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雖然煎熬,過起來也是十分快速的,當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鍾聲敲起,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短短三天的時間,向佑向澤每天坐在密閉的考場裏奮筆疾書,高壓的環境下讓兩個小家夥身體都虛了不少,考試徹底結束的那一刻,向佑向澤都是一直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走出考場和家人匯合的那一刻,兩個小家夥都是腳一軟,積壓了三天的疲憊齊齊襲來,最後兩人是被郭喜安和程家博分別背回家的。

回到家後,強哄著兩個小家夥先去泡了個熱水澡,再吃了飯,才讓他們上床去休息。

而這一覺,向佑向澤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這一次郭喜安他們沒有為了等成績在縣城久留,院試的成績得半個月左右才會出來,他們隻在縣上休息了一天,考完試的第三天,一家人就收拾東西回了鎮上。

這會兒八月底正是秋收的時候,回到店裏後,郭喜安沒急著做生意,而是關了店鋪帶著一大家子,包括姐姐家和陶老他們,一起回了村裏。

向佑向澤這次考試可是損耗了不少元氣,郭喜安決定帶他們好好玩一玩,放鬆放鬆。

一大群人浩浩****地回到向陽村,因為村子裏正是秋收的時候,看到郭喜安他們回來,村裏人雖然好奇,倒不像之前那樣有空上門來串門說話,隻有趙裏正忙中抽空跑來問了下向佑向澤的考試結果。

知道成績要半個月後才出來,雖然遺憾,但也沒說什麽,隻叮囑有了消息後第一時間告訴他,便匆匆離去忙自己家的活計去了。

村中田裏地間秋收正忙,郭喜安帶著一大家子回來倒不是為了讓他們幹農活,家裏是請了短工過來幫忙的,雖然忙碌,倒也用不上他們幫手。

鄉間雖然比不上鎮上,有許多不方便,但是風景卻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特別是現在正值金秋之際,村子邊緣的麥田裏一片金燦燦,地裏田間忙碌的農人也是一道風景。

陶老就特別感興趣,到村裏的這幾天,他每天都帶著家裏的幾個孩子往田間跑,跟著劉有金他們,還非要下地去幫著掰玉米。

他就是貪圖新奇搶著幫忙,真做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苦不堪言。

真正的幹農活哪裏有輕鬆的,掰玉米的動作機械又重複,頂著熱辣的太陽,在玉米地裏麵穿梭,玉米莖葉掃過的**肌膚,在太陽下火辣辣的疼,背上的背簍也越來越重,陶老開始呼哧喘著粗氣,有些吃不消了。

心裏打了退堂鼓,可看著被自己帶來的那幾個小的都還在認真幹著,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想到自己之前端著先生的架子教訓他們,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勞動光榮的那些話,陶老隻能苦著臉,強撐著繼續幹。

可抬頭看著前麵還有些一望無際的玉米田,他的眼裏,還是露出一絲絕望的眼神。

注意到陶老那生無可戀的神色,郭喜安偷偷一笑,本來帶他們過來,是想讓他們參與秋收的喜悅,意思意思有個參與感就行了,並不是真要他們幹活,偏這位老小孩大言不慚,非要放下大話,這下受不住了吧,偏偏他還放不下麵子強撐著。

最後還是郭喜安主動開口給他遞了個台階:“陶老,我看孩子們也累了,我們就到這吧,先讓大家回家去喝口水歇歇!”

陶老求之不得,連連點頭:“也是,太陽這麽大,可別中暑了!”

看到他還在端著架子,卻暗暗鬆了口氣的樣子,郭喜安莞爾,也沒拆穿他,招呼其他人,背上幾籃玉米回了家裏。

前兩天李大娘給家裏送了一陶罐甜米酒過來,郭喜安拿了個大盆,往裏麵舀上三大勺甜米酒,又倒了些蜂蜜進去,然後從井裏打上來半桶冰涼的井水倒進去,兌了一大盆蜂蜜米酒水。

這甜米酒說是酒,其實含酒精量極低,口味香甜醇美,小孩子也可以吃。

甜米酒加蜂蜜衝泡的涼水,就是一道清甜可口又別具風味的飲料,米酒水還帶著米酒特有的醇香,再加上蜂蜜的調和,清甜的口感更顯。

剛從地裏回來,喝上這麽一碗冰冰涼又甜津津的米酒水,簡直是通體舒泰,渾身的燥熱都被壓了下去。

陶老一口氣幹完一碗,長長地舒了口氣,要是沒有這些小輩在這裏,他簡直要不顧形象地大喊一聲:“爽!”

“再來一碗!”

陶老將空碗遞給郭喜安。

郭喜安笑著給他又盛上來一碗,“您老慢些喝,雖然天熱,但這井水冰涼,喝得太急了也對身體不好。”

“放心,我曉得的!”

陶老嘴上這麽說,接過去後卻又是猛灌了一大口。

郭喜安看他言行不一致的樣子,好笑地搖了搖頭。

轉頭見程家博把家裏的獸夾子找了出來,她奇怪地詢問:“你把這個找出來幹什麽?”

程家博回答:“既然回來要待上一段時間,我待會兒進山裏去挖個陷阱,看有沒有運氣捕到些什麽?”

這獸夾子還是以前郭喜安買來抓小偷的那個,後來埋到山上去捕獵,自從家裏人搬到鎮上去住後,這獸夾子就沒有用過了,一直放在家裏吃灰。

沒想到程家博倒是能把它翻出來。

郭喜安還沒說話,陶老已經一臉感興趣的接過話頭:“挖陷阱捕獵,有意思,我也跟你去看看!”

一邊的小向澤聞言立馬興奮地舉手高聲道:“我我我,我也去!”

向佑也放下了喝米酒水的碗,雙目灼灼地看向這邊,顯然也是想去的。

就連三歲的小虎兒也舉著小手奶聲奶氣地高喊:“去,虎兒也去!”

“你去什麽去,路都走不穩的!”郭喜春一把抱起小虎兒,笑著為他擦了擦漏到下巴上的甜米酒水。

小虎兒一臉著急,又討好地拉著郭喜春的手:“娘,要去,虎兒能走穩!”

朱重哈哈笑著走過來,捏了捏他的小鼻頭:“你娘說得對,你這小家夥就算了吧!乖乖待在家裏,爹替你去,給你逮小兔子回來玩耍。”

說起捕獵,一院子的男人們,不管大的小的,倒是都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