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風起
陳飛塵接到嶽父大人打來的電話,聽了額麗娜的病情後,他情緒一直在努力控製著,等到結束通話後,他重重掛斷了電話。他一拳狠狠打在了放電話機的桌子,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都劇烈震動了下。
緊接著陳飛塵雙眼緊閉,很快眼淚就從鑽出了眼皮,淚珠成行滑落到地上。小吳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首長如此的模樣,他雙眼通紅輕輕退了出去,把門輕輕帶上。
陳飛塵想到了額麗娜,想到了自己作為丈夫一直沒能好好陪伴在她的身邊,想到自己就是她生命垂危的時候也沒能在身邊,哪怕就是一個電話都沒能打過去,都沒能看她一眼,陳飛塵是何等的自責,可是陳飛塵他沒有辦法,如果不要自己這身職務,自己完全可以去看她,可是自己能不要這身職務嗎?
陳飛塵很清楚一但自己沒有這身職務,如果自己讓主席失望的話,那麽自己的結局是什麽?恐怕連自己的孩子都別想保住,自己的命有沒有無所謂,但是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就是額麗娜還清醒的話,她也不會支持自己回來的!
陳飛塵知道自己已經陷進了政權鬥爭的漩渦,盡管自己是被動不由自主的卷入,但是這已經成為了事實,家庭與未來隻能把握住一樣的話,那麽陳飛塵隻能選擇未來,因為未來是屬於自己的孩子。
李平敞開著軍服,他頭發有點淩亂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他也是知道額麗娜的病情了,他真的是心焦如焚,他相信這個時候隻要是陳飛塵的嫡係部下們沒有一個人會和他兩樣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散在大半個國家的陳飛塵的部下們都先後知道了,都是從上到下開始傳開來知道的。他們都是利用各自的關係開始偵查誰是這起幕後主使者。
康慶都已經快要無奈了,他已經在自己家的門口接到了三次威脅信件了,都是塞進門縫裏的,他知道能在戒備森嚴情況下還能塞進這種東西,除了內賊就沒有其他人了。
康慶在第二天一早,他坐車來到西南局辦公地大門,他下車後就發現每個經過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對,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之後細細回味下後方才感覺到這眼神哪是看人的眼神啊,這是殺人的眼神啊!
康慶真的是快憋屈到死了,這算什麽?難道是我康慶指使人去刺殺的啊?我吃飽撐著的啊!沒事做去殺人?還去殺陳飛塵的夫人孩子?我這不是喝砒霜找死啊!
很快,西南軍區司令姚遠來了。來這裏的意思很快就說出來了,姚遠問康慶:“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我知道你不是主使人,但你參與了沒有?哪怕是就參與了一點點?”
康慶惱怒對著姚遠說道:“姚和尚,我告訴你,別人怕你身手好,我可不怕,你別來套我的話,我今天還真的要告訴你了,老子我康慶雖然辦事有點不擇手段,但是我還沒到這個份上,何況我有這個膽子嗎?陳飛塵不找我麻煩,主席難道就不來找我?你我都知道,我們身後都是誰?!你今天要是不跟我道歉的話,我就到主席麵前告你!”
姚遠聽了打著哈哈說道:“老康,你急啥?你不做虧心事你用的著這麽急麽?”
康慶沒好氣說道:“稱呼我康書記,論級別我是你的上級,我和你還沒這麽熟,誰不知道你姚遠以前是壓根就不要看我的,都是恨不得扒了我康慶的皮!”
姚遠也是雙眼一瞪說道:“怎麽了?難道不是嗎?你以前肅反的時候雖然沒有犯上大的錯誤,但是誤殺的同誌就沒有?別和我說那些理由,我聽膩了!你我雖然都是服從主席的一切命令,但是我還真不要看你康慶你!是!你職務是比我高,但是你也就這樣了?你比我高你能奈我何?嘿嘿,你也就隻能幹瞪眼!”
康慶聽了越發惱怒,可是他瞪著姚遠好一會兒後,他也知道自己還真的拿姚遠沒辦法,就是陳飛塵在,恐怕陳飛塵也拿姚遠沒轍!康慶氣勢一退,他無奈說道:“好了,我也不和你爭什麽?你今天過來別和我說就是來問這些狗屁找不到邊的事情。”
姚遠也是同樣收回了自己的火氣,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他說道:“我過來最主要的意思就是來問問你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什麽打算?我還能有什麽打算?自然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讓主席滿意就可以了!”康慶冷聲說道。
姚遠搖搖頭說道:“你這個人吧,就太功利了!僅僅讓主席滿意?應該後麵再加上讓百姓滿意才對!”
