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緣由

楚熠與石楠在將近黃昏的時候分開的,看著石楠無憂無慮蹦蹦跳跳的離開楚熠也是分外滿足。

第二日一大清早,楚熠便停止了修煉離開院舍向著靈鬥場方向走去,靈鬥場的幾名守門弟子見的楚熠這麽早便過來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客氣的讓楚熠進到裏邊去。

穿過巨大的靈鬥場後楚熠便來到了施法海,見到了正在座位上打坐的元姓師伯,聽到楚熠不斷靠近的腳步聲,那元師伯也睜開了雙眼,見到來者後便堆起一番慈祥的微笑看向楚熠。

“小熠你倒是來的真早。”不待楚熠行禮元師伯便先開口道。

“弟子不敢讓師伯久候,故而一清早便連忙趕過來拜見師伯了。”楚熠向元師伯行了個禮後便老老實實的回應者說道。

“嗬嗬,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小熠你與師伯之約可曾有告訴於他人?”元師伯先是誇了楚熠一道,然後又不放心的向楚熠詢問道。

“回師伯的話,弟子謹記師伯的叮囑,不曾有將師伯與弟子的約定訴說與他人聽。”楚熠的話瞬間讓那元師伯安心不少。

“如此,我們兩伯侄便先離宗去吧,在宗內師伯一些秘法不方便教於小熠你。”元師伯離開了打坐的位置起身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楚熠說道。

“弟子謝過師伯大恩。”楚熠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向著元師伯行了一禮後便馬上跟上後者的步伐離門而去。

在路上元師伯和藹的向著楚熠詢問著一些楚熠的情況並指點了些楚熠有些不曾貫通的地方,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讓一些從兩人身邊路過的弟子羨慕至極。

在與守山弟子教待辦理了些手續後,元師伯便帶著楚熠離開了樓京山地界。元師伯架起一道金光色的遁雲向山外疾速飛去,楚熠也在後麵架起了火雲遁沿著元師伯的方向飛去。約莫一刻鍾

後那元師伯所架的金色遁雲便停止了飛行向著腳下的一座山峰上落下去,楚熠見此也跟著下去。

待見到楚熠平穩的落到山峰上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元師伯誇獎楚熠的遁法了得,楚熠連稱不敢。

“師伯帶弟子來此偏僻此,可是有何大神通要傳於弟子?”楚熠一臉好奇期盼的向著元師伯問著說道。

聽到楚熠的話語後,元師伯臉上一陣變化,像是決定不再偽裝後就輕聲說道:“師伯的確有一些大神通之術要傳與你,不過師伯卻是對楚師弟傳於你的那幾門秘術頗感興趣,不知小熠你能

否將那幾門法決拿出來給師伯參詳一下?師伯待參詳爾之法典後必會對小熠你傾囊相授。”

聽到元師伯的話,楚熠心中卻不是那麽震驚,反而有幾分果然如此的感覺。

“師伯不知,叔祖傳於弟子的法決乃是叔祖得於上古修士的遺傳,那留於傳承的上古修士曾言他所傳承下來的法決法不傳六耳。叔祖感於得那上古修士的垂青才有後來之風光,便謹記其遺

言,待將法決傳於弟子時也曾將此說告與弟子,弟子自然不敢忤逆叔祖的意願。”楚熠見元師伯說的熱切,滿臉的炙熱執意,倒也不慌老老實實的拒絕著說道。

“楚師弟所說的是法不傳六耳,如今楚師弟已經逝世,你傳於師伯也不過是傳於四耳罷了,這又有何不可。”聽到楚熠的回答,元師伯也不羞惱依然是向楚熠輕聲勸說道。

“師伯有說不知,叔祖曾言希望能將法決傳於家族中的後輩弟子,以做家族傳承一代代傳承下去,故而弟子不能向師伯獻出,還望師伯見諒。”楚熠躬身抱歉的向著元師伯說道。

“小熠,師伯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叔祖傳於你的法決全部告訴師伯。”見楚熠依然不肯,元師伯也不氣餒,雙眼流光外露,四周靈氣一震,然後便如夢似幻的向著楚熠傳音說道。楚熠隻覺

得眼前一片迷離,元師伯近在眼前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嘴角略動卻聽不到聲音,但自己的神識腦海中卻被他傳出的話語一道道衝擊著,隨著話語在楚熠腦中不斷的重複,楚熠開始覺得自己已經

慢慢不受自己控製了,自己的思想也慢慢的轉化成元師伯強加給自己的意誌,一直緊盯著楚熠的元師伯見到楚熠雙眼中越來越沒有光彩不由得一喜,便又繼續加大了洗腦力度,就在以為即將

功成之時,卻見楚熠雙眼中又突然重新煥發出來了神采。

“滴滴!發現莫名精神力場幹撓,請宿主選擇是否屏蔽。”就在楚熠愈發沉淪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響起了神秘芯片的聲音,楚熠心中一動,連忙選擇了屏蔽,果然隨著自己的意識傳遞過去給

神秘芯片後,那股正慢慢被改變的自己的思想又重新被拿了回來,那股一直不斷衝擊自己的洗腦話語也隨著消失停止了聲響。見到對麵的元師伯一臉吃驚的望著自己,楚熠也不敢得意,依然

一副恭敬的望著元師伯,心中卻思量著該如何脫身,好在來之前就做了些準備。

見到楚熠清醒了過來後,元師伯先是吃驚了片刻便也馬上緩過神來。之前那副慈祥和藹的表情也不再而是一臉的冷漠看著楚熠。

“雖然不知道你如何脫離開來老夫的迷惑,但也都不重要了,本來老夫的意思是隻要你能將那幾門法決交予老夫,老夫觀看後便在施法停止對你的洗腦消除這段記憶然後真正的傳於你一兩

