趕了下來,這兩個駕駛員本來想在裝甲車裏看一場好戲,看著身邊的幾個兄弟如何將左東和建剛給消滅的,結果戲沒看成,喜劇還變成了悲劇。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可能在想自己的死期不遠了。

左東對著麵前的兩個人,麵無表情地說道:“轉過身去。”兩個人的眼神中立馬顯現出絕望,異口同聲地說道:“別殺我們!”他們以為左東要處決他們。

左東盯著這兩個怕死鬼,是又好氣又好笑,他並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隻是讓他們背對自己,好在每個人的脖頸處來一下,讓他們昏死過去就行。

左東看著這兩個人哀求著自己,卻毫無轉身之意,突然失去了耐性,持著槍托就在每個人的腦門上來了一下,頓時他們腦門鮮血直流,昏死過去。左東看著躺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暗道:“本來你們可以舒服點的,偏偏要自找不自在。”

雖然建剛的表現算得上心狠手辣,但他絕非濫殺無辜之徒,看著麵前這兩個麵色陰沉到極點的駕駛員,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兩個駕駛員一看可以走,心中估計都樂開了花,連道謝都沒來得及,轉身就跑,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建剛的眼前。

知道還有事沒有完成的左東快步來到車頭,一起身鑽進了駕駛室關上了車門,對著還站在車前搞不清狀況的建剛說道:“上車啊,傻愣著幹什麽,不想找你的箱子了?”

還別說,剛剛經過這一仗,建剛好像看清了現實,目標裝甲車已經遠去,手提箱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找回的機會,而且對手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能活著站在這裏也已經算是幸運了。而他不知道,左東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被這一仗給激發了出來,在他眼裏,這根本不算什麽,能活下來也不是什麽幸運,那全靠本事,盡管事實是要沒有建剛,他肯定死在這裏。

建剛不知道左東的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在他看來,左東可不是一心想要跟他一起找手提箱,既然左東提出要去找手提箱,即使自己已經沒了多少信心,但是仍想試一下。建剛匆忙從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狙擊手身上摸出幾顆狙擊槍用的子彈,就上了車。

左東開著的裝甲車又將剛才目標裝甲車碾了一遍的汽車來了個二次碾壓,保證更扁更平,並向著目標裝甲車消失的地方追去。

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警笛聲,聽聲音不隻有十幾輛車。左東和建剛兩個人可不在意這些。建剛在駕駛室裏一直在來回擺弄著那把反器械狙擊步槍,他本不想動這把槍的,隻是這把槍的槍管太長,橫放不是、豎放也不是。

隻聽一聲槍響,建剛麵前的防彈擋風玻璃應聲碎了,建剛將狙擊步槍伸出強擋風玻璃窗,架在了車頭。

一旁的左東邊開車邊暗罵道:“這TM的什麽臭毛病,總是喜歡在駕駛室裏開槍”。

富安邦看著左東和建剛消滅了六個人,特別生氣,但是看在這兩個人還活著的份上,至少不用那麽擔心。本以為目標裝甲車逃掉了,兩個人就會乖乖地回來,沒想到實際情況卻恰好相反,而且是顛倒了個個,現在是左東要一股勁地去找手提箱,而建剛的勁頭卻不大。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要是左東這小子鐵了心要去找手提箱,富安邦的心得提到嗓子眼上,他可不想看到左東弄個天翻地覆,就提醒道:“左東,你們可以回來了。”富安邦的話通過耳塞式的東西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左東和富安邦的耳朵裏。

左東卻通過耳塞聯係Amanda,說道:“Amanda,那輛裝有手提箱的裝甲車現在行駛到哪裏了?”

剛才的Amanda光通過屏幕為左東提心吊膽了,根本沒有注意目標裝甲車。她忙說道:“我現在馬上找!”她立刻調取了所有路網監控視頻,尋找著那輛裝甲車。

富安邦一看左東居然直接指揮起自己的手下了,那是一個氣。其實也沒什麽好生氣的,在左東和Amanda一起出外勤的時候,一直是左東指揮著Amanda,Amanda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指揮。富安邦應該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間點上已經是個局外人了。

富安邦絕對不甘心自己失去對局勢的掌控,就語氣強硬地對左東又說了一遍:“我命令你,立刻帶著建剛回來!”

將車速提起來的左東,聽著富安邦的命令,卻保持著少有的沉默,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老板,你就讓我們去吧,這些星條國的人就是想把我們置於死地,難道剛才的你沒看到,咱們不來點硬的,他們還以為我們是病貓,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被盯上了,躲也躲不掉,既然躲不掉就明著幹,就算是失敗了,也得拉他們幾個墊背的。”

左東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裏都帶著些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