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君病後的第五天,皇宮傳出了旨意讓那些民間的醫生進大學學院進行挑選,此次報名為公主診治的民間郎中達數千人之多,其中良莠不齊不分高低,李夢君自然不是那個醫生都能都親自替公主就診了。

太醫院全體出馬在大學的學堂上不斷考核這些江湖大夫的醫術,大學本身慶都專門為權勢富貴府上公子小姐傳授知識提供一個交流平台的地方,但是由於此次的報名大夫之多考核的地方不好選,所以皇上便選在了這個地方。

侯鳴一身公子裝拿著扇子站在這些大夫之間,前幾天三哥給侯鳴出的注意就是讓他冒充醫生好能進宮替公主救治,侯鳴歲從小讀書但從未學過醫所以此時的侯鳴就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雖然臉上看著挺鎮定的但是心裏卻一點把握也沒有,看前麵那些太醫考題之刁難考風之嚴自己哪能過的了這關。

“喂!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的就敢報名為公主就診,真是信心的很啊!”一個40多歲的瘦漢子對著侯鳴說道,這個漢子頭上裹著青布一身儒雅的白色的大褂,笑嗬嗬的樣子。

沒人和侯鳴說話也好,自己混不過去就老老實實和三哥說,現在有人搭訕而自己就是個糊塗蛋要是問我哥什麽藥方自己又答不出不是太跌麵子。

侯鳴長紅臉說道:“老伯!小生就是來見識見識一下順便向各位學習學習救人之道,怎會眼高手低的為公主瞧病。”

中年人縷縷他的三寸短須笑道:“年輕人要這個想法是好的,老夫看你麵相紅潤神色黯淡舌尖發青,看來小兄弟最近是肝火旺盛可要多注意調養啊!”

中年人,本姓柯名成醫乃夏州人士,是夏州有名的大夫如今皇恩布告廣發全國作為夏州的名醫怎麽能不來湊湊熱鬧,剛才見侯鳴年紀輕輕就敢報名前來心裏不禁大吃了一驚,自己而立之年才小有所成如今敢來這都是一周醫中高手,突然見個公子哥前來就會有些驚訝,所以柯成醫第一句話說的就有些刁難的意思,後見侯鳴就是個打醬油的,柯成醫心裏哈哈大笑賣弄了一番學識。

“多謝前輩關心,小生會好生注意的!“侯鳴擦了擦汗道,心道‘幸好沒有和我交流什麽學術問題,不過最近心煩氣亂的的確得去看個大夫了’

“司馬峰!”一個身材著官服的太醫叫道,侯鳴心神一怔往前一看原來那個叫做司馬峰就站在自己前麵,而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這些報名的大夫都已經按照太醫院的安排排好了對,而且事先還點了名,所以當做考官的太醫手中就有花名冊。

“小的在!”叫做司馬峰的聯盟恭要討好的應道。

“你是哪裏人士?已經行醫幾何?”太醫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欽州人士小時就跟著道觀的道士學醫,弱冠之年就已經下山行醫如今小的快到不惑之年,救人無數疑難雜症也應對過不少,隻要讓小的給公主把把脈開幾服藥下去定能藥到病除!”司馬峰誇誇其談唾沫橫飛的說道。

“給公主把脈,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見公主,還給公主把脈你且說你行醫快20年有何憑證?老夫在宮中給皇上看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就考你個吧,桃仁、紅花、當歸、川芎、熟地、赤芍、雞血藤、丹參、益母草、澤蘭、人參、黃芪、香附、鬱金、三棱、莪術。這劑藥可治寫什麽病?”太醫板著臉說道。

“這——小的知道,這服藥可以治療傷寒,還可以化瘀祛痰!”司馬峰滿頭大漢的說道。

“咳——咳!”太醫咳了兩聲,接著說道:“看來又是個半吊子江湖郎中!偏偏偏遠的愚民我看你倒是可以!”

“大人——我!”司馬峰想辯解,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掏出兩張銀票給太醫塞去。

太醫氣的胡子發抖,連忙叫維持秩序的衙役把他給拖下去,心裏暗罵這個蠢貨,這樣的情形我還敢收你銀子不是等著老子下崗嗎?

侯鳴看著自己的前車之鑒就像一隻死狗一樣讓人拖出去了,心裏一陣膽寒剛才太醫的問題還有態度都不會讓人有可趁之機,小腿不知不覺的打起了冷顫。

“剛才大人說的應該是補血養血,治療女子月事的方子!嗬嗬——”柯成醫聲音不大不小說道,這個聲音剛好能讓還在生氣的太醫聽著。

太醫一見有人說出自己說的方子的用處,眼睛一亮就看到侯鳴站在自己前麵於是語氣便柔和的說道:“公子既然知道,那公子一定也是就久混醫道之人——

,”太醫看看了看花名冊臉上居然露出了一股諂媚的笑意,“原來是侯公子——本官真是眼拙啊!”