招本事,也就全了我們這次密約,可不想你居然不就範,那也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元師伯看著楚熠冷聲冷語的說道,又似乎是替楚熠惋惜。

“弟子既然未曾讓師伯如願,那師伯欲如何處置弟子了?”聽到元師伯的話楚熠也臉平淡的向著對方詢問道。

“哼哼,年紀不大心性卻是不錯,真不愧是我那風光無限的楚師弟的後人,老夫實話告訴你,待會老夫拿下你後,便不會像之前那般溫柔的隻是迷惑於你,而是直接瀏覽你的神識和記憶,

隻好在斬殺於你,老夫便逃之夭夭,待宗門之人發現你消失並又懷疑起老夫時,屆時老夫早已逃離出了遊火宗的勢力範圍。”

元師伯一副看將死之人的模樣看著楚熠輕描淡寫的說道。

“師伯卻是好算計,合著弟子早該乖乖的就範,那樣便還能留下條小命。”楚熠依然是一副怵然不驚的向著元師伯說道。

“哼,現在還說這些有何用,小子不用在囉嗦了,乖乖受死吧,倒了地府後不要忘了替我像楚師弟問好,哈哈。”見到楚熠淡然的表情元師伯不禁有了幾絲心慌的感覺,遂決定不再多說,

直接便下手,一道金光從手中浮起對著楚熠罩來,原來這元師伯也沒打算一開始下死手,而是決定先擒住楚熠取得有關楚離傳於楚熠的法決。見到金光向著自己襲來,雖然的確有著後手做底

氣,但也不免有的一些不安,轉瞬之間金光就要將楚熠罩著,待即將成功的那一刻,一道火浪從不遠處憑空出現向著金光更快速的襲來,火浪一至,便瞬間將金光打打散。

“什麽人?!”見到自己穩穩能拿住楚熠的金光突然之間被破壞掉,元師伯驚怒的大喊道。

“元師兄別來無恙啊。”剛剛那處憑空出現火浪的地方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之後又浮現出來了三道人影。

“弟子見過師父,見過李師伯,見過劉師伯。”見到這三道聲音顯現在,楚熠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

“將師弟還與他客氣作甚,這元達奎如此惡毒,我們先將其擒住送到師叔祖那發落。”一名身穿青袍,漆黑如緞的長發僅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後,神色冷漠語氣冷冽的說道後便瞬間來到了元

師伯身後處,似乎是以防其逃跑。

“將立,李妙之,劉令,你們是如何尋來的?”元師伯見的突然出現的三人,一臉的惶恐驚叫著說道。

“今天早上,小熠說要去與你處,師弟我卻是不放心,便邀了李師兄與劉師兄尾隨而來,沒想師兄你卻是如此不堪,師兄還是束手就擒吧。”將立聽到元師伯的發問語氣輕緩的向其說道。

“可惡,沒想這小子卻是沒曾被我的迷惑之音所控製,居然還是將這事告訴於你。也對,如果這小子真能被迷惑住,今天也不該最後破了老夫的迷惑之音。”說道最後,這位元師伯卻是輕

聲自語起來。

“哼!師兄我這次認栽了,要我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老夫久在天機閣,深知師叔祖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尤其是殘害同門這種事情更是觸犯了他的底線,想來老夫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望諸位師兄弟看著我們上百年的交情上能放我一馬。”元師伯說道最後卻是頗為懇切。

“哼!元達奎,現在還套什麽交情,你最好放聰明點讓我封了你的修為跟我們回宗就受審判,如若反抗,別怪我們出狠手讓你此地此刻就身死道消。”那青袍冷漠男子依然冷聲說道。

聽道青袍男子的話語後元師伯一陣氣惱,見得將立與那一直不出聲的白袍男子也沒出聲反對後更是一陣心驚,他心知單打獨鬥也不是這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那青袍男子乃護法殿的殿主

,而那一直沉默的白袍男子則是妙仙殿的殿主,兩者都為金丹後期,雖然自己也是金丹後期,但卻是最為普通的那種,僅僅隻是法力和境界堪堪達到了而已,而這兩個殿主級的金丹後期即使

是整個雲州也是最為強大的那一撮,遠非自己所能比,而將立,雖然比自己境界低了一截隻為金丹中期,但將立可是宗門內數個學會了宗門最高傳承秘典之一的火玉功的人,別說是他,即使

是那些殿主級的師兄弟也不敢說能勝將立,如今這三人向自己發難如卻是九死一生唯有迅速逃遁方有一線生機。想到這裏元師伯便裝作一副認命頹廢的表情向著將立說道:“既然如此,那師

兄便隨你們回宗受審吧,將師弟你過來封了為兄的丹田和修為吧,嗬嗬,這次卻是為兄鬼迷心竅了,還好諸位師兄弟趕來及時,才能讓為兄沒能釀成大禍。”說完之後元師伯便一副任隨處置

的模樣站在那裏不動不語。

將立見其如此與青袍男子和白袍男子各眼神示意了下後便向元師伯走來。

“師兄能迷途知返卻是再好不過,待回宗中,師弟等人定會為師兄好言幾句,爭取讓師兄的懲處少一些。”將立一邊向著元師伯走來一邊輕聲勸慰的說道。

“那如此,卻是要謝過師弟的好意了,請師弟施法吧,師兄已經放開心神了。”見將立已至麵前便示意自己已經撤銷防備隻待其封印了,將立見其如此也不再多語,便開始施法欲封印起元

師伯的丹田來,就在將立的法決運行完畢其法術即將映射到元師伯的丹田時,突然從元師伯身上喚出一道金光,然後金光炸裂開來,元師伯就像一道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三人的小包圍

圈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