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東廂房中傳出幾聲淒慘的叫聲,不過這後慘叫聲又變成幾聲惡毒的怨罵,王安躺在**他最喜歡的小婢女正顫顫巍巍的拿著毛巾幫他擦拭著臉。

王安躺在**右腳高高的吊起看樣子還是打了石膏,王安在巷子裏被李夢君嚇得回了家但他自己卻下不了手打斷自己一條腿,當王家的主事王行書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先是大罵了番王安這個不孝子,然後親自找來郎中不是給自己兒子看病而是找來郎中想辦法盡可能的保住這條腿,隻有郎中這樣的專業人士才能下手知輕重。

幾聲慘叫聲過後王安的腿也就斷了,郎中也及時的幫他救治。王安現在滿是怨恨怨恨自己運氣,差怨恨自己妹妹和對疼自己的老爹向著外人,他最恨的就是李夢君和小梅雖然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這樣級別的大人物鬥,但是王安心裏不服。

“滾——,你們都胳膊往外拐!哈哈——還有照顧我這個斷了條腿的廢物嗎?”王安狠戾的大聲吼道。

婢女顯然被王安嚇到了,把毛巾扔進了瓷盆裏但又不知怎麽摔倒了盆中的水灑落在地。

這時王洛洛從房門外進來,婢女看見後連忙請罪,王洛洛輕輕招了招手意思沒你什麽事了也不做什麽計較。

王安看見自己的妹妹進來先是一陣大笑不過馬上又是副誰欠他一百萬的樣子,王安狠狠的盯著王洛洛眼裏的怒火似乎要把她吞噬掉。

“哥哥這又是發哪門子火?”王洛洛皺著眉頭問道。

“哪門子火,哼!沒想到我們王家竟然是養了個白眼狼。”王安冷冷的說道。

王洛洛一聽此話,心中也起了些怒意,王洛洛壓著怒火問道,“哥哥這時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王安反問道,“你和那個狗屁公主交情好為什麽不救為兄,難道為兄平日虧待於你?”

王洛洛一聽原來哥哥這時責備自己當時應該厚著臉皮求李夢君放了自己哥哥,可是——他自己作惡多端為什麽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偏來責備旁人,更何況自己是是能左右公主的人嗎?

“哥哥這話怎麽說的,小妹雖於公主相識但並無把握保住哥哥,更何況哥哥平日在外麵不是威風的很嗎?為何自己沒有辦法?”王洛洛也寒著臉說道。

“哼!”王安冷哼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妹妹平日看不慣自己做這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但是老子做了這麽多有什麽事過這次不過是踢到鐵板而已。

王洛洛見王安不再說話就知道哥哥自己發現自己理虧了,心中仍然有善化自己的哥哥的幻想。便開口繼續說道。“哥哥,你以後就不要做這些壞事,雖然爹爹能護住你萬一爹爹哪天不再做官你又如何?”

“我一定要那個小婊子跪在我腿下求饒。”王安似乎沒有聽到自己妹妹說了些什麽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王洛洛一聽大驚難道——難道自己哥哥要和皇族對著幹?不過轉念一想不禁苦笑了一番王家雖然有自己爹地做主但自己爹地每天還整天阿諛奉承,自己哥哥怎麽能和堂堂的公主作對,肯定是哥哥說的些胡話中毒太深。

緊接著整個慶都都知道了王家公子調戲公主的一件事,連茶館的說書先生也是興奮了好些日子他們正準備一部新書,名為《公主大戰大色狼》,將公主如何如何聰慧巧鬥王安這個紈絝子弟,如何為民除害將王安這個社會的敗類打的七竅流血半死不活的。

如此一來慶都人基本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李夢君簡直被人們說成了超級無敵美少女的化身,這些事情傳到宮中太後還饒有興趣的問叨了一番。

時間回到了前幾日,李夢君正和方遠去視察著方家的另外五個商鋪,王家在牛欄街的的店鋪最大最豪華,可是店鋪卻坐落在人氣不景氣的的街道,牛欄街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裏俗而且窮,一直往牛欄街的方向走去就能走到城西的貧民窟,而在牛欄街開店的都是買些簡單便宜的物品,而像方家在牛欄街開豪華綢緞莊的是獨此一家了。

其他的五個店鋪位子都還算好,都是坐落在慶都城的繁華街段隻是店鋪小了些和其他的布莊根本無法競爭,李夢君先是來到中心城區的一家分店,店鋪名字和總店一般都名為‘方氏綢莊’,李夢君和小梅手拉著手進去方遠在前方帶路,而保鏢葉流雲則緊緊的跟在後麵此時方氏的生意還不錯,絡繹不絕的客人從外麵湧入湧出,見到少東家方遠來了,這家分店的掌櫃趕緊出來相迎,將幾人請進後室用茶,方家向李夢君介紹道。

