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4、她懷孕了

他恨的牙癢癢,生平她是第二個,能將他隱藏的怒意和情緒全部激發,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的女人。

她應的更歡樂:“怎麽了,尊貴的太子殿下。”

他一雙燃燒的怒目落在她的身上,下一刻,觸不及防的一把撈過她的腰肢,返身將她死死的壓在了桌子上,粗暴的吻,狂虐的落了下來。

她卻笑的更歡:“殿下好口味,四天四夜沒洗澡的身子,味道很好哦?”

“暮雲桑!”

他盛怒,卻完全沒辦法拿她如何。

她推了推他,好整以暇的起身撣了撣有些褶皺的衣裳,輕描淡寫道:“殿下,下次別招我,昂!”

那教育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和眼神,隻讓他羞憤交加,黑青了麵色。

可是心底深處,卻為何,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愫。

這股情愫,讓他氣惱卻不舍得處罰她,讓他憤恨卻又覺得她與眾不同。

直到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他還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門口她消失的方向,陰鬱的麵色上,漸漸的回了溫,宣承友進來的時候,他隻淡淡吩咐一句。

“明天起,本王搬入椒房殿。”

宣承友一怔。

心裏直叫苦,又去椒房殿啊,蛇啊,睡不好啊,神經都給摧殘了啊。

他家殿下是還沒吃夠太子妃娘娘的苦頭嗎?

才把東西從歡婧堂搬回來也沒兩個月,這一早上宣承友又帶著敬事房一堆公公戰戰兢兢的表明了來意,說是殿下要入住椒房殿,要將暮雲桑的東西再度搬到歡婧堂去。

暮雲桑隻覺得頭大,又來,他真是吃不夠教訓。

好唄,那就繼續“毒蛇”加“毒舌”伺候他唄。

她也沒多讓宣承友為難,又將椒房殿讓了出來。

傍晚的時候宣承友就把兩邊都布置好了,如今知道了暮雲桑喜好的宣承友,不敢往歡婧堂裏添置花哨的東西,一應的從內務府送了秀雅清爽的玉石瓷器過來裝點,宣承友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在很久以前整個東宮怠慢暮雲桑的時候,宣承友對暮雲桑也是敬重三分,如今越發是鞍前馬後點頭哈腰了。

旁人隻知道殿下和太子妃如今是死對頭,宣承友伺候在北辰默風身邊心裏可清楚,北辰默風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除了當年的錦繡姑娘。

傍晚時分北辰默風就搬了過來,暮雲桑也讓海姻把她的家夥什都拿了出來,木頭麥克風,上次沒吃完的薄荷潤和糖,當然不能少的,還有召喚毒蛇的特殊音頻笛子。

心慌慌的幫她收拾著這些,海姻臉上的表情都像是要哭了一般難看。

她在想,這次是殿下受不了了搬走呢,還是殿下受不了了又把她們家主子打入冷宮。

無論哪個結果,毋庸置疑的,殿下和她家主子之間,隻會越發的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她們這些夾在其中的人,真可謂是前有虎狼,後又魔鬼,當真是前進不得,後退也不行啊。

看著窗外,椒房殿門口站著宣公公和一個伺候殿下的宜默默,再看看屋子裏擺弄著那個招蛇笛子的暮雲桑,她苦瓜了臉。

“主子,能不能別和殿下對著來了,若是叫皇後知道了,頂多也就是私下說幾句,可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找主子去責訓的。”

暮雲桑不以為意,姿態悠然擦拭著那管笛子,頭也不抬懶懶道:“被本宮打敗這種事情,你覺得他有這個臉四處宣揚嗎?都隻巴不得把你們的嘴都封住了他才高興,海姻,晚膳就吩咐了禦膳房,弄的清淡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膜片吃多了,腸胃不舒服的很。”

“娘娘身子不適,可要宣太醫來瞧瞧。”

海姻關切問道。

暮雲桑大咧咧的擺擺手:“不用,要把脈,我還更相信我自己呢!”

她說笑著把左手搭在右手脈搏上,本就是和海姻開個玩笑,但是指尖摸到一縷奇怪的脈象,她著實怔忡了好一番。

滑脈,她沒搭錯吧。

麵色緊張的又仔細把了一次,左冠脈凸起如珠,分明是喜脈症狀。

她徹底傻眼了。

不會運氣那麽好吧,中獎了。

算來統共也就兩次,第一次之後皇後天天要太醫來請平安脈,結果也沒個什麽動靜,後來她嫌太醫來的頻繁叨擾了她,就把太醫打發了。

第二次是在玉女池中,雖然那次他很猛她承認,但是完事後她就差點缺氧死過去。

都那樣了,他的蝌蚪居然還有如此頑強生命力。

不敢置信的再度摸上脈搏,她不信,絕對不相信自己會這麽倒黴催。

“主子你做什麽丫!”

海姻看她一個勁的摸自己的脈搏,好奇的問道。

暮雲桑驚了一跳,抬起頭看著海姻,半晌,才躲閃道:“沒事,本宮就是覺得自己脈搏跳的不正常。”

“主子,不然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今兒午膳你也隻吃了一點點。”

“不用!”

從來沒有亂過陣腳,就算是初來乍到這個地方,就算是滑翔翼出問題差點摔死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慌亂過。

這個孩子,嗬,可真是如了北辰默風的心願了。

當時她想過就算壞了那王八羔子的孩子她也自行把孩子解決了,可是如今……

她不否認,慌亂中,也有一些莫名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