“不是我——”侯鳴剛想否認是自己說的時候又聽見考官太醫說道。

“公子是院子推薦的人,那——本官就不要考核了,公子直接晉級吧!”

這些侯鳴和柯成醫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侯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了院長推薦的人,而且不經過考核直接晉級,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侯鳴傻乎乎的楞住了,而柯成醫則是氣的須發亂顫,不是氣自己剛才的壞被考官聽成了事侯鳴的話,而是氣這個少年太不知好歹扮豬吃老虎,這樣愚弄自己。

“公子請吧!”太醫笑意十足的說道。

侯鳴傻傻的走在一旁,這時柯成醫便是下一個考核的目標,太醫瞄了一眼院長特保人士,分明跟個傻子一樣有什麽特殊之處!

等侯鳴理順了思路,心裏暗道肯定是三哥做的手腳難怪他這麽信心十足認為自己能過了海選,等侯鳴剛想離開的時候就見柯成醫似乎也通過了考核,在他身旁冷哼一聲就負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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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自從送李夢君進宮以後,似乎變了一個人沒日沒夜的在打點方氏,如今的方氏情形已經越來越好,自從那次重組商會的聚會結束以後,方家的生意如同春寒解凍,萬物複蘇,生意是蒸蒸日上,那些慶都的商家不為難方家,方家客源和貨源都得到了很大的保障。

方遠正坐在一鋪的書房看著近幾天鋪子的賬簿,拿著算盤流利的撥打著,方家自然有會計把賬目算好了而作為老板的方遠就是隨機的抽查一番就行了。

“少爺!唐白來了!”田掌櫃恭腰輕輕的說道。

“哦!”方遠沒有停下手中的算盤目不轉形不動,“讓他進來吧!”

“是的,少爺!”

不一會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就站在了方遠的麵前,方才此時正好把一筆賬目算完伸了個懶腰。

“少東家!嘿嘿——”唐白行禮道。

方遠白了唐白一眼說道:“唐掌櫃今天來是為何事?昨天我才派人把六鋪的賬目收上來,莫非唐掌櫃藏了些私帳今天過來坦白了?”

“少東家,您就被開玩笑了,我唐白有吃有喝夜夜能娶花船裏逍遙快活一下就很滿足了,我會做這等自掘墳墓的事嗎?少東家,今天我過來時向東家報告點事的!”

唐白說道最後一改嘻哈之氣,變的嚴肅起來。

“說吧!”

“這——”唐白看了一眼在身旁的田掌櫃,田掌櫃會意的笑嗬嗬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有什麽事不能當著田掌櫃的麵說,你應該知道我對於田掌櫃可是比信任你多的多的!”方遠道。

“少東家!嘿嘿——我現在隻一心一意的想跟著新東家,您信不信我我還真不太當回事——”唐白道。

方遠要是平時絕對上生一股悶氣,可是如今李夢君變成了一個植物人,方遠心裏心裏自然十分的痛苦,現在聽了唐白的話眼神就是黯淡了些。

“少東家,我最近發現了郭掌櫃有些異常的舉動!”唐白沒有看見方遠臉色的變化,自己說道。

方遠臉色再一變,心道‘真是他?這個自己叫做表舅的人,他在我們方家做了十幾年跟自己又是親戚,前程錢財那樣少了他,如今他竟然做出這這種事,不用想二鋪的火那肯定也是郭掌櫃自己放的了’

“他現在人在哪?”方遠問道,既然基本可確定郭掌櫃是叛徒,那就得把人綁回來親自從她口裏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唐白偷偷的看了一眼方遠,見方遠一臉鎮定無異樣,便從容的說道:“我已經讓人把他監視起來,如今應該在六鋪盤點新到庫那匹布匹,少東家我看郭掌櫃年紀也大不如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方遠瞪了唐白一眼說道:“你明知道他是我娘家的親戚,今天的事我自然不會袒護於他凡是做了對不起方氏的成員,方家絕不會姑息,要麽扭送見官告他個霸奴欺主,要麽方家人自己處理,更何況如今方氏已經不完全屬於方家了那更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了,你好生帶著幾個夥計把他捆起來安置到六鋪,我隨後就到!”

唐白噯了一聲,就興衝衝的出去了,方遠可沒時間去理會這個神經錯亂的方子,低頭鎖眉思考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