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麗都酒店的頂級豪華包廂內,一張超大的長形水晶茶幾邊,十幾個珠光寶氣,嬌媚異常的年輕姑娘圍坐在一起,她們姿態懶散,神情高傲,一看就知道個個出身不菲。她們有的正襟危坐,一派端莊優雅,有的斜斜躺在沙發上,姿態嫵媚入骨,有的托腮凝思,神情恬靜秀美,還有的在嘟嘴自拍,模樣嬌憨可愛,如此多的秀色,齊齊聚集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選美。

而在她們中間,有一位女子,容貌更加出眾,一身大紅毛呢修身連衣裙,一字領的設計,露出光裸圓潤的肩頭,脖間一條祖母綠項鏈,手腕亦是同款,如此紅與綠的搭配,不僅沒有一絲俗氣,相反,被她配搭的,還有了一股仙氣,那瑩潤的綠之石,將她一張清麗脫俗的臉映襯的越發秀雅無雙。

“蘇姐姐,你這項鏈真好看,還有這手鐲,是一套吧?”一女子一臉羨慕的問道:“這可是上好的祖母綠,看這成色,還有這工藝,嘖嘖嘖,這一套下來價值無雙啊。”

在坐的女人都是豪門出身,對於珠寶首飾俱都頗有一番研究,祖母綠倒是不稀奇,但平日裏見的大多也都是祖母綠的吊墜,亦或手鐲,或者更好一些的,就是祖母綠的項鏈,像這樣全套下來,且無亂成色與工藝俱都是極品的,那還真是少之又少,可以說,她們還真的沒有見過。

“豈止價值無雙啊,這套首飾啊,可是陸家傳了四輩的傳家寶,從晚清一直到現在,足足有一百多年了,不客氣的說,這可是古董!”身邊的阿依娜立馬借口道,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這可是我家夫人親手給蘇姐姐佩戴上的!”

一陣吸氣聲此起彼伏,在座的各女子臉上先是一番驚訝無比的神情,接著轉為濃濃的羨慕與…嫉恨, 心中個個腹誹為什麽那個被陸夫人青睞有加的女人不是自己?

“那。陸夫人這是送給未來兒媳的禮物?”有人試探著問了一句。

蘇墨染垂了頭,抿唇嬌羞而笑,一邊的阿依娜再次充當了她的發言人:“這是夫人送給蘇姐姐的結婚禮物!是每個陸家主母在未來兒媳大婚前親自給其佩戴上的,這代表著陸夫人已經欽點了蘇姐姐為陸家的未來主母,而蘇姐姐在下周六就要大婚了!”

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一眾女人全都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可謂多姿多彩,一張張嬌豔的小臉上全都寫著六個大字:“為什麽不是我?”外加無數頭草泥馬在心頭翻滾著跑過,要知道,蘇墨染已經入住陸家有好一段時間了,本來外麵一直傳言說她即將要成為陸家未來的主母,可也有消息稱旗少對於蘇墨染並不太上心,而是對他身邊的一個小保鏢動了情,為此還和陸夫人爭吵不休,也是,旗少那樣的人物,身邊沒幾個紅顏知已,沒幾個緋聞八卦,那怎麽可能?再說了,這樣一個清雅無雙,號稱青城第一鑽石王老五的黃金單身漢,又怎麽會輕易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呢?所以,盡管蘇墨染在外春風得意,她們也總不以為然,有能耐,你真的領了證再說啊!

可是萬萬沒想到,人家真的要領證了!這種滋味,尼瑪真是…太不是滋味了!

“那恭喜。蘇姐姐了啊。”有人率先打破沉默,硬著頭皮開口道,其他人見有人帶頭示好,知道大勢已去,她們已經徹底沒了希望,不如趁此機會好好巴結一下,將來成為陸家主母的閨中密友那也是一件無上榮光的事啊,興許還可能會家族帶來利益與福音也說不定,陸家的光,誰不想沾上一沾啊!

“恭喜蘇姐姐賀喜蘇姐姐啊!”

“蘇姐姐真是個有福之人啊,一看麵相就好!”

“那我提前祝蘇姐姐與旗少百年好合,將來生個大胖小子!”

蘇墨染暗暗舒了一口氣,給幾十雙吃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真是猶如在烈火上烘烤一般難受,她展顏一笑,目光真誠的道:“謝謝各位妹妹了,你們真是太貼心了,將來如果有用的上我蘇墨染的,我一定盡力而為,在此,我用一杯薄酒,代表我滿滿的感激之情!”話落,她端起一杯紅酒,瀟灑的一飲而盡,“妹妹,們,今晚我請客,你們愛怎麽玩怎麽玩,但一定盡興,不盡興我可不高興哦!”