“這時這家分店的掌櫃,姓田名福。”

“田掌櫃好!”李夢君和氣的和田掌櫃打了個招呼,田掌櫃見自己少東家待若上賓的女子這樣放下身份和自己打招呼,心裏便有些發慌連忙幾聲卑微的問號,連葉保鏢也沒錯過。

“田掌櫃是個本分人。”方遠笑著對李夢君說道。

李夢君也看出了,恐怕方家可以放心的把這個店交給他就是看中了他的本分吧。

方遠先將伺候的一幹下人打發走後,便向田福說了方家已經交個李夢君打理的消息,田福先是一愣接著疑惑的看著兩人,可是田福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李夢君又是行了幾個大禮。

接著李夢君讓小梅準備好的紅遞給了田福,既然是新官上任就要給手下一些好處,這樣大家對李夢君就會更加信服一些,田福先是推辭了一番然後又是副恭敬不如從命的的樣子勉強接下了紅包。

李夢君先是問了幾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方遠也在旁邊解釋,大家都知道做生意那一定要有貨源,方家六個店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方家的進的那些綢緞,錦布還有些下等的布料都是從別的店鋪手上購得。

既然方家世代為宮中的裁縫那一定有著自己的渠道進貨,原先為宮中做的衣裳都是宮中自己夠得布料裁縫拿著憑證就來領布可是越到後來大家越覺得麻煩,那些裁縫們現在都是選擇用自己的布料做,然後報個數字上去讓宮中報銷,但是往往就是這樣一個流程宮中那些管事的就能撈到不少的油水,所以大家都認可了這種做法。

方家布源是京都最大的布行劉記布行提供的,不僅是方家整個慶都一半的綢緞莊都是從那裏進貨,李夢君若有所思,如果劉記給的布緞不好或者用陳布換新布等等這些小動作,那麽方家不是要製衡在一個劉氏手裏。

如果想方家壯大那依靠在別人身上這不是長久之計,李夢君現在想起車上方遠給自己看的數據,方老爺子接手方氏三十餘年,除了最初那一段時間是虧損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盈利的,而在最近幾年盈利的利潤卻逐年遞減李夢君想不到緣由。

就在李夢君一頭霧水思考著方家的未來時,一個小夥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田掌櫃先是嗬斥了一番然後小夥計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事情的緣由,田掌櫃一聽馬上就怒了也不管新掌櫃還在這。

李夢君聽到夥計說是官府的人在外麵找事,李夢君臉一沉便也跟了出去。

來到前廳店鋪了,幾個顯眼的衙役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此時買布或者做衣裳的客人都散去了,幾個小夥計又是衝茶又是在幾個官大爺麵前說好話,好不囂張。

“呦!這不是丁捕頭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田掌櫃雖然老實但也不是呆頭呆腦之人也懂得什麽時候說些客套話。

那丁捕頭嘴裏吞了吞牙簽,走到田掌櫃的麵前摟著田掌櫃的肩膀好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丁捕頭也直接無視李夢君方遠一幹人還以為他們隻是來方氏買布做衣裳的富貴人家小姐公子哥。

“怎麽田掌櫃這麽快就忘了?我丁某人可是牽腸掛肚啊!”丁捕快大聲的說道。

“我說了什麽——”田掌櫃也有些糊塗了,撓著腦袋疑惑的問道。

丁捕快,臉色馬上就便了打在田福上的手迅速的一手然後指著田掌櫃的鼻子說道:“前幾日老子替你抓了個小賊,你不是曾說過不會虧待我丁某人人嗎?難道田掌櫃這麽快便忘了?”

田福抓著腦袋一想馬上就想到了這件事,前些日子點了進了一小賊投了兩尺布在大街上丁捕頭拿住,並且親自押到方氏認罪畫押,田福隻是口頭上這麽一說沒想到丁捕頭當了真現如今來到店鋪裏討賞。

方遠見這樣的情形,小聲的問了幾句田福便在丁捕頭麵前行了一個禮說道:“這位官爺為小店抓得竊賊,愛民如子關心我們這些低微的商人,實乃難得的好官小人孝敬一些銀兩本是應該的。”說著便遞了一個小小的銀元寶上去,這個小小的金元寶足有五兩之多丁捕頭當差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三兩,所以丁捕頭樂嗬嗬的接了下來並且問清了方遠的身份才得知這個年輕人竟是方氏的少東家。

兩人有寒暄了一會就當丁捕快手上玩耍著剛到手銀子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聽到一聲喊聲。

“站住!”一個不含任何溫度但卻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李夢君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