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讓燕王出來,這是範陽王的來信。”馮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馮吉也知道殿下身體不適不應該操心,可範陽王畢竟非同一般,範陽國和燕國接壤就在眼前,殿下對範陽王一直有很敬重,不理睬總是不合適。”

楊馨點點頭讓馮吉把信呈上來,輕啟朱唇道,“我會交給夫君的,不知道叔王信中寫的什麽,如果是勸和的話估計沒什麽大用,夫君和相國、中書令的事情並非一般的芥蒂。”

要是勸和的信,楊馨隻能說想多了,趙王司馬倫本身就是宗室碩果僅存的元老。現在還是相國,一言九鼎執掌朝政,哪還有人有資格勸和?梁王司馬彤可能有這個資格,可梁王是不會出麵的,這種事情躲還來不及。

楊馨這麽判斷可錯了,因為梁王司馬彤的勸和信此時正在路上,目前都已經過了冀州。

“來,把嘴張開,本王喂你,你們波斯人啊,本王最欣賞的就是這明媚的眼睛。當然內在美不經過一番觀察,還是不容易發現的。”司馬季胸前**著,仔細一看還有輕微的指甲印記,披著上衣摟著胡姬,一臉輕浮的笑著。

什麽逐鹿天下,什麽權傾朝野,燕王現在隻想要化夷為夏,犧牲個人名節完成民族融合,降服王府裏麵這些實戰利器。

燕王喜好送女,但這要建立在本人用不完的基礎上,現在能留在王府當中的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實戰利器,雖然各個都比自己小將近十歲,但胡姬發育的快,不用考慮能不能承受。再說了,這都是買過來的,符合大晉律。

“大王弄的奴婢現在還隱隱作痛呢,就像是一頭獅子。”胡姬癡癡的笑著,很有規模的胸脯夾著司馬季的手臂,臉上哪有隱隱作痛的樣子?

“不要拿獅子那種外強中幹的東西和本王類比。”司馬季麵露不滿,一隻手順著褻褲直接伸了進去,弄的胡姬連連嬌喘不依的道,“別弄了,殿下昨天才剛剛誇奴婢能夾斷黃瓜,以後該鬆了。”

話沒說完就被司馬季堵住了嘴巴,就在這時候一個衣衫半解的胡姬走了進來,胸前的白兔一跳一跳的,正好見到了這一幕,習以為常的道,“大王,外麵有人找,是拓跋小夫人,她說是兩位將軍帶著人回來了。”

“讓他們先等……嗯?”司馬季一愣,萬分不舍的放下了正事,麵露遺憾的道,“等本王把外麵的小事處理幹淨,晚上在過來,記著鎖門啊,本王要自己把房門打開,鎖門就沒意思了。”

“奴婢就等著大王呢,要不要找幾個新鮮的姐妹一起等著大王?”有些意猶未盡的胡姬,雖說有些失落,但還是掩飾過去,勾人的應承道,也是一個宮鬥水準在平均值之上的選手,燕王府的女眷每個人出身地都不一樣,自然按照原來的國家也結成了小團體。

“好,好……,一定來。”司馬季一挑眉毛趕忙點頭答應道,“本王晚上要大戰波斯帝國。”

說話間已經站起來讓侍女更衣,期間還不老實對著侍女展開調戲,這才施施然人模狗樣的下樓,來到筒子樓之外,見到了等候的拓跋旖旎。

“夫君為何滿身脂粉氣?在這裏麵流連忘返?”拓跋旖旎抽了抽瓊鼻很是不滿的道。

“本王這不是體察民情麽,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這個道理你不懂。”司馬季厚顏無恥的開口道,“再說這王府女眷如此眾多,本王也保護這些女人,自然是義不容辭。”

“大王,你沒帶鑰匙!”說話間,司馬季身後跑過來一名波斯美女,急急忙忙的喊道。

“拿過來!怎麽把它忘了。”司馬季張口回應著,當著拓跋旖旎的麵把鑰匙別在腰間,對著過來的舞姬使了一個眼色,讓對方回去。

“大王大王叫的多親熱啊”拓跋旖旎生著悶氣,本以為是一個蓋世英雄,可現在發現她的夫君,生活之糜爛、態度之無恥,簡直天下無出其左右,和蓋世英雄更是絲毫不沾邊。

“你年齡還不大,不能和這些異域女子相提並論,明白麽?”司馬季還以為自己的小夫人吃醋了,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這些異域女子,十四五歲就已經和中原女子成年差不多的體型,你雖是草原女子,可身體沒有長成。至於什麽稱呼,原來王府中原女子很多的時候,倒是叫殿下,後來越來越多的胡姬入府,她們不太懂得殿下是什麽意思,叫大王比較順嘴。”

直到現在多日不見的司馬季,才第一次出現在了大殿,很快就從楊馨手上見到了幾個宗室大王的勸和信,撇撇嘴嘟噥道,“擦屁股都嫌硬,讓我去負荊請罪,也真說的出口,就好像他們現在是本王的處境,就敢去洛陽一樣。”