一杯紅酒下肚,她的臉色迅速爬上一抹嫣紅,在水晶吊燈的暈染下,麵容更顯絕色。

其他女人呆了呆,心想,這樣的美人,旗少也沒抵的過去吧?就那小保鏢怎能和其貌傾城的蘇墨染相比?一時間,心下也想開了些。

眾人推杯換盞,包廂內歡聲笑語一片,隻沙發的一個角落,坐著一身黑衣的高挑女人,容貌豔麗無雙,氣質冷傲孤高,眼神死死盯著蘇墨染看了片刻,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微笑。

對於這種豪門千金的奢華聚會她一向是不感興趣的,是與她關係還算不錯的一個朋友非要拉著她來作伴,她今天剛好無事,又得知她那個消失了許久不見的大姐突然出現在了青城,心中煩悶,想著出來喝幾杯酒也不錯,不想卻是蘇墨染組織的聚會,還讓她聽到了如此勁爆的消息。

要結婚了嗎?那他的那個小九要怎麽辦?

眼神一轉,她的眼神定在女人脖頸間的那串祖母綠項鏈上,真的價值不菲,成色和工藝也是極好,而且,千真萬確是陸家的傳家寶。

隻是…。

“蘇小姐。”

她的聲音本不大,可嗓音清冷若玉石相擊,帶著絲絲寒氣,不知怎的,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就顯得那樣突出,以至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將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她。

“素芯?”有人認出了她,驚訝的喊了一聲:“你怎麽坐那麽遠?”

白素芯卻沒有理會那女人,隻看著蘇墨染,清清淡淡的道:“你有沒有見過一條黃色軟玉珠鏈?”

腦海中迅速掠過什麽,蘇墨染笑意不達眼底,“沒見過。”

“哦?”白素芯看著她,歪了下頭,似有些不解的道:“我聽陸旗安說,這條黃色軟玉珠鏈是陸家女主人的象征,亦是她心愛之人的象征,蘇小姐既與他大婚將近,怎的還沒見過這東西?”

蘇墨染驟然臉色一沉,其他女人則紛紛露出了興奮的八卦表情,哇,竟然有人敢來拆蘇墨染的台!

“你胡說什麽,我從未聽夫人提起過這什麽狗屁軟玉珠鏈,你又是誰?在這胡說八道!”阿依娜一臉氣憤,瞪著她萬分不屑的大嚷道。

白素芯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這話我也要問你,你是誰?”

阿依娜氣紅了臉,“我是誰?我是陸家的…。”

“你是陸家的?”白素芯截斷她的話,清冽的眸光含著一抹雪色,無端的讓阿依娜打了個冷顫,她不禁閉了嘴,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她,蘇墨染將她拉到一邊,示意不讓她說話,然後問白素芯道:“白小姐,你與旗安什麽關係?”

這話問的直截了當,任誰聽來都像是正室質問小三的語氣,白素芯轉開視線,站起來往門外走,臨出門前,她淡淡拋下三個字:“前女友!”

白素芯一走,包廂內立即炸開了鍋,不想這白素芯還和旗少有過一段,盡管已經是過去式,但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明顯是給某人添堵啊,眾女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蘇墨染的眼神也不如剛才火熱,白素芯的話很明顯啊,她還沒獲得陸旗安的認可!

阿依娜心思轉了轉,摟著蘇墨染的胳膊道:“蘇姐姐,今天小叔不是說要來的嗎?這個時間也該快到了吧?不如你給他打個電話?”

蘇墨染很快反應過來,陸旗安確實答應要來給她慶賀,她笑了笑,掏出了手機。

那些女人再一次興奮起來,目光火辣辣的盯上她,“蘇姐姐,旗少要來嗎?”

“旗少的那幾個好兄弟會不會來啊?”

“他幾時會到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起勁,蘇墨染心中冷笑,故意拿著手機玩了一會,等她們臉上那種渴盼的神情到了一個極點的時候,她才慢條斯理的道了句:“我問問他,能不能來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向很忙,陸氏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做!”

她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對於陸旗安,她一向沒有把握。

電話打了出去,響了好一會,蘇墨染一顆心高高掛起,所幸最後被接了起來,她心下一喜,柔聲問道:“旗安,今天我再麗都搞了個私人聚會,幾個要好的姐妹想要見見你,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嗎?”

