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吃過早飯,你跟我一起去薄園看看。”葉書畫皺眉,“爺爺,您的手術不能……”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無關緊要。”薄老爺子打斷葉書畫,語重心長得很:“倒是薄鏡那小子,做起事情來一點情麵都不講,我怕他將來後悔。”

葉書畫終究還是拗不過薄老爺子這個老小孩。

他們抵達的薄園的時候,還剛好碰上了一出大戲——冉安池以命相逼薄鏡!

話說這冉安池也是真的挺杠,他單槍匹馬的帶著汽油來薄園,澆了自己一身不說,還一手拿著打火機,視死如歸得很。

薄鏡站在他對麵,單手揣兜麵容冷清,“打火機,放下。”

“求個公平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冉安池說完仰天苦笑了幾聲,繼而又厲聲道:“你要交代,那就我來給。”

“你不解氣,不鬆口,那我就用自己的命來求你。”

“冉安池,你這不是求,是威脅。”薄鏡眸色暗沉,眼底盡是陰鬱之色,“但你應該知道,我薄鏡從不受人威脅。”

“陽一,槍。”

陽一心頭一緊:這冉總,是不是瘋了?順坡下來不行嗎?為什麽要跟總裁死杠到底?

哎,這下完了,總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心裏思緒萬千,陽一實際上已經畢恭畢敬遞了一把精致小巧的Q給薄鏡。

男人接過後,直接扣動扳機。

子彈……上膛了!

下一秒,他舉Q對準了冉安池的眉心。

要說冉安池不怕死,那都是假的,但怕是一回事,有些步,死也不能讓。

他認命般閉上眼睛,“學長,不要讓我的命髒了你的手。”

話音落,冉安池手指動了,他要點燃打火機燒死自己。

在打火機燃的前0.05秒,Q聲響起……子彈沒有打進冉安池的眉心,而是擊落了冉安池手裏的打火機,但沒打傷他的手。

這等神鬼皆驚的Q法,世界上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薄鏡=大恐怖!!!

薄老爺子看呆了:這真的是他孫子?太叼了。

陽一滿腦袋的問號:總裁,您不是要打冉總嗎?怎麽成了打打火機?

葉書畫驚:薄鏡這種生在豪門,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慣了的大佬,怎麽會有這麽牛叉的Q法?

薄鏡抬起黑漆漆的Q口,輕吹了一口氣,才把Q丟給陽一,“把他身上的汽油洗幹淨了,帶到書房見我。”

“是,總裁!”

待到陽一帶著保鏢把冉安池拖走後,薄鏡才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薄老爺子和他身後的葉書畫。

“這個點,你和爺爺應該在醫院。”

薄鏡是在跟葉書畫講話。

葉書畫:“我……”

她才說了一個字,薄老爺子就挺了挺背脊,冷哼道:“是我非要書畫來的。”

薄老爺子要護著葉書畫,薄鏡也沒轍,他話音一轉,“爺爺,您也看見了,我這邊很忙。”

“少囉嗦。”薄老爺子一點麵子都不給薄鏡,直接斥道:“小冉多好的孩子啊,你看你給人逼得。”

“嗬~”

薄老爺子的話給薄鏡氣笑了。

冉安池又是放話要燒薄園,又是汽油澆在身上要點火自焚的,到底是誰在逼誰啊。

“爺爺,您是不了解情況,RA集團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冉安池……”

薄老爺子根本不聽薄鏡說,直接打斷他,“我手術你得陪著,小冉的事情稍後再議。”

薄鏡:“……”

薄老爺子一邊給葉書畫使眼色,一邊捂住胸口裝模作樣道:“哎喲,我喘不過氣來了。”

“書畫,快,送我去醫院做手術。”

葉書畫:“好。”

薄鏡是在葉書畫和薄老爺子都上車後,才不情不願坐上去的。車子駛離薄園後,薄鏡看著臉色紅潤的薄老爺子,一臉無奈的說:“爺爺,薄氏集團不是搞慈善的,冉安池幾次三番違反合同辦事,不能一再姑息。”

薄老爺子本來還睜著眼睛,聽了薄鏡的話直接把眼睛給閉上了。

他開始裝暈。

薄鏡這下算是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了。

“噗~”

葉書畫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聞聲,薄鏡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葉書畫,我很好笑?”

葉書畫搖頭如撥浪鼓,“我隻是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不是笑你。”

薄鏡:“……”

你別說話了!

薄老爺子的情況有億點點複雜,在葉書畫之前,全球都沒有一個醫生敢給他動手術。

盡管在來的路上薄鏡還不爽薄老爺子插手冉安池的事,但真到了醫院,薄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前,他還是眼眶微微泛紅,“爺爺,我等您出來。”

薄老爺子拍了拍薄鏡的胳膊……

護士推著薄老爺子進去手術室,葉書畫換好衣服也走到了手術室門口。

看到薄鏡臉上的擔憂,她紅唇微動,“別擔心,有我在。”

薄鏡聞聲,目光從手術室收回來,落到葉書畫臉上。

她戴了口罩帽子,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即便如此,也難掩傾城之姿。

想到昨晚就是她將薄老爺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薄鏡喉結滾動,喚她,“葉書畫。”

葉書畫:“嗯?”

“我爺爺,就拜托你了。”

“好。”葉書畫笑,眉眼彎彎似月牙般。

薄父薄母趕到醫院時,手術正在進行中。

薄鏡一個人坐在外頭等。在他的身側,還站著陽一。

薄父薄母一前一後,問:

“兒子,你爺爺進去多久了?”

“書畫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出來啊?”

薄鏡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

陽一尷尬的笑,畢恭畢敬同薄父薄母說:“手術開始一個小時了,總裁夫人說最多兩個小時。”

薄父薄母異口同聲:“那快了。希望一切順利。”

二人剛說完,‘手術中’的燈滅了,接著手術室的門打開,有個小護士走了出來。

薄父第一時間衝了過去,“護士,我爸情況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

薄父還想再問,別的護士推著手術完的薄老爺子也出來了,葉書畫跟在旁邊。

看到薄父薄母和薄鏡都在,她對護士叮囑了幾句走過去,微笑道:“爺爺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