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清晨。

見李夫仁從**睡醒,在旁邊照顧他的秋葉道:“你醒了。”

掃眼房中瞧隻有她一人,李夫仁問道:“你小姐呢?”

“小姐去老爺那邊了。”秋葉道。

原來是去柳百閱那裏了,李夫仁點頭。

“小姐讓我轉告你,你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你現在可以隨時選擇去留!”秋葉道。

果然是放自己自由了,李夫仁失笑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低頭看她道:“那你是希望我去還是留?”

“我們不可能的。”秋葉搖頭。

就這樣離去自己一路受的罪也太不值得了,想著怎麽都得有點收獲才行,李夫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不急,多住一段日子再走不遲!”

“你不走?”金烏神王疑惑。

“鄧嬋玉和柳宓,怎麽都得帶一個回去加入天丹門才行,不然這趟就白來了。”李夫仁道,他不喜歡做無用功的事。

“鄧嬋玉愛兵如子,她不可能答應你一起去天丹門。”金烏神王道。

“那就讓柳宓去!”李夫仁道,認為有一個就夠了。

“柳宓可以試試,她最近的確有想加入門派的念頭。”金烏神王說道。

“當真?”李夫仁目光微亮。

“你可以找機會問問她。”金烏神王說。

那還真得問問,李夫仁心下記下。

兩日後。

柳宓找來李夫仁。

待進屋見其正和一個白發冬瓜臉微胖著灰色道袍的老者說話時,李夫仁微愣。

“你就是李夫仁吧?”見他老者露出笑容說。

“你是?”李夫仁疑惑。

“他是我父親柳百閱!”柳宓道。

原來其就是鎮元子徒孫柳百閱,李夫仁麵露詫異打量他。

“此番是老朽讓宓兒叫你來的。”柳百閱笑道。

“伯父叫我來的?”李夫仁疑惑。

“我父親醉心於煉丹,聽說你會煉丹後,特意叫你來交流一下。”柳宓說。

李夫仁驚訝。

“我就不打擾你們,你們聊。”柳宓起身。

徑直來到他身旁,柳宓小聲說道:“我父親煉丹術無人可比,與他聊聊對你有好處!”

李夫仁微愣。

“柳百閱是她故意叫來教你煉丹的。”金烏神王說道。

原來是這樣,李夫仁意外。

入夜。

在柳宓邀請下,李夫仁與她在房中對飲。

見自己坐了半天,其卻隻顧喝酒不說話,李夫仁隻好主動說道:“你父親很厲害,此番我受益匪淺!”

父親柳百閱最擅長的就是創造丹方,不用說今日其或多或少教給了其幾個新的煉丹方子,柳宓看他道:“這就當作我給你照妖燈的報酬!”

“報酬?”李夫仁失笑。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你的!”柳宓說道。

李夫仁好笑道:“好,那就不欠了!”

舉杯看他,柳宓道:“這杯酒後,你我一切恩怨盡消,我正式承認有你這個朋友!”

有點意思,李夫仁舉杯道:“那我很榮幸!”

二人一口飲盡後,柳宓道:“我還有兩件事與你說!”

“你說。”李夫仁點頭。

“一件事是為你的,一件事是為我的!”柳宓道。

李夫仁沒有打斷她。

“為你的事是你上次弄翻車的那個廣自古在今日黃昏時重傷隕落了,鄧秀明日大概率會派人來抓你償命!”柳宓道。

李夫仁挑眉。

“他已經明白的告訴我,這次任何人都救不了你!”柳宓說道。

“他不是喜歡你嗎,不給點麵子?”李夫仁疑惑。

“他說我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從今往後不會再糾纏我。”柳宓笑道。

李夫仁驚訝。

“應該是上次我不顧他先救你,讓他徹底死心了。”柳宓好喝下一杯酒,若早知這般能讓其死心,她早如此做了。

“從天丹門到現在,可總算又見你笑了。”李夫仁打量她笑臉笑道。

白了他一眼,柳宓說道:“對我是好事,對你卻不是好事,因為這次他會不顧一切的滅殺你!”

“無妨,大不了我離開這裏就是。”李夫仁無所謂說,惹不起他還躲的起。

“可我暫時還不想讓你走。”柳宓道。

“你不想讓我走?”李夫仁意外。

“這就是我說的第二件事!”柳宓道。

李夫仁示意她說。

“明年我打算找個大門派加入安心修行,而現在我就在考慮究竟加入哪個門派比較好。”柳宓道。

“為什麽不直接選擇天丹門?”李夫仁不解。

“這就是我為什麽暫時不想讓你走的原因。”柳宓說道。

李夫仁疑惑。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我就與你一起回去加入天丹門。”柳宓道。

合著天丹門成了其的第二選擇,李夫仁失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選擇好再回去!”

“可你現在留在這裏不安全。”柳宓道。

“無妨,隻要我想躲,他不可能找到我。”李夫仁道。

“這幾日他必會全力以赴全城尋找你,在城內不安全。這樣,你先去我好友那裏避幾日,等風頭過了再回來!”柳宓道。

感覺其朋友還真不少,李夫仁點頭沒有拒絕。

“離此地正東五十裏處有座石山,山上的洞府裏有個叫熊天的黑熊精,你拿著我的信物去找他,他會讓你避幾日的。”柳宓取出隨身攜帶的劍遞給他。

李夫仁接過。

“熊天是那一帶山林的霸主,你過去後可以將你要找的靈藥與他說,我想他應該能幫你。”柳宓道。

“你對我這麽好,我真想以身相許呢。”李夫仁嘿嘿笑道。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柳宓笑道:“其實我很好奇,此番後你又該如何與鄧嬋玉繼續發展?”

撥開她的手,李夫仁道:“看這樣子,不太可能了!”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很在乎他兄長,在你和她兄長中選擇,她應該大概率會選擇站她兄長一邊。”柳宓道。

“畢竟是親兄長,可以理解。”李夫仁說,並不意外。

“你走後,我會約她出來替你問她她的選擇,然後飛鴿傳書告訴你。”柳宓道。

李夫仁攤手,很無所謂。

“喝到天亮時你就可以走了。”柳宓道。

“就怕你沒這個酒量。”李夫仁笑說。

輕笑一聲,柳宓倒酒一飲而盡。

時間流逝。

轉眼臨近天明。

見柳宓雖然喝的俏臉通紅,但依然沒有絲毫要醉倒的樣子,灌不醉她的李夫仁心中已經不耐,於是在其瞪大眼睛掙紮下,霸道的抱起其的頭直接拿起酒壇就往她嘴裏灌,他就不信弄不醉其。

隨著柳宓掙紮終於被灌得翻白眼醉倒後李夫仁才作罷,他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你就不怕她醒來後再報複你?”金烏神王說道。

任由其靠在懷中,李夫仁在她額頭一吻笑道:“她很想醉,我是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