她的話說的很婉轉,沒有提這是他答應下來的事,而是說她的好姐妹要見他,他總該給她一個麵子,這種事情不好拒絕的,那邊沉默了一會,她耐心等待著,不僅她,包廂內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看看這個青城第一少到底肯不肯為了蘇傾城跑這一趟。

又是一陣靜默,蘇墨染不安的又喊了他一聲:“旗安?”

“他不在。”電話裏,傳出的是一個女聲,清清脆脆,猶帶稚氣。

九歌!

她眼神一凜,臉上卻還保持著清淺的微笑,此時在場所有的女人都在看著她,她不能亂了陣腳。

“原來是小九啊,讓你表哥接電話。”蘇墨染笑著道,語氣親昵。

電話那端的九歌抖了抖,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明明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她還能偽裝的如此親昵大度,真是已經達到了神一般的存在,撇了撇嘴,九歌看了眼坐在一邊沙發上,正悠然自在的看著雜誌的某男,慢吞吞的道:“他在洗澡。”

蘇墨染臉上的微笑有些維持不住,手中的電話似乎都要被她捏碎,她吸了一口氣,道:“請你幫我拿給他,我有話對他講。”

九歌嘟著嘴,瞪了某個男人一眼,“他說,他不方便。”

蘇墨染咬牙,她想起以前某一個時間,她飛去上海專門去找陸旗安,那個時候,是九歌打來的電話,恰也是陸旗安在洗澡,當時她還不知道他與九歌的關係,天真的在浴室門口喊了半天,當他披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見她手裏拿著他的手機,他的臉上頃刻間布滿陰寒之氣,冷冷說了句:“出去。”她無措的站在那,告訴他是九歌打來的電話,她永遠忘不了他當時的那個眼神,好像霧霾散盡,雪色長空上的第一縷陽光,那般明亮,那般耀眼,那一刻,她足足呆在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以前不明白,現在她總算了解,因人而異,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情,都是那般的不一樣。

“沒關係,我去找他好了。”蘇墨染收斂了心神,綻放出一抹刺眼的微笑來,她掛了電話,衝一邊的其他女人道:“旗安還在陸氏大樓辦公,真的不方便過來,我去給他送點飯,姐妹們,對不住了,我得先走一步,不過帳我已經付了,大家玩的開心點。”

“今天是周六吧,旗少還在辦公?”有人狐疑的看著她問。

“陸氏的總裁哪裏分什麽周六周日,哪天不是忙的底朝天!”蘇墨染搖搖頭,臉帶心疼,衝她們擺擺手,帶著阿依娜走了出去。

“你去找夫人過來。”出了門,蘇墨染便對阿依娜吩咐道,阿依娜點了點頭,“沒想到九歌這麽胡鬧,現在還和小叔攪合在一起,她這是想幹什麽?難不成真想當陸家未來的女主子?”她小心的瞧了眼蘇墨染,見她臉色陰氣沉沉,又加了句:“小叔也真是的,就這麽由著她,一點也不顧忌你的感受!”

“她一定會為今日羞辱於我而付出慘重的代價!”蘇墨染冷冷道了一句,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阿依娜與她分頭行動,趕去了陸家老宅,自從她來到陸家以後,李昊就被安排做了她的專屬司機,以前是她追著他不放,現在卻是反了過來,李昊要指著她過活,成了她的傭人。

盡管心裏憋屈至極,可為了錢,為了左小好跟著他能夠有個好的生活,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就算阿依娜再怎麽刁難他,再怎麽羞辱他,他都不在乎,隻要到時候陸家給他錢就成。

遠遠看見阿依娜走了過來,李昊趕緊下了車,急忙打開車門,阿依娜和九歌可不一樣,她難伺候的很,幾乎每天都會甩臉色給他,為了防止她找他的麻煩,李昊是細心之下再細心,不能讓她找到一處錯處,可這一次,他彎著腰打開車門等了半天,就是沒見她過來,他疑惑的抬起頭,就見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大衣的男人與她拉扯著,那男人他看著眼熟,想仔細再看一看,忽然一輛貨車行駛過去,擋住了他的視線,等他再看過去時,他們早就沒了蹤影。

他蹙眉沉思,阿依娜如今可是陸家的千金寶貝,萬不可出一點事,琢磨片刻,他還是決定給陸夫人打個電話說一聲。

另一邊,阿依娜一路被男人拉到了一處公園的偏僻處,此刻已是黃昏,公園內的人很少,阿依娜見四下無人,一把甩開他的手,大喊道:“不是說不讓你來找我!萬一被人看見怎麽辦?”

