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521

建剛不去做運動員可惜了,不然肯定在那方麵有所建樹。

左東又將車開回到原來正對著前車的位置,建剛一個臂彎過去,就結果了車頂上另一個還沒有進入狀態的狙擊手。

車尾和車頂的障礙已經全部掃除,左東和建剛變得無所顧忌。前麵兩個持散彈槍的隻是將槍舉過車頂,一陣沒有目標的射擊,這怎麽可能射中車頂的建剛。建剛直直地走到車前部,一腳就踩在了散彈槍的槍管上,蹲身將槍奪了過來,對著站在車前邊的這個已經失去武器的家夥就是一槍,將其轟到車輪之下,又將另外一個家夥也一槍結果。

從建剛的外表來看,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文質彬彬,書生氣外露,如果讓人猜他的職業的話,大多數人會肯定地說他是一個職員,而且是文職。現在看來,倒印證了那句古話,人不可貌相。那麽善意的麵容下,掩蓋著一顆冷酷無比的心。建剛已經直接或間接地將目標裝甲車上的六個人全部滅掉,而且看樣子絲毫沒有任何愧疚感,這讓在後麵緊緊跟著的左東也自歎不如。左東處事的作風,還是傾向於智取,能不讓人知道的,就不讓人知道,能少殺人的就盡量少殺人。

距離高速路盡頭的機場已經越來越近了,左東想著應該將前麵的裝甲車想辦法截停,如果讓車到了機場,那裏萬一有對方的支援,那前麵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而且自己和建剛都可能會被俘。

左東按著喇叭,將車從目標裝甲車一側超了過去,他要給建剛提醒,自己要去截停裝甲車了。

覺得勝利在握的建剛本想自己想方設法進入駕駛室,然後將目標裝甲車停下來,卻沒有考慮到時間和距離都已經不允許他這麽做了。

將車已經超出半個車身的左東,雙手將方向盤轉了過去,速度太快,又因為方向打的過猛,左東的裝甲車在向目標裝甲車撞過去的同時,側翻到了目標裝甲車前方,左東的駕駛室這邊靜靜的貼到了地麵,火花帶著石子飛濺進了駕駛室,刹那間將左東的衣服劃開幾道筆直的口子。

建剛一時也沒掌握好平衡,嗖的一下從車頂上翻著跟頭,落在了左東的裝甲車上。這時,左東和建剛的大好優勢頃刻間變成了劣勢。裝甲車被對方用力地推著,對方也不傻,肯定不會放棄這個能將他們兩個人一起弄死的好機會。

“左東,你還好嗎?”建剛大聲地問道,也沒時間去想剛才左東這一舉動的對與錯。

“艸!好什麽,趕快讓車停下!”從躺倒的駕駛室裏傳來左東的聲音。

建剛也雙手抓著目標裝甲車的車頭,不敢鬆手。駕駛室裏麵的兩個駕駛員感到眼前的形勢一片大好,對著注視著自己的建剛狂笑著豎起了中指。

建剛怎能容的了兩個小嘍囉這樣鄙視自己,想著如何解決這棘手的難題。

“有手雷嗎,炸它。”從駕駛室裏傳來了左東的喊聲,接著朝上的這個駕駛門被左東一腳踹來。建剛也很快會意,從懷中掏出兩個手雷,握在手裏,向麵前的裝甲車駕駛員展示了一下,慢慢地將手雷扔進了裝甲車的引擎蓋子裏。建剛的動作特緩慢,他就是要讓對方瞧瞧,告訴他們:“你們就要死了。”建剛也豎了一個中指,比對方的更長更直,又一個後滾翻,直接就翻入了駕駛室內。

目標裝甲車上的兩個駕駛員,臉色立馬變得死灰死灰的,還沒來得及跳車逃生,就被眼前的一團巨焰焚了全身。目標裝甲車就像受了一記下勾拳,被炸得車頭跳起,失去了動力,帶著火焰停到了路中央。

左東的裝甲車停到了目標裝甲車前二十米的地方,左東和建剛在駕駛室裏卷曲著身體,不敢亂動。

“快,快爬出去呀,你在這裏還享受呢。”左東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建剛說道。左東推到的地方,隻感覺有塊塊肌肉,暗道:“怪不得建剛的體力這麽好,原來是練過,差一點被他的臉孔給騙了。”

建剛很機械地移動著自己的身子,一腳就踩在了左東的肚子上,突感腳下柔軟,就像踩在一個水袋上。左東急忙持住建剛的腳,罵道:“你TM的踩我肚子上了,趕緊上去。”

