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約定

極沙真君心中一突,這道聲音的主人他在熟悉不過了,心中瞬間轉化了無數個念頭,又在下一個刹那,忽然強悍出手,對著楚熠與拔枯寒兩人重點打殺而去。

“爾敢!”來著似乎沒想到極沙真君這般決絕,一絲機會也不肯給就下死手,伴隨著極沙真君一聲不屑的冷哼聲,數道流光從其雙袖之中劃過衝向了楚熠與拔枯寒。

看到對方來襲的沙黃色的流光,已經天際那道極速趕赴過來的紅雲,楚熠卻反而顯得格外的清醒冷靜,愈是緊要關頭,一個人的心理素質能夠起到的作用便越大。

能夠被極沙真君信任斬殺自己與拔枯寒的攻擊,定然非同凡響,楚熠不想一頓施法,本來作為攻擊儲備的剩餘的法力盡數集中到了一起,瞬間將自己能夠組合得最強防禦陣型組建了出來。

“神秘,使用第二模式的月凝盾!”

“神秘,使用第二模式的靈護術1”

“神秘,使用第二模式的大日守護!”

“神秘,使用第二模式的紋護!”

不僅幾乎將法力耗費一空來將自己的防禦盡數組建完畢,同時還將三件作為戰利品的上品靈器防禦級別的盾甲也橫檔在了自己的麵前,最後又將已經被雲岩給鍛造到了名器級別的寒龜盾甲立於身前。

沙黃色的流光摧枯拉朽的瞬間就將立於最前方的三件上品靈器級別的盾牌給盡數摧毀,僅剩餘掉一些渣渣,完全失去了修複的可能,之後又依然沒受絲毫阻礙的將靈護術組成的防護光暈給撕破,在麵對月凝盾之時,沙黃色的流光漫過了月凝盾上那層月華光華之後,其顏色也暗淡了數分,在月凝盾上狠狠撞擊之後,一陣劇烈炸響,沙黃色的流光再度突破開來,但其色澤又成功的被月凝盾下降了三分。

最終沙黃流光被名器級別的寒龜盾甲給成功攔截住了片刻,但經過瞬息的較力,寒龜盾甲上邊的裂紋已經是越來越多,楚熠趕忙一個閃身並將寒龜盾甲收起,那幾件上品靈器報廢楚熠並不心痛,但如果這件好不容易從雲岩等人手中搶來的寒龜盾甲被擊碎給著實令人不舍了。

將寒龜盾甲收起閃避離開的楚熠並沒有就此告別威脅,那道沙黃色的流光依然以極為高速的速度緊追不放。

就當避無可避楚熠正準備用大日守護和紋護最後兩道護身法術硬抗住這一擊之時,一道攜帶著紅色羽毛的火焰柱擋在了楚熠的麵前向著來襲的沙黃色流光狠狠撞擊過去,瞬間火焰柱被化作更多的火焰羽毛破散開來,但對麵的沙黃色流光也就此奔潰,化作點點沙塵。

如此以來,楚熠總算是輕舒了一口氣,同時對元嬰真君的實力也有了更為直接的認識。

穩住心神之後,楚熠並沒有就此解散大日守護和紋護的法術,而是小心翼翼的閃避到一旁,靜觀起全場的態勢來。

一名鬢角發紅,頭戴羽冠的紅袍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矗立在了中央,而極沙真君則是滿麵冷厲的望著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另外一邊,拔枯寒卻是全身傷痕累累的倒在了姬無命的懷中,看上去是進氣多出氣少,一旁的姬無命最滿臉緊張的小心給拔枯寒喂食著丹藥。

“鶴延年!你莫非想破壞三城合約不成?!!!”極沙真君看到對方帶著一絲揶揄笑容卻不肯先出口的紅袍男子,穩住了情緒之後,又淡漠的出言冷聲說到。

“嗬嗬。極沙,莫非你以為有了榮木宗做靠山就真的以為我們治不了你了,我等願意接受這個所謂合約,隻不過是不想引起整個布虛道動**罷了,至於你們流沙宗,哼!一個被滅了的流沙宗想來是沒有人願意在為其出頭了的,所以別以為我們給了你和你的宗派活命的機會就真的以為可以和我們平等對話上了啊。”被稱為鶴延年的男子顯然是從骨子裏看不起麵前的極沙真君,語言上是一說,從其散發出的傲慢氣質和對極沙真君的俯視態度更是明顯。

