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狂傲庶妃逍遙魔後 vip40、又是除夕

藺楠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鬼尊卻依然無動於衷,暮雲桑不知道藺楠還能堅持多久。

可但凡藺楠想要堅持,她無條件支持。

每個人對待愛情都有不同的態度,她覺得你愛我,我愛你才是最佳模式,可藺楠選擇是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愛你,暮雲桑也感動。

鬼尊之後,幾乎每日來求一次,讓魔君將藺楠送下山,在山上,也開始避見藺楠,莫雲桑和魔君,愛莫能助,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過年。

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年是在宮中過的。

第二個年,就是在魔王山上。

平素裏山上是冷冷清清的,可是過年倒也十分的有氣氛,熱熱鬧鬧,幾個山寨的鬼眾都來主山寨,大家夥團聚在一起過新年,暮雲桑這次算是又認識了好幾個鬼眾,其中一個,便是那天到她房間裏來送了一個盒子的鬼後,當時蓋著紅蓋頭沒看見,不過今日見著,方才知道為何人人對鬼後敬畏三分,這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都繡製著骷顱頭,衣服的顏色是血紅血紅,聽說是用血水染成的,靠近些,確實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血香味。

而這女人的發飾,手飾,皆是用人骨做成,甚至頭上發簪上的一枚透明的玻璃球,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眼珠子,怪事滲人。

她詭異,她那丈夫更是詭異,麵色慘白,不像是個人,一眼不發,大過年的往那坐著,渾身散這寒氣,饒是屋子裏的溫度,都讓這夫妻兩人給降了十來度。

鬼後,鬼尊,鬼王,暮雲桑都見了,唯獨那個傳說中小娃娃鬼刹沒見上,聽說這會兒是在自己家裏過年,嗬嗬,一直還以為魔王上上的人,都是從閻羅王那裏調派來的,沒想到居然還有家。

除夕守了歲,鬼後就拿著酒杯走到暮雲桑麵前,笑容妖媚:“魔君,借魔後一會兒,可好?”

魔君看了她一眼,她笑道:“隻管放心,我鬼後再怎麽膽大妄為,也不敢再咱們尊貴的魔後頭上動土。”

整座山的人對魔君都是畢恭畢敬,唯獨她不一樣。

暮雲桑不等魔君開口,已是笑道:“正好有些微醉,不如出去散散步。”

說著起了身,自顧著往外,鬼後跟上,看了一眼魔君被忽視有些不悅的表情,嘴角一抹豔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這人人馬首是瞻,敬重畏懼的魔君,到了她們魔後這裏,也成了妻子說一,他不敢說二的小男人了。

院子裏,月涼如水,暮雲桑有事要找鬼後。

鬼後似也有事要告訴暮雲桑。

兩人且走著,鬼後身上微微的血香味,暮雲桑並不陌生,前世的她,手上沾染的鮮血雖然沒有鬼後多,但是也不會少到哪裏去。

走到一處花園,花開正好,梅香肆意,熏了人一頭一臉,暮雲桑擇了一處幹淨的石板席地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鬼後道:“坐啊!”

“哈哈,果然是魔後,不拘小節。”

鬼後心情甚好,也跟著席地而坐,和暮雲桑賞月看梅,暮雲桑悠悠問道:“我成親那天晚上,你為何要拿那匣子送給我?那是冷七的匣子!”

“隻是知道鬼後和冷七關係甚好,想送你一樣故人的東西作為禮物的,讓你高興高興。”

暮雲桑看著她,嘴角一勾:“那多謝了。”

以為她會刨根問底,沒想到卻如此簡單。

鬼後倒是有些摸不著暮雲桑在想什麽了,不過還是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送到暮雲桑手裏:“這次新年,算不上禮物,不過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暮雲桑一看,是一塊帕子,雖然不知道這帕子是誰用過的,有什麽特殊的意義,但是想來應該不僅僅是一塊帕子那麽簡單。

“這是?”

“這是你母親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快不行了。”

原本以為能看到暮雲桑幾分驚愕的表情,不想暮雲桑全無反應,十分淡然的模樣,隻是淺淺應了一句:“哦,還真不知道。”

“染了傷寒,不過依我看來倒是未必,你母親的身子,可不是那般的嬌氣的,而且這風寒來的也太快,三五日的光景,一個小小的風寒就直接病入膏肓了,魔後,隻消你一句話,屬下肯定不會讓她死。”

其實對於這個所謂的母親,暮雲桑是真的沒多少的感情。

不過終歸是以前那個暮雲桑的生母,沒有梁氏,就沒有那個可憐的暮雲桑,沒有可憐的暮雲桑,也就沒有她,所以如此推算,她倒是欠著梁氏一條性命似的,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梁氏死了。

不過關於梁氏的病,算是蹊蹺,她萌了心思,想要自己下山去處理,如今說好聽點是安生度日,可是就這樣終日待在山上,連母親要死了的事情都要別人告知,這樣的日子,一日兩日尚可,可時間久了,與世隔絕的,終究不是她的個性。

“我知道了,你無須管,本後自會處置。”

鬼後也不給自己攬活,道:“今天的月色很美。”

是很美,比起去年除夕的夜色,更是唯美。

“隻是可惜,有人怕是要辜負這樣美好的月色了。”

“魔後是說那個新上山的?”

今天晚上,藺楠沒有參加除夕夜宴,兀自關在房間裏,暮雲桑去叫過一次,她隻推說身子不適。

恐怕身子不適是假,應該是心裏不適吧。

鬼尊也算是個厲害角色,藺楠死纏爛打,他得不到允許送她下山,這幾日他開始日日下山,留戀花叢,出入風花雪地,生生是要把藺楠氣死。

她絕,他更絕。

這場關於關於愛和被愛的故事,暮雲桑都不知道要如何書寫結局了。

這也是,她找鬼後出來的原因。

“你有沒有一種用了能讓人忘情的藥。”

她慣常用毒,忘情水這樣的毒藥,搞不好會有。

鬼後一笑,笑容詭譎:“魔後不用吩咐了,屬下知道你要屬下做些什麽,鬼尊就是個賤男人,嗬嗬,活該他沒人愛,這件事,就交給屬下吧!”

果真是個聰明人。

一拍即合,這件事,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