康慶冷聲說道:“拉倒吧,政策是主席製訂的,他最清楚什麽才是滿意?如果讓主席滿意了,百姓會不滿意?我看你才是功利分子!如果你不功利你當什麽官嘛!如果為了革命,那麽現在全國早解放了,你完全可以掛職而去嘛!還當什麽司令啊!你就別在我這裏開貞潔牌坊了!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TND!你說誰呐?”姚遠一聲爆喝隨即站起來,兩隻眼冒著火花看著康慶。康慶心裏一驚,但隨即就恢複平靜繼續說道:“你想幹什麽?想打架?你也就這麽幾下子!打架那是武夫的行為,如果你自認是武夫不是司令不是我黨高級幹部,你盡管上來試試!我還會怕你?!你有種打一拳試試!”
姚遠還真不敢打康慶,他一屁股坐下後說道:“算了,和你吵架那是丟分子的事情!我問你現在陳飛塵的夫人傷重的事情你知道了麽?”
康慶點點頭說道:“廢話,我不知道還當什麽書記?怎麽你也想什麽?”
姚遠沉聲說道:“現在不少人都認為這件事和你有關啊?我那裏好幾個軍長師長都是議論這你康大書記似乎參與進去了吧,所以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你真的沒有參與進去?”
康慶沒好氣坐下喝了口水,他方才說道:“廢話,我能參與嗎?誰能來拉我進去?我就是想參與進去也沒這麽路子,何況這麽大的事情就是我參與了,我會告訴你姚遠我參與了?”
接著康慶沒等姚遠開口又說道:“再說,如果我參與了,你也肯定會知道,說不定你也要參與,現在你參與了嗎?你沒參與我會參與了嗎?真是不動腦子!”
姚遠原本要發飆的,可是細細這麽一想他遲疑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參與了,那麽主席也。。。。。。”
康慶立即打斷說道:“我可沒說,都是你在想,我就是這句話,我沒參與!”
姚遠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心裏清楚了,那麽我走了,TND!從成都跑過來,這還真累!你這個書記也應該把這道路整整了,寒磣不寒磣啊!”
還沒等康慶組織語言反擊的時候,姚遠已經開門出去了,走了?康慶有點傻眼了,但隨即他就沒好氣說道:“姚瘋子,一大早過來和我說這些話,真是沒治了!要是這麽下去,你姚遠絕對比我撤職早!絕對跌跟頭要比我重!”
關於讓美國派出醫療小組甚至帶著醫療器材來北京給額麗娜同誌醫治的提議在政治局裏是如火如荼展開了討論,這麽一個議題看上去是一件平常事可是本質上就牽扯出了一大批的事情,這都涉及到了未來的對外政策,還有軍事方向。
可是會議看上去爭論很激烈,但是誰都知道這最後的決定權還在主席手裏,而主席的意思同樣很清楚了,否則他為什麽事先就讓周副主席派人和美國人接觸呢?
結果還是如此,那就是視美國人的決定而定。
杜魯是欣喜若狂,對於他來說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這簡直就是一個重大轉機,如果自己*作的好,那麽自己這麽一個決定絕對可以寫入曆史,受人敬仰。
他立即指示安全助理全權負責這件事,派人去北京和中共接觸,要讓中共知道自己這邊的誠意,所謂的誠意那就是什麽都不要提條件,就說救死扶傷是每個人應該做的,都不能漠視生命嘛!
同時,朝鮮半島上的美軍勢力依舊在增加,在日本的空軍力量一再增加,海軍艦船還在前往西太平洋,黃海已經成了一個未來有可能爆發大海戰的一個主要海域,當然還有日本海。
美國人自然還要注意到蘇聯的海軍,主要對手就是蘇聯,中國的海上力量雖然發展很快,但還是不值得一提,隻要駛離了中共陸地作戰飛機的戰鬥半徑,那麽就完全不比把中共海軍當作對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隻要航母編隊開過去,那麽中共海軍就會有滅頂之災,中共海軍更多還是隱藏,而不是當靶子出來讓自己給擊沉。
當美國特使坐上前往北京的飛機上後,沒有人知道未來是如何,杜魯不知道,主席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心底裏都有一個計劃,都是一個驚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