“看見就看見吧,阿依娜,你不能再在陸家呆下去了!”男人緊緊盯著她,迫切的說:“小葉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我怕她早晚會說出去。”

“什麽?”阿依娜大驚,“她怎麽會知道?”

“她在我家看到了我畫給你的畫像。”男人道,“她已經和我分手,和顧朗聲在一起了。”

阿依娜低著頭想了想,執拗道:“就算她知道又怎樣,我們是一個村子的,認識又有什麽奇怪的?至於你我之間的那段情,到時候我們打死不承認,他們還能怎樣?隻要你把那些畫像銷毀,沒有了證據,僅憑小葉的一麵之詞,誰會信?”

“阿依娜!”男人大吼一聲,冷然道:“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兄妹,是親兄妹,我們身體裏流著同樣的鮮血,這就是證據!”

阿依娜臉色白了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哥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小葉就算知道了也沒關係,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男人慘笑,喃喃著:“我能有什麽辦法?”

“有!”阿依娜墊起腳,在他唇上印下輕輕一吻,“那些知道我們關係的人,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唇邊一抹淒涼的笑,男人垂眸看她近在咫尺的臉:“阿依娜,你要把我逼到什麽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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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婚妻說要來找你。”放下手機,九歌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雜誌,皮笑肉不笑的衝他眨了眨眼,“陸大爺,你高興不?”

“嗯?”某人表示不解,不知道。

“兩個女人為你鬥的你死我活的,你難道不覺的很榮幸?”九歌捏著他的臉,嘖嘖有聲,“這張臉怎麽有這麽大的魔力呢?我真想毀了它!”

“好狠心的女人!”陸旗安拉下她的手,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一隻手撩開她的衣擺,神了進去,“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不要臉!”九歌紅著臉,隔著衣服抓住他四處**的大手,“老流氓!”

“嗬嗬…”傾身將她壓在身下,陸旗安笑意融融的看著她,俯身親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我就喜歡欺負你,特別你被我欺負的小模樣,我最喜歡看了!”

“變態!”九歌用腳踹他,“一會你未婚妻要來了,你還不快起來!要是被她看見了,人家可是要傷心的!”

“嗬嗬。”陸旗安眸間暈染著滾滾*之火,那隻大手慢慢蜿蜒向下,一路探索,九歌渾身如炭燒般難受,嚶嚀一聲,細細的呻吟了出來,這一聲兒,**漾起滿屋粉紅色的泡泡,兩人瞬間被點燃,迷離了雙眼,瘋狂的撕扯著彼此身上的衣服。

頃刻,兩人*的肌膚抱在一塊,陸旗安勉強找回一點點神誌,抱著她快步走向臥室,哐一聲大力把門關上。

“陸旗安,第一次很疼是不是?”被他死死壓在身下,九歌有些露怯,抱著他的脖子低低的問他,陸旗安吻著她光潔的額頭,輕柔安慰:“我會很小心,如果你覺得疼,就咬我!”

“可是我疼,咬你有什麽用?”九歌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雙手雙腳纏在他的身上,滑膩瑩潤的肌膚擦著他結實的腹肌,陸旗安險些著了火,俊臉微微有些扭曲,箍緊她的細腰咬牙道:“實在疼的話,我就不做了。”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相信男人在**說的話,因為,那都是放屁。

“啊——”

九歌扯著嗓子慘叫一聲,額頭冷汗滴滴滑落,渾身疼的都在顫抖,身子好似被人在中間用斧頭劈開了一般,她死死咬上男人的肩膀,誰能告訴她,為嘛會這麽疼?她敢斷定,生孩子也不會有這麽疼!

一小時後,*驟歇。

九歌軟軟的被男人有力的雙手摟在懷裏,渾身猶如被水洗了一般,像一個洋娃娃任憑他擺弄著,陸旗安起身為她清理了下身子,一臉饜足的在她嘴角親了親,“小九,你真好吃!”

“滾…。”九歌眼皮兒已經睜不開了,嘴裏嘟囔了一句,翻身背對著他。

他低低笑了一會,將她抱了起來,柔聲哄著:“乖,去洗個澡,不然會難受。”

“不要…。”九歌不依,卻沒有力氣反抗,陸旗安看她貓兒一樣的在他懷裏拱來拱去,不由失笑,抱著她走去了浴室。

一番折騰下來,兩人終於累極,相互抱著沉沉睡去。

半夜,一聲砰砰巨響,陸旗安雙眸立馬睜開,清冽的眸子絲毫未見片點睡意,他猛然起身,赤腳走下床,隻聽門外陸夫人沉冷威嚇的聲音一聲聲傳了進來:“九歌,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