“哈哈,鶴老鬼,你當我極沙是三歲幼童不成,事到如今居然還用這些可笑的言論來威脅我,你等真敢動手,早就在合約之前動手了,何必與我宗糾纏數十年卻不敢全麵開戰,那隻是因為你們幾家也相互防備著對方,不肯成了他宗的墊腳石罷,如今榮木宗與我宗組成守望同盟,你們更是失了膽魄,如今卻在這裏賣弄利嘴,真是可笑可悲!”極沙真君也同樣是不肯吃虧,滿麵譏諷的笑容回應了過去。

“找死!”紅袍男子瞬間滿麵猙獰,手掌一揮,又是數道伴隨有羽毛的火焰柱衝向了對麵的極沙真君。

“鶴老鬼,你敢真動手!”見得紅袍男子如此凶橫的向自己招呼過來,極沙真君也不禁有片刻的驚愣,清醒之後趕忙施法抵禦,並出聲不敢置信的說到。

“哈哈,你不是很篤定嘛!”見得對方失態,鶴延年大感臉麵找回,又恢複了滿麵的揶揄和嘲諷,對著對方繼續打壓過去。

“鶴老鬼,你在這般欺人太甚,大不了與你們紅鶴宗開戰,不過屆時其他幾家什麽態度就不得而知了,你可真敢做下決定!”極沙真君狼狽的躲閃開來鶴延年的數擊之後,終於有些服軟的出聲說到。

聽到極沙此話後的鶴延年也瞬間收住了雙手,本來他就沒打算與流沙宗再度開戰,一來榮木宗已經放話與其結盟,在與他流沙宗作對,隻會憑白得罪了這布虛道第一強宗,二來,其實己方聯盟內部也都有齷蹉,正如極沙所言,他鶴延年與紅鶴宗可不想給他人白白做了嫁衣。

“你讓我擊殺這幾人,我願意將南望山那邊的礦脈讓與你紅鶴宗!”見得鶴延年停手,極沙真君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眼神森寒的掃望了一眼楚熠等人又繼續衝著鶴延年出言說到。

“想都別想!”

“你保得了他們多久,你一宗之主總不可能時刻都護住這幾人吧,哈哈,你今日再次,我殺不得他們,但總有機會的,何必了,還不如換個礦脈得好。”極沙真君又恢複了平常的篤定,對著鶴延年笑眯眯的開口聲到。

“那你們流沙宗的幾大真傳和你那個兒子就等著不知哪天一命嗚呼吧。”鶴延年冷哼一聲後,卻是不屑的回應了一句。

“你!”

“這就是我的態度!”

“那就開戰吧,我宗死了一名殿主和一名隱秘護法,定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不然豈還有臉麵存活實踐!”

“哼!”聽到極沙的開戰宣言,鶴延年卻是有些遲疑了,但想了想後又說道,“你們流沙宗都不怕開戰,那就開戰呀!”

兩人其實心中都有些虛,不過為了能夠壓倒對方都隻能裝出一副要強硬到底的姿態來。

“這樣吧!”見得鶴延年絲毫不肯讓步,極沙真君沉默了片刻後,又慢悠悠的說到。

鶴延年沉默的看了一眼極沙真君,靜待其繼續。

“我們做個約定!”

“什麽約定!”

“十年內,我不會對他們出手,但十年之期一過,你等不得在阻擾!”

“十年?絕對不行!五十年!五十年之後,老夫不會管你們之間的恩怨!”

“五十年!?鶴老鬼,你真好意思說出口啊,這四人都是有些希望能夠進入到元嬰的,給他們五十年的時間,要是他們中間真有人進階到了元嬰,讓我這個仇豈不是永遠都報不了了?二十年!!!這是我最後的期限了,如若還不肯讓步,那大不了一戰!”極沙真君一副氣急敗壞的怒聲吼到,接著又再度拿出開戰的威脅。

“四十年,這也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不然開戰就開戰!”鶴延年也同樣厲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