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如李夫仁所料鄧秀派的人沒有在白日出現,他和柳宓商量好後獨自來到平台湖邊假裝釣魚。

入夜的天不是一般的冷,一陣陣冷風刮得手腳僵硬,李夫仁掃視寂靜四周問金烏神王道:“他二人可過來了?”

“正在你左側岸邊觀察你!”金烏神王道。

來了就好,李夫仁手中默默取出一把火符和雷符。

十分鍾後。

“摸過來了。”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目光微閃。

片刻。

轟的一聲,隻見七個大火球閃電般轟了過來。

隨著火光映天,見火球來勢洶洶,李夫仁直接跳進水中,二人若靠近偷襲他還可以先發製人,這般直接攻擊,他不可能傻乎乎硬抗,唯有跳水保命。

轟轟轟……火球落空之處烈焰滔天,整個大湖四周宛如白晝。

火光熄滅後,隻見鄧秀派來長得像張飛的田野、田裏二人皺眉出現在平台湖邊。

待見湖裏沒有李夫仁半點影子後,田野、田裏眉頭更皺。

“定!”就在二人沉思時,藏身許久的柳宓終於出手。

嘩!聽金烏神王說二人已經被控製住後,潛水的李夫仁也立刻浮出水麵。

被柳宓從水下拉上岸,他有些喘息看向僵在湖邊的田野、田裏二人。

來到二人身前,待發現二人長得簡直就是老版三國演義裏張飛後,李夫仁皺眉打量二人道:“你等是想死還是想活?”

“被定身後他們五感盡失,不可能聽到你說話。”柳宓道。

李夫仁看她。

見大湖四周百姓房間的燈火紛紛點燃,柳宓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他們進房去。”

李夫仁點頭。

片刻房中,讓趕來的幹勇等人不用擔心回去休息後,李夫仁用繩索將二人捆住。

“你沒必要參與進來得罪鄧秀,解除定身後你直接離開這裏。”李夫仁對柳宓道,不想讓其趟渾水。

自己參與進來也隻會更加激怒鄧秀,柳宓點頭。

隨著二人定身術解除柳宓離開後,李夫仁看二人道:“兩位好!”

“這!”見自己二人竟被綁住兩人吃驚。

“貧道知道兩位身份,所以兩位是想死還是想活呢?”李夫仁笑說道。

“你是如何將我二人擒住的?”左邊一個不知是田野還是田裏的人喝道。

“這個問題其實不重要,二位還是先回答貧道的問題比較好。”李夫仁道。

二人冷冷看他。

“且明白的告訴二位,至現在貧道沒殺二位隻是因為貧道不想徹底與鄧秀翻臉。二位若識趣的話,就最好不要挑戰貧道的底線。”李夫仁道。

“你目的何在?”二人同聲問。

摸摸鼻子,李夫仁道:“貧道就是想讓兩位回去傳個話與鄧秀,貧道其實無意與他為敵!”

二人皺眉。

取出一把劍扔出飛身站在上麵,李夫仁看二人說道:“二位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二人沒有說話。

“這意味著貧道並不怕得罪他鄧秀,真把貧道惹毛了,貧道完全可以殺死二位一走了之!”李夫仁收劍落在二人身前說道,他相信兩人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見二人對視,他繼續道:“所以,二位是幫我回去說個好話好生勸勸鄧秀,還是死在這裏,二位現在就可以選擇了。”

“就算我們答應,你就真信我們我如此做?”右邊不知是田野還是田裏的人問道。

微微一笑,李夫仁道:“貧道既能擒住二位一次,就能擒住二位二次三次,所以貧道並不擔心二位反悔。”

“我二人可以回去如實轉告你的話,但為你說話不可能!”二人同聲冷冷道。

二人倒還有點骨氣,李夫仁笑道:“也可以!”

稍許。

目送二人消失在黑夜中後,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你說鄧秀這小子會不會同意?”

“不會!”金烏神王果斷說。

自己也認為不會,李夫仁一笑。

“製止他繼續針對你目前隻有一個辦法。”金烏神王說道。

李夫仁挑眉。

“讓鄧嬋玉去找鄧九公。”金烏神王說。

李夫仁詫異。

“你這次帶走災民算是幫了他大忙,他對你印象不錯,若知道鄧秀對付你,他大概率會製止他的。”金烏神王道。

也就是說收拾其兒子還得找其老子,李夫仁點頭認可了他的建議。

第二日。

午時。

三山關城一處喊殺聲響徹雲霄的軍營,就在鄧嬋玉一身紅色戎裝在中軍大帳軍榻上側身靜靜憩息時,李夫仁用石化術將帳門兵士石化後進內。

進門後因擔心被人發現異樣,他又迅速將門口兵士的石化狀態解除,讓二人一陣懵不知發生了什麽。

片刻,他來到鄧嬋玉身旁吧唧一聲親了她臉蛋一口。

鄧嬋玉不由猛的坐起身。

見她見到自己後眼神從殺意迅速轉變成錯愕,李夫仁伸手放嘴邊笑道:“噓!”

“是你!”鄧嬋玉皺眉。

笑眯眯摟住摟住她的肩膀,李夫仁道:“寶貝兒,我是來看你的。”

一把打開他的手,鄧嬋玉道:“我現在與你沒關係,你最好不要動手動腳!”

訕笑收手,李夫仁道:“你可知昨夜我差點被你兄長派去的人殺了。”

鄧嬋玉看他。

看得出其還是在乎自己的,李夫仁笑眯眯道:“我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過來與你商量商量。”

“怎麽,你怕死?”鄧嬋玉冷笑道。

“我隻是想多爭取些時間為那些災民做些事。”李夫仁攤手道。

“你就是怕死。”鄧嬋玉道。

“以我的能力,就算不是你兄長的對手,逃跑也絕對不是問題。你如果這樣認為,那我真是太失望了!”李夫仁笑道。

見她不語,李夫仁道:“我是真的不忍心那些災民餓死,不然我早就走了,又還豈會回來讓你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

“如此,你過來做什麽?”鄧嬋玉問。

“讓你去找你爹,讓他製止下你大哥。”李夫仁道。

“你的意思我爹會幫你說話?”鄧嬋玉被他逗笑了。

挑起她的下巴,李夫仁道:“我的寶貝兒,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白了他一眼,鄧嬋玉沉吟。

“你如果實在不想幫我,就當為那些難民去找你爹。”李夫仁道。

“你如果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幫你。”鄧嬋玉道。

“道歉?”李夫仁失笑。

“上次我好心去幫你,你什麽嘴臉心裏沒數嗎?”鄧嬋玉道。

一把將她拽起來在其榻上躺下,李夫仁雙手抱頭沒好氣道:“你想的倒美,道歉是不可能的。”

鄧嬋玉磨牙。

發現其大帳內還挺暖和,打了個哈欠,李夫仁頓覺困意襲來,他側身閉目道:“快去吧,我在你這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