“你該鍛煉身體了。”建剛雙手支撐著爬出了駕駛室,看著不遠處車頭已被炸爛的裝甲車,狂奔過去。那個手提箱就在那裏,他和它也就這麽幾步之遙了。

隻顧自己,都沒有搭把手幫一下各個關節都有些鬆動的左東。

左東探著身子看著就像見了親人一樣奔著的建剛,咧著嘴“哼”了一聲,心想,也許就不應該跟著建剛出來。

建剛來到裝甲車後,直接就將車門拉開。裏麵兩個身穿西服的人已經不省人事,是死是活暫不可知,身邊放著一個已經被撞得沒了原形的白色拉杆箱。建剛一探身將拉杆箱取了出來,迫不及待地打開,那熟悉的黑色手提箱完好無損地躺在拉杆箱裏。

開了這麽久的車,左東的腳終於挨到了地上,這個舒坦啊。建剛高興地將手提箱舉過頭頂,好讓左東可以清楚地看到。左東擺擺手,掛著微笑,心裏卻想著,誰稀罕你那個破提箱。左東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不是顧忌到地表的高溫,他肯定會躺在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兩個男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心滿意足,建剛提著手提箱向左東這邊走來,左東斜著腦袋看著表情輕鬆的建剛,這個場景充滿了溫馨,如果這要是一場電影的話,那這就應該是結局了。

一片不和諧的警笛聲從左東背後傳來,由遠及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喘口氣的左東站起身看著身後一邊閃爍紅,明白自己逃跑的時候到了。

左東給了建剛一個手勢,自己就向路邊圍欄跑過去,像一個跨欄運動員一抬腿,就越過了圍欄,建剛握著手提箱,就像是攜著一筆搶來的巨款的劫匪,不管不顧地追著左東而去。

高速路兩旁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空地,這片空地的深處有一座三層房屋,像是一個農場主的住所。

折騰了這麽久,兩個人似乎有用不完的體力,沒多長時間,兩個人就跑離高速路老遠,當一排排的警車停到兩個麵目全非的裝甲車旁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出了一公裏。

Amanda一直屏住呼吸,看著兩個男人或勇往直前,或巧奔妙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看著兩個人跑到那個三層的房屋那邊,從裏麵偷來了一輛年代很久,但是似乎價格不菲的皮卡車,開著尋找著最近的公路。

兩個人還活著,最重要的是左東安全了,Amanda希望她的東哥能快點安全回來,也指示著左東回來的路。

他們中,最沉默,最無動於衷的就是龐寧,這段心驚肉跳的時間裏,隻有她一直安靜地躲在一邊,冷眼看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目的地看客,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讓她內心產生一絲風拂般的波動。

富安邦和Amanda這段時間裏,並沒有注意站在一旁,表情冷漠的龐寧,當Amanda將左東他們指示到安全地區時,放下心來的富安邦才無意間瞥到那個站在集裝箱角落裏的龐寧。富安邦通過龐寧那種絲毫不在乎團隊成員的表情當中,更加肯定了自己七年前對她的判斷。

已經處於相對安全的左東,神情顯著放鬆,卻不忘那輛被隱藏在樹林裏的路虎車,通過耳塞聯係到Amanda:“妹子,我想找到那輛樹林裏的路虎車!”

急切盼望她的東哥快快回來的Amanda,認為左東現在還想著那輛路虎車,真是不可理喻,也很生氣,就嚷嚷道:“都啥時候了,還想著你那路虎車,命重要好不好。”

開不慣老式皮卡的左東,哪裏會明白Amanda現在的心思,不禁笑道:“妹子,那路虎可是好車,越野那是剛剛的,不去回來可惜了。”Amanda一聽就更火了,怒道:“就知道你那路虎車,早晚死在車輪子底下,沿著這條路走到頭,然後左轉,再右轉,就可以找到那片樹林了!”

“謝謝了,妹子。”

“你這個謝謝比放屁都難聽。”說著,Amanda起身離開了集裝箱,懶洋洋地呼吸一下外麵新鮮的空氣,提一下自己的精神。

富安邦先入為主地猜測著龐寧異常的表情,越想就越肯定自己當初的判斷,對龐寧的戒備也更加深了一層。

左東找到那輛被樹葉覆蓋得嚴嚴實實的路虎車後,就讓建剛開著皮卡,自己開著路虎,沿著來時的道路,向小木屋方向駛去,並沒有去看還在樹葉下麵苦苦掙紮的兩個**警察。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富安邦並沒有去驚動龐寧,一轉身也出了集裝箱,和在外麵站著享受清新空氣的Amanda閑聊起來。

已經被富安邦看在眼裏的龐寧沒有絲毫察覺,慢慢變回一張撲克臉。暫且不管富安邦的一些判斷,就說龐寧這個人,她剛才的表情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妥,左東和建剛跟她就不是一個路上的人,對那個手提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是領導的話,肯定不會讓去找手提箱。

龐寧很肯定地認為,盡管找回手提箱,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足以將他們逼進一條絕路。不管是星條國的警察還是特工,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忍氣吞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