“給他們回信,隨便寫點什麽都好,用詞華麗,別說正事,這才剛剛開始呢,本王看看都有誰敢跳出來。”

“給出鎮宗室的信還是要委婉一點,能夠爭取一下還是要爭取的。”楊馨點點頭,拿著範陽王的來信道,“尤其是鎮守許昌的範陽王,他也是位高權重。”

“這位叔王啊,為夫還是很了解的,宗室當中他可以說是遵從朝廷號令,不會做出公然對抗朝廷的事情,要是司馬倫以相國的身份命令他出兵,他應該會出兵,不過麽?”司馬季說到這話鋒一轉,看著楊馨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位叔王屬於沒有主見的人,就是謀略夠用,卻需要別人配合。如果和別的王侯一起搭檔,這位叔王是非常可怕的人,但他自己統兵的話,就會瞻前顧後,不知所措。”

範陽王司馬虓在曆史上,就是那種永遠站在勝利者身邊,從頭到尾都是頂級輔助的角色。參與八王之亂從頭到尾,竟然為列八王的時候,把他拿出去了,真是奇怪。

其實除了司馬季和已經回到益州的司馬穎之外,剩下幾個軍鎮的軍隊也是中央禁軍,晉朝是五都,洛陽不過是其中最重要的。長安、許昌和鄴城的大軍,也都是禁軍的一部分。

“其他書信都是勸和的,隻有齊王的來信有些奇怪,上麵沒有提及夫君和京師的事情,更像是一宗問號,夫君和齊王的關係很好麽。”楊馨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司馬季臉色一變,接過來司馬冏的書信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愣了片刻看著楊馨問道,“馨兒,來書信的一共十幾個王,有在京的也有出鎮的。你猜,是隻有本王受到書信了麽?就他們互相之間有沒有通信。”

“這?”楊馨絕美的臉上微微變色,許久不見的淩厲感又出現了,“夫君是說,合縱連橫?很多出鎮的宗室都在等待機會?”

“到不一定全是衝著本王來的,最好也別這樣,一個一個為夫還是有把握的。”司馬季像是想到了什麽,無所謂的笑笑,“燈下黑啊,不到起兵的那一天,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說不定在暗地裏,很多藩王都已經開始用書信試探,估算站在自己這一方的盟友呢。

“給齊王的回信,可以說一些家常,這位景帝的繼承人,可非同一般。”司馬季先把這些藩王的來信都處理完,便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城。

出城的時候司馬季暗自歎了一口氣,花錢如流水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單純養戰馬花不了多少錢,單純製造軍械也花不了多少錢,單純征兵更是花不了多少錢,壯丁還是這些選項當中最便宜的,就如同紅色警戒當中士兵一百,狗二百,動員兵不如狗。美帝陣營當然講人權了,人和狗一個價。

戰馬、軍械和壯丁這三樣加一起,這個事情就大條了。真變成了一支軍隊,需要的花費一下子變成天文數字,明明分開的時候都不怎麽花錢的。

這也是司馬季不敢多征兵的原因,真使勁刮地皮征兵,幽州被掏空不說。他還要把戰爭花費轉嫁出去,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縱兵搶掠。司馬季不敢和劉備相提並論,可也不願意在國家的腹地縱兵為禍,真和這個時代的將領一樣動輒屠城,能避免還是要避免。

“臣下自從接到殿下的信之後,不敢有一日懈怠,便帶著這些女真人南下。”張達把司馬季領入軍中,很是慚愧的道,“這三萬人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勇士,殿下大可以一一過目。”

“不用看了,本王對女真人的戰鬥力了如指掌。”司馬季笑笑吩咐道,“等到四部鮮卑把戰馬送來,一人給他們一匹,幽州存放的皮甲,足有數萬套,足夠他們使用了。王府的武庫有重兵器,狼牙棒,相信他們會喜歡的。對了,讓他們帶著打獵的巨弓來了麽?”

“都帶來了,殿下想要讓女真人以強弓騷擾敵人?”李山從一邊接口道,“聽說草原上都是這樣的騎兵,可是這些女真人的環境不一樣啊。”

“本王沒這個意思!”司馬季一咧嘴,弓騎兵?這其實屬於比較雞肋的兵種,騎馬使用的弓箭,永遠不可能射過站在地上的步卒。以射箭為主的騎兵,根本沒多大的戰鬥力。

“本王的意思測試他們攜帶的巨弓,看看到底能射多遠,每人十箭,然後把射程最長的一批巨弓收上來,本王想要看看是什麽材質做的。”司馬季吩咐完看著天色就準備離開,剛走出兩步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遙遙對著女真人的人群一看,輕聲吩咐道,“傳令,十日之內所有人全部剃發,和本王一樣,頭發不許過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