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之後,幾人都感慨萬分,唐白沒有問及李夢君現身南方的原因,李夢君自然也沒說李夢君要告訴方氏自己真實的身份,但不是這個時候至少等方遠從京都趕回來。

幾人走出密室後,唐強殷勤的對著唐白叫著三叔,唐強年紀看樣子比唐白還要大怎麽叫唐白三叔?真是有些奇怪。

“阿強——你今天做的不錯!”唐白笑著對著自己的親侄子說道,說著說著就扔了一吊錢過去,唐強急忙接到滿臉諂笑。

唐強雖然好奇李夢君怎麽認識自己三叔的,但是三叔今天竟然一高興賞了自己這麽多,唐強笑的嘴的合不攏更是忘了之前葉流雲對於的震懾,拿了錢說了幾句好話連忙就跑了。

“唐掌櫃——這時你親侄子嗎?看起來你你還大啊!”小梅不解的問道。

唐白老臉一紅哈哈大笑道:“我大哥比我大了三十歲,我娘在知天命之年才生了我,有這麽大的侄子有何見怪的?”

葉流雲在身後不冷不熱的插了一句:“他比唐掌櫃可謂是差了太多。”

唐白微微一瞥這個不起眼的青年,又看了一眼李夢君見李夢君沒有說話隻是在大量著現在的方氏,唐白朗聲說道:“我這個大侄子遊手好閑,整日無所事事,我在京都回來之後整日向我要錢過日,剛才要不是他讓我見到大東家我才不會理這個懶漢!”

唐白聲音變了變又道:“不過他本質上應該不壞——嗬嗬——”

李夢君打量著這裏,方氏後麵居然是個大染坊看來方氏是吸取了在京都的教訓,用別人的貨始終沒有用自己的安心,方氏後麵是染坊中間是製作衣裳的工作間,不知道方氏的師傅們怎麽會輕易跟著方氏來了南方,要是這些師傅沒有來南方方氏就像有米無炊一般,李夢君不禁暗中折歎方氏的再生的能力。

跟著唐白將陽鎮的方氏逛了個遍,李夢君細心的發現了這裏建築不似京都那般,京都房屋大多采用木質為主體的方氏,皇宮之中則采用的是磚石材料,要不然方氏的二鋪就被一把火燒了精光,而如今方氏的建築則采用的磚瓦木料混合製成,既大氣有美觀還能防火,房屋之中多著采用用的紙質的的窗紙,而有些地位的房子則是采用玻璃作為窗紙,李夢君經過詢問才得知陽鎮距離羊州不足二百裏,而且是南北的通塞要道,貨物流通方便的多所以西方那些洋人的玻璃在陽鎮還是常見的很。

李夢君走在方氏院中的溪流旁不斷的思考著方氏的問題,方氏被京都的商會打壓如今已經被擠出了京都,方氏不可謂是失敗了,要不是神秘人收購方氏的房產給予方氏足夠多的流動資金,方氏如今就像這這小溪中打起浪花冒個泡即破了,方氏既然是自己把他帶到絕境的那自己就一定要想辦法將方氏帶到新的高度,讓京都那些小人看看,李夢君本想於小梅葉流雲三人過些安慰的田園生活,看來又是不得如願了。

現在的方氏發展已經很讓人欣慰了,既然南方人接受能力強那為何不多拿點新鮮的東西出來呢?李夢君不斷想著,方氏隻是個賣衣服賣布的,天下又有多少是做這樣的生意的,做一行自然就想做老大,賣衣服自然也是比比誰的衣服好看,誰能用最低的成本做做好的衣裳,這些都有人暗中較量,如果自己辦一個服裝節如何?天下服裝聚集到陽鎮這個特殊的城市或者說時候小鎮上。

李夢君連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唐白,唐白聽後眼睛一亮連忙稱好,方氏衣裳款式已經算是天下第一了,舉辦服裝節就是最好展示自己的舞台了,唐白也認識到這帶來的巨大利潤。

等李夢君和小梅出了方氏已經夕陽西下了,看著西邊的紅日李夢君小臉上印上了一層紅暈,如同是個幸福害羞的女孩,的確李夢君的確是挺高興的,就像找到家的孩子方氏雖然不是李夢君的家但是李夢君的心血。

李夢君拉著小梅在大街上逛著不斷好奇的看著小販手中的東西,可能是一個刻著詭異圖案的飾品或者是個可愛的兔子或者稀奇的水果,葉流雲則抱著兩人買的東西一臉苦相著跟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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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此時正在宮外來回的走動著一臉焦慮的看著正午門,午門前幾列禁軍臉色鐵青的執槍佩刀的守護午門,京都的黑影比南方早來的,如今京都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萬家燈火京都夜市傳來一陣陣的喧鬧之聲,方遠此時的心就更加煩躁了,李夢君賜給他的進出皇宮的令牌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被沒收了,方遠到現在也沒能見到公主一麵,方才他剛讓人托了話給公主他此時正滿臉焦躁的等待著。

突然宮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方遠大喜的往裏麵望去就看見一個儒雅的書生背著一個藥箱正和往宮外走著,方遠連忙走上前親切的握住那書生的手說道:“侯兄,你讓我等的好辛苦啊!”

侯鳴一陣惡寒連忙擺脫了方遠的魔爪,擺了擺正經說道:“方兄找我有何事啊?”侯鳴和三哥能治好李夢君的病宮裏寬為相傳,竟然侯鳴在宮裏宮外名氣大漲如今李夢君早就去了南方,真正的公主在皇宮之中侯鳴如今打著進宮複診的名號來探視公主。

“侯鳴——你不會忘了吧?我讓你問的問了沒有?”方遠急道。

侯鳴摸了摸頭,擺出一副尷尬的樣子說道:“問——————倒是問了!”

“結果如何?”

“公主不記得有一個叫做方遠的人,方兄你也別太生氣公主是何其高貴的人怎麽會記住你我這等無名之人的名號?更何況——”

“夠了!”方遠怒吼道,侯鳴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侯鳴一臉驚訝的看著方遠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就一下子發怒了。

方遠麵如死灰,公主竟然不認識他了?這——這怎麽可能?自己似乎昨天還是她的作伴右臂今天就變成她的一個眼屎,我把她的方氏打理的穩當她卻不認識我——這——這怎麽可能?方遠不斷自問著,又不斷否定著。

“這是公主親自說的?”方遠抓住侯鳴尖聲問道。

侯鳴木木的點點頭,方遠臉色變的就更差了,侯鳴這個書生老實本分根本不可能說謊,那——那就是真的了!方遠突然失去了奮鬥的目標和生的希望,人突然跌做在地上眼神的呆滯的望著深宮含光殿的方向。

“不過——我聽太醫說公主可能失憶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侯鳴似乎同情這個可憐人說了這麽一句。

“失憶?”方遠猛的跳了起來,臉色居然洋溢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